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冷氏大楼门口停下,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面对公司门口那些八卦周刊的记者,褚紫夏还是忍不住害怕。
尽管,冷寒彻一再强调有他在,交给他就行了。
那些人或蹲或站的等在门口,一个个驾着照相机,准备好菲林,只等当事人出现。
见到冷寒彻的迈巴赫停在门口,一个个像是闻到花香的蜜蜂一样凑了过去。举着照相机和摄影机对着车窗就是一通乱拍。
“现在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了吗?”车内,冷寒彻拉起褚紫夏的手,脸上明明堆满了笑意,眼底却带着讽刺的眼神。
“为什么会这样?”褚紫夏双眼茫然的望着冷寒彻,这和她之前跟桑柔说的有了太大的出入。
能够让冷寒彻召开记者会,显而易见事情闹得有多大。
冷寒彻冷冷一笑,讥讽道:“你问我?你做的事情,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这……”褚紫夏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冷寒彻拉着下了车。
褚紫夏被镁光灯逼得睁不开眼睛,周围到处都是记者,她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一个个问题,像炸弹般投掷过来。
“冷太太请问您对于今早某杂志上刊登的照片有什么看法……”
“报纸上直接指出上面的女人就是您,你对此有什么说法!”
“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和那位先生是什么关系?”
褚紫夏被逼问的无言以对,她苍白着一张脸,举步艰难。只能带着求救的眼神望着身边的冷寒彻。
外围的记者想要往前拥,巨大的麦克风越过众人头顶,恨不得连她的呼吸都要收录进去。
“好了,各位记者,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在记者会上一一解答,请让开!”冷寒彻对着身边的助理做了个眼色,下一秒不知用什么办法就将褚紫夏给拽了出来。
记者们还想追,却被保安全数拦在了门口。
半个小时后,记者会准时开始。偌大的会议办公室里,冷寒彻和褚紫夏始终十指相扣的坐在一起。
“冷总裁,请问您对某周刊刊登的头条做和感想?”
冷寒彻瞥了眼褚紫夏,随后笑着道:“对于不实的新闻,我们将采取法律的渠道解决。若有必要,我冷寒彻纵然散尽家财,也要保护我妻子的名誉。”
转头看向褚紫夏的眼神里不再是冰冷和嘲讽,而是一汪蜜糖般的柔水,温柔得要将人化了去。
“冷先生,关于冷太太婚后行为不检点的传闻已经一次两次,是不是您也被蒙在鼓里,还是为了保证冷家股票的稳定,才作出违心的回答?”
为了抓到头条,各个杂志社派出的记者,无不是年资深受。三言两语就问到了问题的核心。
但是,在冷寒彻面前,这一切不过只是小儿科。
他举起和褚紫夏十指相扣的手,大方的摆在众人面前,笑道:“冷氏是上市企业,无论是财力还是实力都是首屈一指,我无需为了股票而容忍一些给我带绿帽子的行为。再说了,我太太貌美如花,难免有些招惹一些人的窥觊,于是有了各位所看到的一切。我冷寒彻用冷氏集团向大家保证,这绝对是诬陷。我会用强硬的手段,来处理这样的事情,请各位记者下笔慎重斟酌。”
记者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褚紫夏一句话都没说,即便问题尖酸刻薄,也是冷寒彻出面化解。
记者散去后,褚紫夏在会议室见到了赶来的桑柔:“桑柔,这是怎么回事?”
桑柔垂下眼睑,愧疚的说道:“紫夏,报纸我看了,这不是我朋友的杂志社。”
“怎么回事?”褚紫夏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纵然是娇艳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震惊的脸色。
冷寒彻站在一旁,微微勾起唇角,双手环胸的看着沙发上的两个女人。
“褚紫夏,我倒是小看你了。为了能和我离婚,这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够了,别说了!”
她已经后悔了,他却还抓起一把盐,洒在她的伤口上。
“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冷寒彻冷哼一声。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冷寒彻看了眼褚紫夏,便随即转身绕过办公桌坐在大班椅接通电话。
“喂……爷爷……嗯!”
挂了电话,冷寒彻起身抓起椅子上的西服来到她面前:“走吧,还有一个老家伙要对付。”
褚紫夏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怎么,爷爷也知道了?”
“你说呢!”
这么大的事,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太爷正在冷旋澈房间,嘴里说着一些希望他赶快醒过来,不然冷氏就完了的话。
褚紫夏站在一旁,明显感觉到冲冷寒彻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特别是老太爷要让冷旋澈醒过来,将冷氏交给他的时候,冷寒彻全身都紧绷的骇人。
她忽然觉得有点同情这个男人了。
同是孙子,这般的厚此薄彼,也难怪冷寒彻会是这种性格。
冷寒彻拽着褚紫夏站在门口,慵懒的喊了一声:“爷爷,我们回来了!”
“去书房等我!”苍老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老太爷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书房里,冷寒彻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两鬓斑白的老太爷。而褚紫夏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低着头静静地不做声。
“难道你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吗?”老太爷将一个文件夹摔在冷寒彻面前,上面记录的是冷家股票的情况。
冷寒彻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后笑着道:“有什么好解释,股票有跌就有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把戏,立刻收手听到没有?”
“把戏?什么把戏?”冷寒彻带着无辜的眼神看着老太爷,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却带着讥讽的神色。
“表面上你口口声声维护紫夏,暗地里却句句讽刺她不安于室,你以为那些记者那么好糊弄?”
老太爷气得脸色通红,好几次都差点晕厥过去。
“随你怎么想!”冷寒彻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