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着他的声音，江可可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就好像自己听到了多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骆梵……你、你说什么？！”
顾骆梵轻抿着唇，没有同她继续说下去，面色淡漠得好似在说一件多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不想江氏集团毁在你手里，就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机会。
江可可很清楚，他说到做到，不顾相识这么多年的情份，真要为了一个楚歆言而来对付他们。
她跌坐在沙发上，眼泪倏然滑落，脸上却是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喜欢一个女人。”
哪怕是他当初应允同她的婚事，也从未说过喜欢她。
顾骆梵不说话，只听她一把抹去眼泪，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带着最后一丝期盼：“骆梵，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知道是我小气了，我不该干涉你的事情，可、可我那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啊……”
说到这里，她豁然接触到他的目光。
凉薄地不带丝毫感情。
江可可抓着他手臂的手指下意识地松了开来，面对他的目光，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骆梵……”
“出去！”
他冷声喝道，再没有瞧过她一眼。
江可可咬紧唇瓣，十指攥紧，脸色煞白地抓起包包冲了出去。
……
与此同时，从顾骆梵办公室楼层下来的楚歆言并没有离开顾氏集团。
她顺着电梯在某一层办公区下来，有些尴尬地同别人打听了卫生间的位置，然后悲剧地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来了！
卫生间里，楚歆言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这才颤巍巍地拨通了顾骆梵的电话：“那个……你有那个吗？”
“哪个？”
顾骆梵不明所以，清冽的嗓音未显露丝毫情绪。
楚歆言拧着眉头，支吾了好半天干脆眼睛一闭，径自说道：“卫生巾！”
“……”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饶是他看不见，楚歆言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没办法，谁让她在顾氏集团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唯一有联系方式的也就是顾骆梵了！
“楚歆言，你认为我会有这种东西？”
好半晌，他才似笑非笑地反问她。
楚歆言一噎，自己还真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她尴尬地笑笑：“你可以帮我跟你那位美女秘书借借嘛！”
“……”
电话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后知后觉的楚歆言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让顾骆梵这样一个冷面冰山BOSS去跟小蜜开口借姨妈巾？……想想她都觉得太禽兽了！
“等着！”
顾骆梵轻轻浅浅的两个字抛出，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楚歆言眨巴着眼睛盯着手机看了好久。
顾大BOSS的意思是……要去给她借姨妈巾？！
楚歆言唇角微抽，怎么想都觉得不实际。
没一会儿，外间夹杂着脚步声走近，隐约还传来一阵哭泣声，惊得原本想要开口去借姨妈巾的楚歆言硬生生地闭了嘴。
随即便听一人开了口：“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顾总有外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