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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序曲


  安特洛大陆,世界最东边的大陆,大陆上的人民大多是黑翼哈比人的后裔,几万年前他们的翅膀退化消失了,现在他们自称黑羽,较其它羽有着更娇小的身体,和特殊的黑发棕色瞳孔。安特洛大陆没有统一的政权,七个王国统治着这片大陆,四个王国与三个联盟国。

  东边是临东国,西边是山下国,南边是海湾联盟国,北边是北境国,在海湾联盟北边还有两个小国家,亚夏和双河。南海上有一个群岛联盟,符石诸岛联盟。

  安特洛大陆上除了植物还有三种生命形式,人类、动物和魔灵,还有关于远古时期先民.、巨人和背生双羽的人类祖先的传说。

  魔源是安特洛大陆人们力量的根基,魔源师分为十阶,但是攻击魔源术却是从第三阶开始的,没有一二攻击阶魔源术,所以只有第三阶以上的魔源师才能称之为魔源师,一二阶的只是凡人。

  我们的故事就从临东国的一个小镇子开始,红林镇。

  一个春季,红林镇,艾菲魔源塔:

  “斯莱昂!你走神了。”艾菲老师生气的声音传入斯莱昂的耳朵中,他不由灵魂一颤,眼前看到的东西越来越真实。

  谁知道苍老的灵魂会到年轻的肉体是怎样的感觉,谁也不知道,就连斯莱昂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该有的、不该有的记忆在一瞬间填满了自己的脑子。

  一切就像一个梦:

  残破的小树林,到处都是大坑和倒地的树木,天空上飞舞着巨大的白鲸与白蛇,它们的身长都超过一千米,它们正在攻击地面的人类,一个背生双翼的青年正领导着人们与之作战。

  战况惨烈,山峰崩塌,大地凹陷,各种光束冲上天空,以及似乎能贯穿天地的超级魔源术圣堂之矢,白色魔灵们也不甘示弱,驱使迷雾和身体夺走了诸多魔源师的生命。

  只是最后,白鲸变成了斯莱昂的未婚妻露易丝,斯莱昂才察觉这是梦啊!

  “我知道了!”斯莱昂高兴的大叫着。

  魔源导师艾菲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有点欣慰的说:“看起来你明白三柱传送阵的原理了吧。”

  另一个魔源学徒伊利丹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他在考虑一会怎么向斯莱昂请教传送阵的原理,毕竟艾菲老师脾气太坏了,每次去请教问题都会被臭骂一顿。

  “露易丝……露易丝……”斯莱昂低声细语的说,那是他未婚妻的名字。

  导师艾菲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他吼道:“你果然在我的课堂上打瞌睡了。”

  艾菲的课堂,他有一个魔源演示台,然后演示台下面两个凳子坐着他仅有了两个学徒,斯莱昂和伊利丹。一般一个镇子拥有能够学习魔源的天才已经很好了,所有有两个学徒的艾菲是相当成功的。

  只有艾菲自己才知道,这里也只有一个天才,十一岁的少年伊利丹,一个聪慧谦虚的好孩子。而另一个,都已经快十六岁了,从魔源学徒的角度来看,似乎都算老了(这里的老并不是指年龄)。而且斯莱昂并不聪明,一点魔源师的潜力都没有,以至于魔源师艾菲总是叫他:“呆子莱昂,脑袋厚的像城墙。”

  这时斯莱昂才真正回过神来,他看着艾菲老师,想起昨天犯错时被老师掐得淤青的手臂,这时仍然清晰的疼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这样说:

  “老师,我做了一个梦……我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否也是一个梦。”

  艾菲老师似乎气坏了,铁青的脸上挤满了皱纹,下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给我上来,我来教教你什么是做梦。”

  斯莱昂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还是照老师的话做了,他向艾菲老师的演示台走去,他心里这样想着:“他是一个好老师,从不轻易处罚自己的学生,除非我自作自受。”

  “老师你不是说过,梦是想象力的源头?而魔源来自想象,您不会因为我做了一个梦而处罚我吧!”斯莱昂这样求饶,尽管他知道这毫无用处,艾菲老师一定会惩罚他的,但是他心里还是抱有一丝期望。

  “我说的话你会明白的,我不会因为做梦惩罚你,你来演示这三柱传送阵,如果我不满意……”

  斯莱昂心里默念:“他一定会掐我手臂的,真疼!他每次都掐同一个地方,真希望这也是在做梦。”

  斯莱昂看见了演示台正上面,上面全是黑沙粒,在沙粒的中心有三颗刻画了符文的魔灵碎晶,斯莱昂要做的事就是把魔灵碎片放到正确的位置然后用手指画出线条把它们连接起来。

  看上去很简单,但是斯莱昂在这传送阵吃了好几次亏了,没有成功过一次。

  不过这一次看上去似乎特别熟悉,似乎重复过无数次了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那个梦的原因,如果是真的那样,就天天做梦好了。

  斯莱昂用手指在黑砂上绘画着传送阵的线条,艾菲老师也有些吃惊,这个呆子居然一口气就把传送阵线条画好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成功的事。

  斯莱昂两三颗碎晶放在魔源阵的特定位置,然后他脑袋响起了接下来的步骤:“接着只要注入魔源力就行了。”他按想法行动了,手掌轻触黑沙面,魔源力在指尖释放,把三柱魔源阵的线条变成闪耀的蓝色。

  艾菲老师很吃惊,他还没教导到这个步骤,而且斯莱昂一个魔源阵也从未驱动过,他不敢想象呆子突然变成天才了,也许只是自己记忆变差了,说不定以前教过斯莱昂激活传说魔源阵呢?这也说不定!随着年龄增加,艾菲知道自己记忆里越来越差,甚至不记得昨晚自己的晚餐是什么了。

  似乎在呼应艾菲老师的想法似的,魔源阵开始扩大,扩大到包括到斯莱昂身体的地方,然后分成两层,一层向上升,一层向下降,形成了一个蓝光圆柱体。

  传送开始了。

  突然一只苍老的手臂伸进圆柱体内,然后蓝光在很快的速度中向他掌心聚拢,艾菲老师要中断传送魔源阵。

  光芒消散。

  斯莱昂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是他第一次激活魔源阵,而在此之前他连魔源阵的绘画都完成不好,慢慢的惊奇变成了喜悦。

  斯莱昂双手握拳,大吼着说:“喔喔喔!好厉害。”

  “真厉害!”伊利丹也附和着。

  但是艾菲老师知道,要激活魔源阵只需要学习一年多。这已经是斯莱昂魔源修业第四年,也是最后一年,激活魔源阵是在魔源修业第二年就应该完成的。最后一年内斯莱昂任务是要魔源力到达第三阶,然后凝聚魔源核心正式成为魔源师。但是照现在的进度来看,这目标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

  一般人如果凝聚魔源核心失败了会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一名流浪骑士,在旅行中寻找突破的契机,把因为凝聚魔源核心失败扩散都身体各处的魔源力凝结成魔源结晶,然后成为一位下级战士,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的人的选择。大部分的人都会在自己家乡结婚生子,子继父业,子又传子,代代延续的平凡生活。

  但对于斯莱昂来说,他只有后面一种选择,因为他已经订婚了。

  斯莱昂看着艾菲老师紧绷的脸颊,突然有一种犯错的错觉。

  艾菲老师挥了挥手,示意斯莱昂离开演示台,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去。

  斯莱昂似乎并没有理解到这情况,他的脑袋想得全是刚才的传送魔源阵。

  艾菲老师见斯莱昂没有反映,带着一丝特有的严肃说:“你可以下去了。”

  “哦。”斯莱昂回应了一声,离开了演示台,坐回了自己的凳子。

  “呆子莱昂,脑袋厚得像城墙。”艾菲老师大声说出这句话,似乎在宣布一个事实。

  其实斯莱昂对艾菲老师说出这种话并不是很在意,但自从小学徒伊利丹来了之后,每次艾菲老师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总是会很尴尬。

  然后艾菲老师还是继续讲解三柱传送阵,时间过得很慢,在结束之前斯莱昂差点又打瞌睡睡着了,幸运的是艾菲老师没有注意到,不然要被留下来打扫魔源塔了。

  当太阳开始西斜时,斯莱昂回到家里。他家是一个带院子的二层小楼,院子里种的是白萝卜,他的父亲总是春夏秋三季里在自家地里种上各种萝卜,也许父亲只会种萝卜。

  斯莱昂看见自家大门没锁,门缝中飘出饭菜的香味,就推门走了进去。大门里是大厅,和一般大厅基本一样,除了墙上挂的武器,一把长剑,一只长矛,和一面画有榕树的橡木盾。那些是他父亲从上一次临东国与北境国的战争中带回来的,当然他还带回了一身伤痕和骨折。是镇子的守护者艾菲魔源师把他从死神面前救了回来,艾菲老师是他家的恩人,现在又成了斯莱昂自己的老师。

  斯莱昂的父亲,巴达克,一位应伤退役的下级战士。他正坐在大厅中的桌子旁,哼着自己最喜欢的歌曲,斯莱昂也跟着唱了起来:

  “橡木啊钢铁,若无汝等之庇护,吾辈将坠入地狱,直到永恒……永恒……”

  “莱昂,你回来了。”

  “是的,父亲。”

  “你唱得很好嘛!”

  “那是因为听太多遍了吧!”

  斯莱昂抓了抓脑袋,父亲很久都没夸奖过他了,总是因为自己不想成为战士而生气,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当垂死的父亲在六年前被抬回来的时候,斯莱昂对战士生涯的所有憧憬都烟消云散。

  父亲沉默了一下:“嗯,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你想成为身披白袍,手持龙钢宝剑的御林铁卫,成为安特洛大陆最伟大的战士之一。”

  “那是临东所有小男孩的梦想,而我现在长大了。”

  “所以你是想要一个新娘咯!我也给你准备好了。”

  斯莱昂对父亲的话感到厌烦(他也到了这个叛逆期),于是他赌气说:“我宁愿要一个耳光,也不要一个新娘。”

  父亲指了指斯莱昂身后,有着得意的说道:“哈,看起来你也没有真的长大嘛!”

  斯莱昂心里咯噔一声,心里默念:“不会吧!”然后他转身看见了此时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的未婚妻露易丝,旁边还站着露易丝的妹妹艾兰。

  露易丝的家在邻镇南湖镇,中间还隔着一大片森林,两个女孩子不会去穿越森林,如果父亲不去接她们,一定是山姆送过来的,那个被称为胆小鬼的南湖镇守护者。

  露易丝用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语气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斯莱昂慌乱的解释着。谁都知道此时解释是最苍白无力的。

  果然,露易丝转头就跑开了,还拉走了妹妹艾兰。

  “快去追啊!呆子莱昂。话可是你说的,老爹可帮不了你。”

  斯莱昂冲出大门就撞上一个高大肥胖的青年人,满脸肥肉的脸上挂着微笑。

  “胆……胆……”(胆小者山姆,斯莱昂想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他说:“山姆……”

  山姆摇了摇头,说:“下次记得加上‘大人’,山姆大人,懂了吗?呆子莱昂。”

  斯莱昂没有回应胆小鬼山姆,想着:“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叫我呆子,真不公平!”然后离开了。

  山姆走进客厅,脸上带着微笑:“巴达克大哥。”

  “有什么事吗?”

  “我遇到点小麻烦,一个大型魔灵在蓝湖定居了。”

  巴达克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若是平常,他马上就拿上剑与盾跟山姆一起去驱逐大型魔灵了。

  “我这次不能和你一起去,你是知道天灾教最新发出的消息吧!”

  山姆皱了皱眉头说:“诸神千年倦怠。但是这……”

  巴达克缓缓坐下,也指了指身前的凳子,示意山姆坐下,他说:“王国也给了退役士兵消息,原地待命,说不定不就之后又要发召集令了。”

  山姆没有坐下来,他反问道:“是要打仗了吗?”

  巴达克叹了口气:“唉,谁知道呢?估计也没过几年太平日子过了。”

  尽管胖子山姆心里很不高兴,但他还是笑着说:“既然大哥你没时间,那我去找艾菲老师好了,看来我又要被老师狠狠教训一次。”

  山姆转身离开。

  “说实话,山姆,区区一个大型魔灵而已,你自己能够解决的,你可是个四阶魔源师。”

  山姆没有回头,他边走边说:“巴达克大哥,你知道的,我很不擅长战斗的。”

  巴达克看了山姆远去的肥胖身体,拿起碗喝了一口水,慢慢的说:“山姆.力.威尔,你父亲让你来日出森林的目的,看来永远也达成不了了。”

  而斯莱昂也因为和胆小鬼山姆相撞的事情,耽搁了一会时间,等他看到露易丝姐妹的背影时,都已经快出镇子了。镇子外就是日出森林边缘,那是一个有些危险的地方,因为时常有迷路的魔灵游荡森林边缘。在日出森林中有一条通往南湖镇的捷径,她们要走这里回家。

  斯莱昂得拦住她们,天快要黑了,夜晚的森林更加危险。

  终于,斯莱昂还是追上了他的未婚妻,他展开双手挡在了她们面前。

  “露易丝.唯,跟我回去吧!刚才我是一时冲动,胡乱说的。”斯莱昂边说话边喘息。

  露易丝点了点头:“伦,我相信你。”

  艾兰拽了拽姐姐的手臂,她气鼓鼓说:“我们不能怎么简单就放过他。”

  (临东国人民有名无姓,在他们的订婚仪式上他们会获得一个一生之名,通常是一个字,然后加在原有的名字之后。伦和唯是斯莱昂和露易丝在他们的订婚仪式上获得的一生之名。)

  “那我们回去吧!”

  斯莱昂说完这句话身体就变得僵直,他直勾勾的盯着露易丝和艾兰的身后,日落的西方。夕阳的余晖把一切烧得通红,十分美丽。单单是这份美丽绝对不会让斯莱昂感到震惊。遥远的天际有两道光,拖着长长的尾线从远天而来,它们相互缠绕着又时离时聚,仿佛有生命一般。

  “不好,快散开!”斯莱昂的话才出嘴唇,但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白光击中了他的未婚妻和妹妹。

  白光一瞬间淹没了他们,斯莱昂眼前一阵晕眩,扑倒在地上。在闭上眼睛之前,斯莱昂似乎看见了白色的尾巴从露易丝姐妹下半身长了出来,可能是眩晕导致的幻觉吧!

  斯莱昂感觉自己在一团混浊黑暗的河里,眩晕感和窒息感强烈的包围着自己。

  当一切渐渐清晰,斯莱昂看到自己漂浮在空中,地下是残破的小树林,身前有一个背生黑翼的青年。青年怒吼着和一只千米级的巨型白蛇作战,二十多个魔源阵有规律的漂浮在周围的空间中。

  又是那个梦,不过这一次更加真实。

  当白蛇撕咬掉黑翼青年的右手手臂的时候,血花在空气中飞溅,甚至连斯莱昂都闻到了血液的甜腥。

  斯莱昂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因为不那么做的话,刺骨的恐惧会让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斯莱昂摸到意外的手感,是胡须,还有粗糙满是皱纹的脸。

  “我这是怎么了?”耳朵里传来苍老得不像话的声音,但确实出自斯莱昂自己的喉咙。

  境况容不得斯莱昂停下来思考,一道血色大门横在天空,从中爆发出血色的光芒,笼罩着黑翼青年。

  血色的光仿佛将黑翼青年点燃了,蓝色的光瞬间取代了血光,黑翼青年周身发出激烈的蓝光,然后越升越高,越来越亮,就像一个蓝色的太阳冉冉升空。

  突然斯莱昂的嘴唇不受自己控制的喊出:“萨廖尔,进化成神明吧!”

  白蛇似乎感到畏惧,想要逃跑,但是黑翼青年没有给它机会。伸出一只手,背后的二十个魔源阵融合成一个巨大的魔源阵,然后毁灭的力量就在他的指尖释放,千米级的巨大白蛇魔灵在瞬间被摧毁。

  随后黑翼青年也开始分离崩裂,在能量巨浪中被变成了尘埃。

  然而梦境并没有结束。

  “斯莱昂。”

  斯莱昂耳边突然传来呼唤声,那是他未婚妻露易丝的声音。他听见了然后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映入他瞳孔的是一张长着尖牙的巨大嘴,正在快速合拢,这张巨口来自于一只千米级白鲸魔灵。斯莱昂想逃开,但是在那巨口中传来露易丝的呼救声:“伦,救救我!”

  斯莱昂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冲进那巨口中。

  巨口合拢,一片黑暗,然后黑暗中传来一声:

  “呆子莱昂。”

  斯莱昂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感官慢慢模糊了,然后又渐渐清晰,直到他睁开眼睛,他床边坐着父亲,旁边站着焦急的母亲。

  “你醒了。”巴达克摸了摸斯莱昂的额头。

  斯莱昂抓住父亲的手,他想起那两道白光,它们击中了露易丝姐妹,然后他拉着父亲的手臂坐了起来,大声询问:

  “露易丝在哪?她怎么了?快告诉我!”

  父亲沉默了一小会,他沉重的说“她们变成了它们了。”(临东的语言是亚雷语,他们、她们、它们的发音完全不同。)

  “她们怎么了?”斯莱昂大声吼着,抓住父亲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力量。

  “她们变成了恶魔,或许原本就是。镇民们准备午夜把她们烧了。”巴达克挣开被儿子捉住的手臂。

  斯莱昂掀开被子起床,身上还穿着粘着泥土的衣,他向他父亲寻求帮助:“我得去救她们,父亲你得帮我。”

  巴达克摇摇头:“不是我不帮你,你只需要去看一眼,你就会放弃这个念头,那完完全全是怪物。”

  巴达克带斯莱昂来到了镇子的广场上,镇子的石柱上绑着两个白色的身影,上半身是人类,下半身则是长着白色鳞片的鱼尾和蛇尾。几个镇民正在旁边添置着柴火,看着那一圈圈柴火,如果点燃,绝对能把两个人烧成灰烬。

  斯莱昂看见了露易丝和艾兰,在那瞬间他脑袋一阵眩晕,那是什么怪物?他的未婚妻变成了怪物,虽然不确定自己现在的心情,但自己曾经绝对爱上露易丝,爱上了怪物,哈?真可笑!

  斯莱昂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巴达克留在广场,他得维持这里的秩序,这是一位下级战士的义务。

  天上的红蓝双月开始慢慢向天心靠近,午夜就快到了。

  斯莱昂回到了家,推开大门,然后就失去了力量,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他低声嘟囔着:“怪物,真是怪物……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那么信任我……为什么那样温柔……”

  泪水从斯莱昂的眼眶中流下来,顺着鼻翼滴落在地板上,悲伤已经不能形容斯莱昂现在的心情,那是一种罪恶感夹带着痛苦与悔恨,那是无以复加的负面情绪。他用右手拳头狠狠锤击地面,他感觉到痛楚,但现在的他不在乎。

  斯莱昂狠狠的锤击地面十几次,直到他看见流血了才停下来,他看着因为痛苦抽搐的右手,似乎连再次握拳都无法做到。

  “我在干什么?”斯莱昂看着淌血的右手,自言自语的说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到:

  “真是愚蠢啊,呆子莱昂,脑袋厚的像城墙,那不是什么怪物,那是你的未婚妻。现在,你得去救她,马上!”

  现在他需要一把武器,然后他看向客厅的墙上,一柄长剑,还有一面橡木盾。斯莱昂取下长剑,然后从剑鞘中把了出来,雪白透亮,确实是一块好钢打造的长剑,然后他试了试拿橡木盾,结果太过沉重,虽然拿的动,但严重影响速度,斯莱昂放下盾牌,快速前往红林镇广场。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