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背上背包,坐上大巴,这是就要去剧组了,以后的一个星期,华辉都要在山里度过,看着同来的大人们,在不停的搬运着老谢这两天购置的物品,华辉有种莫名的激动。
“华辉,早啊。”那个叫叮当男孩子坐在了华辉旁边的位置,左手一杯豆浆,右手两根油条。
“叮当,你也早啊。”华辉点点头。
“你吃早饭没,要不吃点。”叮当晃了晃右手的油条。
“谢谢,我吃过了,你也赶紧吃吧。要是他们忙完,你还没吃完,老谢又该唠叨你了。”华辉摇摇头。
“没事儿。我是小孩子,再说今天进组开机,谢导不会训我的。”叮当虽然这么说,却也加快了吃饭的进度。
“不过说实话,这么多天我就见到了老谢,一直都没见到咱们剧组的导演,你有见吗?”华辉问道。
“谢导虽然是剧组的副导演,什么事都干比香港的那位导演强多了,就是少了一个头衔而已。”叮当对剧组的了解可是比华辉要多上不少“你的戏份不多,也就十几场戏,集中在一起的话一天就能拍完。但是按照圈里的规矩,你是新入行的,要配合老演员,要配合有名气的演员,所以一天可能也就排一两场,甚至一场也拍不了,所以大部分时间是闲着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华辉笑笑,很不理解叮当这样的做法。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剧组里的事情打挺了个七七八八。倒是没有见过你一面,你干嘛去了?”叮当把喝完豆浆的被子扔进垃圾桶,像社会大哥一样搂住了华辉的肩膀。
“起开,一首的油。”华辉把叮当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摘了下来。
“切,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没插手。这么不给面子,不和你聊天了。”叮当,两三口,干掉了仅剩的油条,打开车门下车了。
十天,从刚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无聊。华辉真的发现有那么一件事能够极具消耗自己的耐心,是的,那就是拍戏。试着怎么哭,试着怎么摔,试着怎么闹,尝试着做各种自己无法理解的表情,如果这就是拍戏,华辉决定远离这个职业。通过监视器看演员怎么苦,怎么摔,怎么闹,又是一番的滋味。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哭,为什么要这么摔,为什么要这么闹,没有一点思绪。
今天是最后一天,要和舒畅对戏,仅仅一句台词。
今天是最后一场戏,要和舒畅对戏,仅仅一句台词。
今天是最后一场戏,要和出场对戏,仅仅一句台词,一遍能过吗?能。
“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再见。”最后一场戏结束,华辉的戏‘杀青’了,华辉也要离开了。
“嗯。”舒畅点点头,表情没有变化,实际上从拍戏到现在舒畅对华辉一直都是这么冷漠的表情。
拎起背包,和相聚十天的‘兄弟’一一拥抱说声再见,和老谢打过招呼,登上了去酒店的大巴。
酒店车库,慕容派来的车已经等候多时。
“少爷,现在就回去?”结果华辉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司机师傅问道。
“嗯,现在回魔都,六点到服务区,我们再吃饭。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华辉打开车门做到了后面的位置。
“孙小姐,整了一个助学贷款的项目,孙少爷要接过去自己做,老爷不让别人插手,孙小姐就派我来接你。”司机师傅做到了副驾,另一个司机师傅发动了车子。
“慕容做了助学贷款的项目?到什么程度了?”华辉有些意外,好奇问道。
“这就要少爷自己去问孙小姐了,集团有规矩,我们不便和您说什么?”说话的还是刚才那位替华辉接行李的司机。
“那行,回去再说,我先睡会,到服务区后叫我。”华辉虽然这样说,确实也歪着躺在了后座椅上,却不怎么赶入睡,总觉得两个人很奇怪。
也许是华辉想多了,一路无事,华辉回到了魔都,停在了一处庄园外面。
“华家小子,回来的还算及时。”慕容老爷子笑着格外开心,穿的也相当喜庆。
“……”华辉虽然想过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这场景和自己想想中的差别也太大了。
“我的孙女婿,今天可是你奶奶的七十大寿,待会儿别忘了和小嫣然一起送贺仪。”慕容老爷子拍了拍华辉的肩膀“小嫣然,还不知道你已经到了,让老黄领你去见她。”
“孙姑爷,这边请。有几位客人马上就到,需要老爷亲自去迎。”一个头发发白的管家走到了华辉旁边,把华辉引进门。
“嗯,带我去见你们孙小姐吧。”华辉点点头。
沿着走廊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一处小院子里。院子不大,红砖绿瓦,墙角种着些许兰花,慕容躺在房檐下的太师椅上晒着太阳,旁边的收音机里播放着奇怪的调子。
‘老黄’离开了,华辉走到屋檐下,关掉了收音机,从里面取出一盘磁带“周杰伦?调子很奇怪。”
“也很有意思不是吗?对了,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要晚上才能到吗?”慕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华辉又闭上眼睛享受冬日太阳的温暖。
“谁知道呢?我也是在门口下车后,才知道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的。”华辉把磁带放进收音机,按下播放键。
“你本可以不来受那份罪的。既然来了,就来了吧,到时候忍着点,不要冲动就是了。”慕容没有睁开眼睛,太师椅开始晃动起来。
“要我准备什么?晚上献贺仪,是逃不掉的。”华辉,从房间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慕容旁边“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家这还有这么大一个院子?”
“你不知道这院子多正常,我也是第一次来。晚上的祝寿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这么多年下来,谁还不知道谁?没必要假惺惺的去讨好他们。”慕容回答。
“也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这院子里有砂布吗?”华辉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小石头,实在拍戏的山上捡的,看起来很普通,其实本就很普通。
“纱布?你受伤了?”慕容一下子做了起来盯着华辉。
“没有。我说的是砂布,打磨石头的那种。”华辉连忙摆手“不用紧张。”
“打磨石头?没有。”慕容赌气一般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没有,那就算了。”华辉摇摇头,从上衣口袋了拿出一把刻刀,把椅子拉到了收音机的另一侧。
“怎么,你还动手,做寿仪。”慕容听到华辉挪动椅子,还厚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停,好奇之下转过头,看华辉做什么,但也是看了好久之后在说话。
“说实话,我这刻刀,藏在上衣口袋里其实是防身用的,去接我的那个司机一路上没说一句话,还一直带个墨镜,心里实在发毛。”华辉自嘲的时候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刻刀。
“现在你就这么怕死?”慕容对华辉的话不屑一顾,倒是对华辉的手艺叹为观止。才多长时间,一副寿星送桃的雕刻已经有模有样了。
“当然怕。不过这小石头,却是无意之间揣到裤兜里的,没想到这里却用上了。”华辉虽然在和慕容说话,刻刀翻飞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虽然和那位关系不太融洽,但大家终归是一家人,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晚上送贺译的时候,加上这个小东西吧。虽然不名贵,但是用心了不是。”
“如果那位要知道,你是用普通的时候给她做寿礼,你说她会不会气出血来!”慕容想了想捂着嘴笑了起来。
“老爷子高兴不就得了,那位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华辉、慕容和老太太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当年华辉第一次到慕容家的时候可是没少遭到老太太的刁难,慕容则是因为父亲、母亲的经历彻底把老太太恨上了。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带上吧。不多回去之后,你得给我做一个更好的。”慕容点点头,虽然对华辉亲自做贺仪有些恼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我打电话让李叔送一台水洗设备过来,包装就用紫檀盒子吧,李叔那有不少。”
“你决定就好。”华辉点点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