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歆言咬唇，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来：“无耻！”
他眸色微眯，好以整瑕地望着她：“说到无耻，楚小姐当初费尽心思来勾引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无耻了？”
他轻轻浅浅的一句话直接噎得她无法反驳，楚歆言扬声说道：“你心里清楚，我当初接近你，只是为了小北！”
顿了顿，她目光直视他，几乎是带着肯定质问他：“你说小北不是我的孩子，那么顾总，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做的亲子鉴定结果证明，我和小北是货真价实的母子关系？！”
这是楚歆言早就想要问他的，原本是想等两人的伤都痊愈了再来对峙，可偏偏他非要逼着她在这时候说出口。
可是，她却没有从他眼中看出丝毫慌乱的情绪，他甚至从容不迫地迎视她的目光：“楚歆言，有一点你要清楚，从韩呈禹卖了那个孩子开始，他就再也不是你的孩子了。”
清冽的嗓音不带丝毫温度，犹自压重了韩呈禹卖掉孩子的事实。
楚歆言攥紧拳头，整个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没有死而激动，还是因他提及她不堪的过去。
她倏然站起身来，唇色一阵苍白。
走到顾骆梵面前，她目光死死望着他，问他：“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愿意将小北还给我？”
“看来楚小姐是笃定小北就是你的孩子了？”
他扬唇问她。
楚歆言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即使没有亲子鉴定的结果，她也早已认定了这个事实。
然而，却见顾骆梵勾唇浅笑，一字一句质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小北既然是你的孩子，而他现在在叫爸爸的人是我，那么……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楚歆言神情一怔。
她一直刻意避免这个问题，所以从来就没有真正去正视过它。
现在被顾骆梵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她反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理所当然的一切似乎又变得不那么纯粹起来。
她怔愣间，顾骆梵一把擒住她的下颚，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却听他如玉般的声音直接传入她耳中：“楚歆言，你想要爬上我的床，大可不必用孩子做借口。你知道的，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他将“很感兴趣”这几个字咬得极其暧昧，好似只要她愿意，他现在就能成全她。
楚歆言睁大眼睛，猛然挣脱他的钳制，她几乎是轻颤着开口问他：“不可能，亲子鉴定的结果明明就是……”
“楚歆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的目的不是要成为我的女人，那就不要再来招惹小北！”
清冷的目光里写满不悦，楚歆言很清楚，这是他的最后警告。
她紧抿着唇，好半晌才豁然仰头看向他，最后问了他一句：“是不是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你就告诉我当年的一切？告诉我，小北和你我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眸色微眯，望着一脸认真的小女人，唇角微掀，却是带着一丝冷嘲：“怎么？为了一个真相，就要再一次出卖自己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