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学真再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去外地打工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的母亲也不约而同地回答不知道。这对于严学真来说是坏消息大于好消息,好消息是他更加能肯定他们俩内心有鬼,李军的死肯定跟他们有关,秦川真的是被冤枉的,坏消息是他们一走了之去哪找证据。
严学真猜想:他们出走是为了躲我,这一走多半要走几年了,或许是等到秦川出狱后他们才会安心回来,可到那时再去找他们翻案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他准备半夜潜入他们家去查找可疑的线索。
一周以后,马蹄监狱,高安志面色凝重,步子沉重地走去秦川宿舍。秦川问他什么事,他没多说,只是说狱长有事找秦川。秦川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案子有所转机,严律师一定是在外面查到了什么,可是再一想,如果案情有转机,高警官不应该是这种表情,他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带着疑惑秦川走进了狱长的办公室,见到狱长同样面色凝重,秦川不免担心起来。
狱长极不情愿地开口道:“秦川,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能保持镇定。”
“狱长,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狱长低下头定了定,说道:“你母亲,因为煤气中毒,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医生说,中毒太深,怕是不行了。”
秦川后退几步,眼中泛着泪水,极力压住激动的情绪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不会是我妈,她平时做事很小心的,出门的时候都会拔掉所有插座,更不会忘记煤气开关的,她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煤气中毒呢?”
狱长和高安志都不答话,他们都不想强迫秦川接受这一事实。
见他俩沉默,秦川按耐不住了,他的眼泪不住地往外流,带着哭腔说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们搞错了是不是?躺在医院的不是我妈,我妈现在在家里,过几天她还会来看我的,对不对?”
“秦川,你要想开点,我们本来并不打算告诉你的,怕影响你的情绪,影响你在监狱的表现,可是你妈妈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们不能瞒着你,这事必须告诉你。”高安志说道。
秦川放声大哭,狱长的办公室不大,哭声传遍室内每个角落,狱长办公室上的两盆花都被他哭得萎靡不振。
狱长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振作起来,你要坚强一点,我想你妈妈也不愿看到你这样。”
秦川擦掉眼泪,说道:“我还是不相信,我妈这么细心的人,怎么可能煤气中毒,一定是有人害她的。我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她一定四处去找人帮我翻案。凶手一定是知道了,他想杀人灭口,趁我妈睡着了,偷偷地打开煤气阀门。我知道凶手是谁,就是马文虎和许成,就是他们,你们去抓他们呀,快去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