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y最大的包厢里,安静的令人窒息。冷寒彻和褚紫夏坐在长长的黑皮沙发上,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色凝重。
门口和周围站着数十个黑衣人,即便是在灯光暗淡的包厢,他们也带着墨镜,抿着唇表情严肃。
叩叩!!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厚重的门被人推开。
经理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长相俊美,笑容邪肆的男人。
沙发上,褚紫夏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慌忙。这几个人,都是那次出现在包间里的男人。直至此刻,他们邪狞的笑声,猥琐的表情,都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冷寒彻紧紧抓着她的手,她的惶恐和害怕,没能逃脱他的眼睛。
“总裁,您要的人到了!”经理侧立在一旁,微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瞅着寒着脸的冷寒彻。
“总裁!”来人微微点头。
冷寒彻嗯了一声,没有作声。
包厢里,再一次陷入寂静,直到他的助理拿着一份文件出现在众人眼中,冷寒彻才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
“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他的声音不疾不徐,甚至没有一丝怒火,可是却压抑着面前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经理睁大着眼睛,惊诧的看着地下的人,咽了咽口水怯懦的问:“总裁,这不可能吧?”
耍手段?他……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冷寒彻怒视了眼经理,冰冷的眼神,吓得顿时噤声,背脊一阵阵发凉。“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不,不敢!”经理吓得直哆嗦,顿时不敢多说什么。
冷寒彻凌厉的视线,扫过站在对面的一排帅小伙,薄唇抿成一条线,表情严峻。“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或许我会饶你这一次。”
来人低头不语,可落在身侧两边的手却泄露了他怯意。
“好!”冷寒彻冷冷一笑,冷冰冰的说道:“既然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陈逸,把证据拿出来。”
“是,总裁!”陈逸把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放在包厢的茶几上。
照片取景的地点是一家高档次网吧,而一个穿着黑色羽绒夹克的男人面容清晰印在上面。、
“莫谦,对此你如何解释!”冷寒彻目光直视面前的男人,过分妖娆的五官,让他在Sweety非常受欢迎。
一旁,褚紫夏抬头望着莫谦,双眼充满了恨意。原来,是他将照片放上网的。自己跟他并无过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板,事情跟我没关系!”莫谦急着辩解。
“没关系?”冷寒彻冷哼一声,随即对着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会意的靠近莫谦,一个抓住他的手臂,另一个则毫不留情对他拳打脚踢。
几拳下去,莫谦当即就受不了,趴在地上嗷嗷求饶。“老板,您饶了我吧,照片真的不是我放上去的。”
冷寒彻丝毫不将他的求饶看在眼底,冷斥一声:“打!”
“是!”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相貌俊美的莫谦瞬间皮青脸肿,丝毫没有刚才的英俊挺拔。
“说不说!”冷寒彻踱步在他面前蹲下,狼戾的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昂着头与自己对视。
他最恨那些在背后耍手段的人,而这个男人居然把注意打到褚紫夏身上,更是罪无可恕。
“我,我说……我说……”莫谦气若游丝,仿佛只剩下半条命。“我没有照片的备份,照片是个女人给我的。她给了我二十万,让我把照片放到网上去。”
冷寒彻眯了眯眼,没有开口。莫谦继续说道:“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和她是在夜店认识的。”
“好了,陈逸,把人待下去,你知道怎么做了!”冷寒彻起身走到褚紫夏面前,柔声说道:“现在亲耳听见了,总该相信不是我让人做的?”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表情,褚紫夏好不甘心。她咬了咬牙,愤愤的说道:“我怎么相信你不是找人演苦肉计。”
褚紫夏心里不甘的叹了口气,凭什么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打消自己心里的疑虑。
今天的事情,让她越发看不清冷寒彻是个怎样的人。时而冷峻,时而温柔,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褚紫夏,为什么你每次讲话,总要如此剑拔弩张?”冷寒彻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虽然从小他的身份就见不得光,可长相英俊的他,却非常受女孩子的青睐。更遑论如今他是冷氏集团总裁,豪门千金,名门淑媛,那个不对他崇拜爱慕。
只有眼前这个小女人,虽然畏惧他,害怕他,可从来也不试图奉承勾引他。总是做出令他恼火的事情。
可也是这样,他对待她,才不像对待别的女人。
她就像是一本书,翻开第一页,就很想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却又舍不得错过中间的重要情节。
食髓知味……
似是被他眼底划过无奈所震慑,褚紫夏一时间哑口无言。她不喜欢咄咄逼人,可是每一次两人的争吵,都是冷寒彻先挑起来。
“这次是我误会了了,我道歉总行了。”纵使千般不愿意,褚紫夏还是服软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子自然可以。
“嗯!口头上赔礼可不算,不如咱们来点实质性的道歉。”冷寒彻深邃的眸子带着浓浓的火焰望着她,挺拔的身躯朝她缓缓靠了过去。
褚紫夏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双腿绊倒身后的沙发,整个人顿时狼狈跌坐下去。
冷寒彻眼疾手快,猿臂一伸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脚跟用力一转。自己跌入沙发内,而褚紫夏则趴在他的胸口上。
“冷寒彻,还有人在……”褚紫夏吓了一跳,挣扎着起身,可腰上的手,如铁索一般,无法撼动。
“人早就走了!”
褚紫夏左顾右盼,心里顿时一阵哀嚎。包厢里除了他们,其余的人都已经出去了,偌大的包厢,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楚。
她第一次恼恨,这些人怎么就溜得这么快!
“冷,冷寒彻,你……你别这样!”她紧张的舌头都绕在一起,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怎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