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后福也需要脑子。”秦川不知什么时候从他俩身后冒出,打断了苏项的话,也着实吓了他俩一跳。他们之所以敢在公共场合讨论此事,是因为他们本身说话声音就低,而且两人都时刻留意周围是否有人经过。可这小孩却能接上张大荣的话,他们不知道之前的谈话被他偷听到多少。
事实上秦川是刚来的,只听到了苏项说的最后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这二人预谋越狱的事,所以他能猜出他们谈话内容的大概。也因为他个子小,体重轻,步伐轻盈,所以二人都没有注意到他。
“偷听别人说话,不礼貌吧。”张大荣假装生气,内心却不安。
“别误会,我只是路过,也只听到这位大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也是图一时嘴快,接了上去,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原谅。”秦川这句话说得极为诚恳,张大荣想假装生气都假装不起来。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苏项问道。
“我来是告诉你们一件惊天大事。”
“什么大事?”苏项、张大荣齐声道。
“有人想破墙越狱,结果被抓了。”
“你吹牛吧,我们怎么没听说,监狱里出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是不可能一点口风都不露的。”苏项嘴上说着,心里却发虚。
“那是狱警们处理得低调,你们知道狱警为什么这么低调吗?因为越狱的不只一个,还有同党未被抓住,他们不想打草惊蛇。”
二人大惊,强忍住不露于脸上,张大荣说道:“说得你就是狱警似的,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就是我告的密。”
“什么!”二人这次却将惊讶全表现在了脸上。
“有一天我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叫李强的人的宿舍,误打误撞挪开了他的桌子,一不小心发现了桌子后面的墙上有一块很明显的凹痕,我猜那面墙有一天肯定会破。后来,借着雷声,真的就破了。”说到这,秦川不免起了童心,开了个玩笑:“我想墙上有洞就要补嘛,尤其是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多不好,所以我就上报狱长,叫人来补墙。”
“原来越狱的人是李强啊,那你知道他的同伙是谁吗?”张大荣问道。
“一群蠢蛋而已。”
这次张大荣真的生气了,自己越狱不成,还被人羞辱,怒道:“蠢蛋?人家胆敢越狱,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到你眼里就成了蠢蛋?”
“他们有胆识却没本事,有勇无谋也就算了,居然还跟着一个强奸犯,跟着强奸犯也就算了,居然还跟着一个性无能的强奸犯,你说不是蠢蛋是什么。”
“他是性无能?”张大荣还第一次听说,忽然又觉得提这问题不是重点,又问:“你知道那两个同伙是谁,狱警知道吗?”
“你怎么晓得李强的同伙是两个人,为什么不是三个,四个人,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同伙是两个人。”秦川追着问。
“这……”张大荣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口误,口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