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也只有你相信他。对了,你是他的辩护律师,你拿了他的钱,你当然相信他了。要是我给你钱,你是不是就站在我这边了?”马文虎的情绪平静了一点,坐回了沙发。
严学真知道这是在讽刺他,他没有动怒,只是用平常的口吻回击:“我不为钱,只为公道,我没有收秦川一分钱,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公司查。”
马文虎愣在那不说话,觉得严学真说的多半是真的。
严学真又道:“秦川坚信李军不是他杀的,现场除了他以外,就剩那个女孩,还有你们俩。你跟我说说,除了你们,还会是谁?”
“反正不是我们。”马文虎轻描淡写地回答。
“孩子,每个人都会犯错,没有人一生都在做对的事。如果是你干的,你应该像男子汉一样敢作敢当,不应该让你朋友一起承担。如果是你朋友许成干的,你不应该袒护他。我知道你们小年轻讲义气,可不能因为讲小义而失大义。你包庇他也是违法的,如果他真当你是好兄弟,就不该让你背上包庇的罪名,这种人不值得你去袒护。”严学真觉得凶手是他们俩其中的一个可能性很大,因为凶手杀人是一时起意,不会跟人商量了才动手,所以行凶的是一个人,另一个人没有动手,但内心也赞同凶手的行为,事后被凶手说服一起隐瞒此事。
马文虎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你闭嘴,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胡编乱造,这件案子法院早已经判定,秦川杀了李军是铁证如山。你鸡蛋里挑不出骨头就故意来套我话是不是?你根本就是来陷害我的。”
由于马文虎的情绪过于激动,都吵到了楼上的妈妈。马母非常担心,便下楼看明情况,见儿子情绪不对,想到儿子自从被判缓刑后情绪一直不稳定,便对严学真下逐客令。严学真几乎是被马母赶出门的,在被赶出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马文虎,看他依然站在原地,眼神呆滞,大口大口地在喘气。
严学真心想:秦川分析得没错,李军的死一定跟他们有关,要么是马文虎,要么是许成,他想起了许成,便开车去了许成家。
敲响了许成家的门,开门的是许成的母亲。许成的母亲像是早就知道他要来的样子,还没等他开口,她便下逐客令:“你是来找许成的吧,他今天不在家。”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在这等他。”
许成的母亲用厌恶的口吻说道:“他要过几天才回来的,你不用等了。”
严学真递了一张名片给她:“麻烦你让他回来后给我打个电话。”
许成的母亲像是接垃圾似的接过名片,看都没看一眼,严学真知道等他走后名片多半会被扔进垃圾桶里的。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严学真在想:在我离开后,马文虎一定是向许成通风报信了,说我要去找他。许成这个时候一定在家里,他是故意躲着不出来见我,难道他们心虚了?我只是个律师他们就不敢面对,看来他们毕竟还是个孩子,击破他们的心里防线不是难事,只要有机会再跟他们面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