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曾子轩离开,冷寒彻抓起眼前的文件冲出了办公室,任由陈逸如何在后面含叫,他都置之不理。
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褚紫夏问个一清二楚。
是什么原因,让她居然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不管不顾,非得要和他离婚不可。
褚紫夏和桑柔离开曾子轩的律师事务所后就分道扬镳,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一圈的她,最终叫了车回到冷家老宅。
付了钱下车,冷旋澈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撞了个正着。
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两人都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就这样两两相对,最后还是褚紫夏先回过神。
“对不起!”
除了道歉,褚紫夏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这件事情不怪你!”冷旋澈心平气和,眼中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
起初听到这个事情,他确实难以接受。毕竟如果她不逃婚,那现在就是自己的妻子。可是站在她的角度,如花似玉的年纪,又怎么甘心嫁给一个可能永远不会醒的人。
如果事情落在他的身上,他也一定会做出和她相同的选择。
“真的!太好了!”
一直以来心里的愧疚,因为他的原谅而释然,褚紫夏忍不住笑了起来,自从嫁入冷家后,她没有向今天这般笑的开朗自在。
不过,笑过之后,褚紫夏的脸又耷拉了下来。
冷旋澈见状,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前一秒还笑语嫣然,不过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变了个样。
“昨晚,你不该答应他的!”
到底是亏欠他,虽然他不责怪自己逃婚,可她无法过自己心里这关。而且,昨晚,他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双手奉上自己在冷氏的股份。
冷旋澈一听是为了这事,立刻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就是区区百分之十的股份吗。”
“这可是你的全部!”亏他说的轻巧,区区百分之十!
冷氏集团的百分之十,足以让多少人吃穿几辈子不用愁。如今拱手让人,他居然一点都不痛心。若是冷寒彻,他会舍得用冷氏和别人做交易?
想想,褚紫夏就冷笑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钱没了,可以再赚!”
“你也真想得开!”见他真的不在意,褚紫夏也放了心。
正当此时,两人准备进屋,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随后一辆银色跑车停在两人面前。
“我就说为什么急不可耐的请律师诉讼离婚,原来是和前未婚夫打得火热!”冰冷的声音,随着冷寒彻下车而传进两人耳朵里。
冷寒彻微眯着眼睛瞪着褚紫夏,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她此刻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果然是水性杨花,他丢下一切只为见她,而她却在家门口勾引别的男人。
“寒彻,你别冤枉紫夏,我们只是碰巧遇上。”冷旋澈出声解释,在冷寒彻眼中却是欲盖弥彰。
“哼,碰巧?世界上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褚紫夏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已经找过律师,而且还是谈离婚。难道……他偷偷派人跟着自己?
“冷寒彻,你好卑鄙,居然派人跟着我!”
褚紫夏气的浑身哆嗦起来,凭什么他像对待傀儡一样对待自己。
闻言,冷寒彻仰头大笑三声,随后冷冰冰的说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跟踪你我还没有那个闲工夫。要怪,只能怪你太有眼光,找的律师都是我昔日同窗好友。”
“什么?曾律师跟你是同学?”
褚紫夏差点晕了过去,没想到自己的千挑万选,万无一失,却不曾想根本是再次羊入虎口。
“怎么,没想到吧!”冷寒彻一步一步朝褚紫夏靠近,如猎豹般闪烁着火光的眼神,似是要将她焚烧。
咬了咬唇,褚紫夏索性昂起头,冷声道:“没错,我就是要跟你离婚。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从法律途径下手。”
只是,她没想到世界如此之小,自己找的律师,居然是冷寒彻的同学。
“我说过,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最好不要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否则一切后果你无法承担。”
已然撕破脸,褚紫夏心里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对于他的威胁,更是冷笑的讽刺起来。
“你这样……算是在威胁我吗?你也是出生高等学府,这些浅薄的法律知识,不需要我重申吧?”
“你……”冷寒彻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若她真的打算和自己离婚,必然会搜集一切可以构成离婚的证据。如果自己言行举止,有什么出格的地方,那将是成为有力的证据。
“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对吗?”褚紫夏冷冷一笑,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心里发自内心的高兴。
终于自己搬回一成,看他还敢不敢在她面前气焰那么嚣张。
冷寒彻冷哼一声,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从前,自己怎么就看轻了她。
见他不做声,褚紫夏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他该不是以为自己想借此来得到他的财产吧。
思及此处,褚紫夏连忙表态:“你放心,我只想和你离婚,至于赡养费和你的财产,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想都别想,只要我不签字,你永远别想离开冷家。想离婚,除非我死了!”
只要一想到她离开自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不允许这样的难受折磨着自己,所以,坚决不会放手。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有法庭上见了。”褚紫夏说的很笃定,心里却不敢做这么想。
放眼偌大的城市,那个律师所敢和冷寒彻抗衡。而那个曾子轩是他的同学,更加没有理由帮她而不帮冷寒彻。
而且,他也没有直言表示接下这个案子。就算接下她的案子,那他的律师费,自己又如何支付的起……
最后,或许是气过头了,也或许是忧思多虑,看着冷寒彻,她忽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