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却是让周遭不少人都听见了。
只当这是对新婚小夫妻或者热恋中的情侣，看着他们的目光不禁暧昧了几分。
楚歆言脸一红，小跑几步跟了上去，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故意岔开话题：“没想到顾总也会来超市。”
“那你以为我平时吃什么？”
“唔……各种高档餐厅，名门宴会！”
楚歆言歪着脑袋一脸认真地回答他。
却见顾骆梵唇角微扬，冷峻的脸色因为这抹笑意缓和了不少。
他轻抿着唇没有说话，偏偏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叫人看呆了眼。
楚歆言的脸颊滚烫，她有些懊恼地垂眸，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又羞又恼。
她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无数美男，这会儿竟然拜倒在顾骆梵的美色之下了！简直该死！
“歆言？”
一道略带惊讶的中年女声传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楚歆言抬眸，朝着那人看去，便见不远处，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正推着个购物车，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楚歆言面色微怔，她着实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赵华芝。
顾骆梵眸色微眯，大约是看出了一些猫腻，对着楚歆言轻声说道：“我先去转转，一会来找你。”
“嗯。”
楚歆言感激地朝他点头。
她的确不希望被顾骆梵看到自己和赵华芝之间尴尬的一面。
赵华芝却在看见顾骆梵的时候略微有些惊讶，瞳孔里的惊讶却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歆言，没想到真的是你。”赵华芝走了过去，脸上的欣喜丝毫不遮掩。
遮掩的态度反倒让楚歆言有些吃惊。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礼貌地唤了一声：“阿姨。”
“怎么叫得这么生疏？！”赵华芝不满地蹙眉，拉住她的手说道，“歆言，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妈！”
听到这话，饶是楚歆言都觉得有几分震惊了。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抬眸望着她，却从赵华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慈爱得就如同真的是她母亲一般。
可楚歆言却是一声苦笑：“阿姨，我跟呈禹已经离婚了，叫妈……不合适。”
“唉，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家呈禹对不起你。”赵华芝重重一声叹息，怜惜地拍着她的手背，“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阿姨……”
楚歆言眼眶一红，几乎要忍不住落泪。
在韩家那几年，赵华芝虽然并不是特别喜欢她这个儿媳，可对她到底还是不错的。
五年前韩呈禹出卖她的时候，她也恨过赵华芝。
可现在，她这样低声下气地同她说话，满脸都是对她的心疼，让楚歆言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歆言，你也别怪呈禹，是我们韩家对不起你。这些年来我和呈禹一直都想要把你接回来，可是……他始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你，没有脸去找你……”
赵华芝神色动容，拉着楚歆言的手重重叹了一声：“歆言，在妈的心里，韩家永远都只有你这一个儿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