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大好时光总是有些太短暂,大年初三,华辉和慕容刚刚回到别墅,就津津沥沥下起了小雨,很有一鼓作气哗哗啦啦化成汪洋的趋势。
华辉喝了一口果汁,去练功房练字；慕容在楼上待了一阵觉得无聊就下楼,坐华辉旁边摆弄吉他。
“华辉,陈教授又问我曲子的事情,我直接推了,告诉他你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最后要留给你一个填词人的名头。”看华辉放下了毛笔,慕容也放下了吉他。
“本来就是写给你们,打发无聊时光的,你怎么处理都行。”华辉点点头,写了一阵子字,情绪比着刚才和令狐分别的时候稳定的许多。
“这次据说陈教授会向他的歌手学生推荐他的作品发专辑,这次你的报酬基本上没有,但是如果发行的好,以后会有歌手找你邀歌的,酬劳绝对不会低。”慕容解释道。
“我零花钱够用。”华辉点点头。
“爷爷准备把你放在银行里的那些宝贝都运走。”慕容突然有些伤感。
“没事的,迟早的事儿,你不要伤心难过。本来就和老爷子说过了那些贵重的东西就是娶你的聘礼,聘礼都下了,当然就不是我的了。”华辉点点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没有必要,真的。”
中午,慕容做的面条,味道很好,两个人吃的也很开心。
“慕容,真的,离开之后会想我吗?”
“你想让我想你吗?”
“当然了。”
“那就给我一个孩子吧,这个抚摸着孩子就能想起你。”
“现在,这大白天,不太好吧。”
“在咱们自己家,别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你有什么可害羞的。”
“那啥,我去洗个澡先……”
都说春雨贵如油,但华辉却觉得这春雨有点像火上油,一口气闷在心口出不来格外的不痛快。
“慕容,你说魔都算不算是南方?这才什么季节,朝远处看就能看到绿色了。”
“华辉,你是怎么了?魔都比起帝都来当然要算做南方了。再说了也就是下点雨,你才能看到绿草青青的音乐样子,真正天晴了蹲在那你都找不到几颗新芽。”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些感慨。”
“怎么会突然有些感慨了,是我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还是你开始讨厌我了?”
“哪有?和那些没关系,就是听着这雨声,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可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难受。”
“是之前小时候的事情吗?我知道的,你很早之前失忆了,你几位师傅才收养的你。”
“一定是老爷子告诉你的吧,我那几个不靠谱的师傅还真是什么事都和老爷子说。可能吧,也可能不是。之前在帝都的时候没赶上过春天,在汉都确确实实的待了好几个春节,这个时候不要说草木发芽了,连天上的雪都没下干净。”
“那,你到底是喜欢冬天呢,还是喜欢春天呢?”
“说不清楚,大抵是都喜欢或者都不喜欢吧。怎么说着,冬天的时候我喜欢下雪,不喜欢吹风；春天的时候喜欢花香,不喜欢泥泞。”
“我喜欢春天,无论是那温暖的风,还是那散发着香味的泥土,我去的地方不多,但至少魔都是这样的。”
“那要不要,我们去踏青,就在你喜欢的魔都大地上,撑着小伞,嗅着泥土的芬芳,迎着调皮的暖风,感受一下万物复苏的生机。”
“出去转转也行,不过不要在小区里面转悠了,去学校吧,感觉好久我去过学校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去学校。”
“好吧,去学校。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们天天都去学校。虽然学校放假了,但总归也是难不住我这个开锁不要钥匙的老公不是?”
“就你那开锁你技术还用说,你不知道大门安有监控吗,你还开锁不用钥匙,你就不拍警察叔叔找你谈话。”
“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见过。”
“你还进过局子,还不出来啊,年纪轻轻地不学好。”
“那有?我是打了一个小偷,到公安局做笔录,男子恩么能把我想象的那么坏。”
“我又说你坏吗?还说我把你想想的那么坏,其实你比那么坏还要坏。”
“你明明说的……好了我头像,咱们换上衣服去学校吧。对了,是坐车去,还是走过去。走过去的话,可能要超过半个小时,路上走走停停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
“走过去吧,打伞不要穿雨衣,穿上雨衣就没有那种情绪了。”
“行,听你的……”
华辉和慕容手拉着手,漫步在去往校园的公园里。雨滴变得大而稀疏,砸在伞上也是铿锵有力。
“华辉,你看这些说都光秃秃的,还怪这那种早已死掉的叶子,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够长出新芽啊,我好像看他们碧绿成荫的样子。”
“不会太长,用不了一个月吧,应该。”
“一个月?那我肯定不在了,能不能早点?”
“我又不是土地,我还有那个能力,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可以把这片林子里的树都换成松树,那样一年四季就都是绿树成荫的样子。”
“都种成松树,那不成目的了?阴气太重,换个方法?”
“方法,哪能说有就有的?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晚上回家再答复你。”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开玩笑。”
“不要这样子嘛,上次你还说,我已经会讲笑话了呢?”
“看——看,你就是缺少幽默,你说要不是我纳了你,你以后怎么过,还怎么找老婆?”
“……”
“对了,知道我为什么要下着雨来学校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像你这种不怎么上课,甚至公然不去学校报到的,怎么能够理解我们这些,辛辛苦苦泡图书馆的三好学生的悲伤。”
“对不起,只是以为你心情不好,没想到竟然会悲伤,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没什么,你照顾的挺好的。你是根本就没有融入到学校的生活中去,等过段时间进一个普通一点的学校,像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上课签到,没事就逛逛图书馆,和一帮同龄人聊一些没什么营养的无聊八怪,到毕业的时候你也许就能体会到我现在的感受了。”
“怎么?学校拆迁的日子也定下来了?老爷子告诉你的?”
“嗯,是定下来了,但是不要奢望我告诉你具体的日期时间。”
“知道,你们都这样,谁还没有一点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