“燃一束烟火,绽放一方色彩绚丽,拿起相机,记录下许愿的你,这一刻无比意义……”华辉和令狐、慕容三个人,已经在这条大街上唱了三个晚上。虽然也得到了一些卖艺钱,但比着旁边热闹的卖糖人的摊位可是少了不少。
当然赚钱不是目的,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息,认识几个有趣的人,就好比一道独特的风景。就像现在,一群穿着时尚的大学生就开始在华辉他们面前的小空地上自由的舞蹈,没有彩排,音乐就是快乐的节拍,快乐就是欢快的摇摆。
热闹过后,拒绝一切的拍照留念,背着吉他,买一堆糖人,有说有笑的去对面接口的混沌店铺。这就是生活,温暖,欢乐,简单。
“令狐,你说爷爷知道我们在城隍庙这边卖场会怎么样?”
“小姐,爷爷不会怪你的。”
“是啊,慕容不用担心,这不是有我呢吗,到时候就说我带你们来这里的。”
“切,本来就是你带我们来这里卖菜的,还弄得多委屈似的。”
“你们啊,把老爷子想的太不近人情了。再过不久你们就要出国了,要好几年才能回来,这一段时间当然是让你们玩的,怎么快乐怎么玩。”
“就你懂得多,小老头。”
“对了,既然说到了老爷子,过几天回老宅子看看吧。这么长时间不见,估计老爷子也挺想你们的。”
“爷爷去帝都了,要周末才回来。”
“怎么又去帝都了,不是上上个星期刚去过吗?”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之前整的那个囤积感冒药物平衡市场物价的报告。哪会有这么事儿?”
“不是,不是说上面没同意吗?怎么现在又再整这事儿?”
“不知道,爷爷没说。不过,我想是南边的疫情太厉害了,上面想捂盖子也捂不住了开始慌了,病急乱投医。”
“不是说,美帝和非洲那边也有疫情吗?难道不嫩和那边合作一下?”
“合作那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倒是听说现在好多专家都去了南边,那么多专家肯定会找出来解决的办法的。”
“希望吧,越快越好,要不然等到天气变热,这病传播速度一定会很快蔓延到全国的。”
“也是,从新闻上还看不出来；但是小道消息,现在南方那边也是因为这病死了好几百人了。”
“小道消息,也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谣言,最后一个人说的话和第一个人吐露出来的消息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
“也对,小时候,就有人说什么杀人犯长得三头六臂,结果被抓住了才知道也就是一个骨瘦如柴、营养不良的大叔。”
“要不咱换个话题,大过年的要高兴。”
“对,华辉说得对。咱们换个开心点的话题。”
“嗯。既然明天不去老宅子,那咱们还来这里唱歌怎么样?”
“还是唱那首烟火吗?你在后面弹吉他也许没看见,今天唱烟火的时候可是还有美女给我们主动伴舞来着。”
“可以啊。不过咱们的歌曲真的不多,原创的就那么几首《雪》,《星光》,《烟火》。”
“不是,你不是还写了几十首的剑侠吗?”
“那个是答应给别人的,咱们不能唱的。”
“好吧,我还小姐还没有你那个几面之缘的朋友……”
“那有?这样,回去之后,我在写一些烟火,只是这样一来,明天白天你们就得找几位行家帮忙编曲,一整天不能出来玩了。”
“这有什么?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儿。不过这次编曲能不能不再要求,只有吉他,咱们用点逼得乐器。”
“可以啊,那你别唱了,也演奏乐器,唱歌有你家小姐就可以了。”
“那还是听你的吧,就用吉他。”
“……”
交过公粮清洗过之后,华辉和慕容躺在床上聊天。
“华辉,你说人是不是也想烟火一样,绽放了,也就没了?”
“可以这样说吧?但也就是这一簇簇的烟火才能把夜空点缀的那么美丽,人也一样,也许我们的人生相对于历史就还是夜幕中的一朵烟火,可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不一样的烟火历史才能够那么的绚丽多彩。”
“是吗?”
“是的。其实你不用想这些,想这些容易悲观。我知道你不想离开,那么不离开就可以了,人活着就是开心最重要。听过那句话吗,‘娱乐至死’?多想些开心地也是一辈子。”
“‘娱乐至死’多没有追求,多消极啊。一辈子没什么目标,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想想就可怕。”
“我想你就是这么想的,我也是。不过,咱们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为什么还要去担心这担心那呢,没有意义。”
“我知道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但不知道怎么的越发的难受了。真不会安慰人。”
“三年,也许用不到三年我就可以出国去找你们。”
“是啊,要三年。三年之内不能出国,我们要练习也只能靠电话。”
“你去英国留学,老爷子肯定会安排人照顾你。我和师傅们当年虽然在英国游荡过但没有什么靠谱的关系,遇到什么事儿记得和大使馆那边说,大使馆那边不管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还是国安的面子上,都不可能像对待其他移民或者留学生一样不作为。”
“我对咱们国家有信心。”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是我还得提醒你一下。在国外,特别是咱们华人,也许一个洪门的身份比起大使馆出面干预还要顶用。”
“洪门?你难道还加入过洪门?”
“没有,在美帝的手接受过不少洪门的帮助,对他们也算是了解一二。”
“他们和电影里香港的洪门一样吗?”
“香港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吧,道上的传闻虽然不像电影里那么夸张,但也是相当嚣张的,毕竟他们影响着一大部分香港市民。美国,华人实力并不强,所以相对比较团结特别是老一辈,但小孩子就难说了。而且洪门这么多年来,也在不断的改变,至少现在里面华人的比例没有以前那么高了,总的成员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成员之间的内部矛盾,也搞得整个洪门话语权降了一个等级。但不管怎么样,背靠洪门还是能够少受一些欺负的。”
“嗯,睡吧,明天还要和老师一起搞定编曲呢,你今天写了那么多《烟火》一定也累了。”
“嗯,睡觉。我们想令狐学习,好吃好睡。”
“嗯,晚安。”
“晚安。”
北风瑟瑟,晨曦暖暖,树林里的小麻雀开始鸣叫,又是新的一天。吃过早饭,华辉三个人开始在练功房,试着对昨天完成的小调进行编曲。没有五线谱,也没有专业的调试音设备,不过好在三个亲密无间的人儿记性都是非常的好。终于在十点左右的时候门铃响了,应该就是昨天确认过要来的陈老师。
陈老师看起来和年轻,二十三四岁应该就是大学刚刚毕业的样子；戴着一副高度数的树脂眼镜,近视相当严重；穿着衣服虽然不是很时尚洋气,但却很干净整洁,绝对不是自命不凡的富二代；说话声音柔和而低小,性格应该比较内向甚至懦弱……
“你好,是华辉,华先生吗?我叫陈然,是陈校长叫我来的。”
“你好,陈老师。请问您是来辅导编曲的吗?我是华辉。”
“是的,陈老师有告诉我,你们写了一些小词,不会编曲,让我来这里帮一下忙。”
“那好吧,请进,我先把我这里的情况告诉你一下。我呢,写了十首小调,比较顺嘴完全能够哼出来。但是清唱有些太单调了,我就想是不是可以弹吉他伴奏,但是我对编曲是一点都不懂。之前也有看编曲类的书,结果整出来的东西感觉怪怪的。”华辉把陈老师迎到了客厅,递上一瓶娃哈哈。
“你好,能给我看一下你的作品吗?放心,陈校长有交代的,我不会把你的作品泄露出去。”陈老师握着营养快线的瓶子换了好几个姿势,仍然很紧张。
“稍等,我这就去拿。”华辉点点头,去了练功房拿回了昨天整理出来的手稿。
“中国风?华先生,请问你写的这些是中国风那种风格的吗?”陈老师结果华辉手里的手稿看了一遍,眼中冒光,脸色通红。
“应该算是吧,要不要我把我女朋友清唱的录音放一边,你听听看。”
“嗯。”
“稍等”华辉冲躲在练功房门缝观察的俩女孩眨眨眼睛。
“百束礼花开,宾客宴蓬莱……”华辉打开了MP3,放出外音。
“嗯。”陈老师听到点了点头,示意华辉关掉demo“你们词写的好,唱的也好,能够听到这么美好的声音,是我的荣幸。但是恕我冒昧,这么优秀的作品,我做的只对吉他进行编曲是对作品的侮辱,这样的作品应该交给顶级的音乐制作人进行最好的编曲。如果陈校长听到过这样的demo看到过你们写的诗词绝对会亲自操刀,找最顶级的音乐家来编曲的。”
“陈老师,我觉得好像是您误会了,我们没想过要出专辑。我们就是想在今天晚上去城隍庙的时候有歌可以唱,我们是夜晚去那卖艺的,用不着搞得那么花哨,又不是人民大会堂演出。”华辉撇撇嘴,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陈老师这么有眼光。
“华先生,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初中吗?绝对不是卖艺那么简单,你现在住这个大的房子,又不是圈里出名的艺人,所以你根本不缺钱,用不着卖艺。”陈老师指了指华辉的大房子,摇摇头。
“好吧。为了让我女朋友高兴。”华辉摇摇头,叹了口气。
“那么我建议,你把这些手稿还有这个demo给陈校长看一下,听听他的建议。还有这些歌伴奏,吉他真的不合适,我不能把这么好的作品毁在我手里。”陈老师坐直了身体,把手里的娃哈哈放在茶几上。
“您确定要这么做?要知道如果那么做了,你今天的辛苦费就全没了,每一首歌500块钱呢。陈校长推荐了你,说明你的才华绝对也是数一数二的。”华辉,摇摇头,把MP3还有手稿,往陈老师那边推了推。
“华先生,谢谢你,我确定。请你不要怀疑一个音乐人对音乐的那份热爱与执着,我不能把这么好的作品会在我的手里,我的良心过不去。”陈老师摇摇头,又把东西推到了华辉的面前。
“那真的有些遗憾。这是一百块钱,有你往来的路费还有提建议的费用。”华辉从上衣口袋的皮夹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谢谢。你是一个好人。”陈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华辉送上的百元大钞,虽然他知道华辉这样有施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