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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上拳打冯老头 飞龙在田不在天


小李子高兴地答道:“当然是富翁呀。要什么有什么,这才叫幸福嘛。”

“不,结局只有两个,不是坐牢,就是死。”公上截钉切铁地说。

小李子惊楞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呢?”

“在长达数年的犯罪过程中,有了钱就无恶不作,几百个姑娘受骗、受害,不可能一个都不跑脱。或者就是当时跑不脱,时间长了也要跑脱一些。时间一长,那么多人受害,政府不可能再不管。我自认为我聪明,公安不一定能抓紧得到我,但做这么多坏事,时间这么长,胆子越大,加上没有人管,胆子就更大,就越不在乎。不在乎做坏事就公开地做,到时候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坏事,你跑得了吗?

小李子揺了揺头。

“到时一起算罪行,抓进去先是坐牢,然后肯定杀头,害这么多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说,这些钱拿来干什么?。何况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来做好事的,坏良心的事做了是要遭报应的。所以我宁愿饿死、困死,都不会去干这伤天害理的缺德事。

小李子点点头。

“我到了安阳,不闯出个名堂我决不回川。既使没闯出个名堂,到没有钱了,最多不就是个死,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死了尽管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谈不上留名不留名的问题,但我认为死得其所。这就是我坚决要走的愿因。何况包括我师傅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希望我走呢?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通过这事证明我前面是一座座金山、银山,伸手就可以拿到。但这些金山、银山下面是一群群毒蛇猛曽,只要你伸手去拿,这些毒蛇猛曽就会把你毒死,咬死,让你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小李兄弟,金钱美女人人想要,但凡是不正当取得的,我都是不会动心的和要的,更不会去做的,你就别再费口舌了。”

小李子红着脸说:“中,中,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你走好,我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公上便把行李物品打点好,吃过早饭,便等着吴水清来算帐给钱。

上午九点多钟,陈大队长和吴水清到了大队部。通过小李子给吴水清回了话后,吴水清心里很矛盾,真的把风公上逼走了,他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特别是公上宁可受困,见财见色不动心的品行,又令他对公上刮目相看。一是公上主动要走,认为大队太没有面子,意味着这个地方对他不怎么样。二是公上在这里干活,又没犯什么错,采用逼他走的办法,于心又似乎不安。弄到这外地步,他有点犯难了。

吴水清和陈大队长进了大队部办公室,办公室里放了四张办公桌和几张椅子。公上给二人打了个招呼,便跟着进去。吴水清沮丧地说:“小颜,你干嘛要走呢?高支书都想你留下来继续干。”

公上笑着说:“这里太冷,我不习惯,麻烦你们这么久了,早就该走了。”

吴水清还想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又没有说出来。他从办公室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用放在桌上的算盘算了一下,给公上报了一个帐,说:“你来这么几个月,按你师傅报的帐,你只有九十元的工钱。”

公上急道:“怎么这么少,我算了一下,起马应该有二百六十元才对。”此时谢军良和冯老头走了进来。小李子后脚也跟着进来了,他是想来送一送公上的。谢军良进来刚听到公上报的帐,显示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意思是这个大队心黑,要吃公上的工钱。而冯老头则表现出一副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神态,秋风黑脸地怒视着公上。

公上用眼神扫了他一眼,他赶紧避开公上的眼睛,站在一边。公上无心算细帐,他知道这些帐吴水清早就和谢军良算好了的,他做的椅子是谢军良一手报给吴水清的,若为这点钱去算细帐,不仅显得小气,而且还会和谢军良,吴会计搞得不愉快,让谢军良当众出丑。便说道:“哎呀,算了,九十就九十罢。”吴水清感到很意外,差距这么大,公上居然不争。只好把钱递给公上。

公上刚把钱拿过手,冯老头儿却说:“小颜,你和大队的帐算清楚了,我们的帐还是该算一下?”

公上这时才感觉到他们还安排了节目,楞纳地看着冯老头,问道:“我们有啥子帐?!”

冯老头偏着头,一副胜者的得意神态,说道:“你们刚来时,在我们哪里吃饭,后头你给了点米,尽爱我吃了点亏,也就算了。但你抽了我的烟还没有算钱,我不能太吃亏了,是不是?多少还是应该算点钱?”

公上的眼睛已经充满了杀气,但冯老头看不出来。公上阴笑着,很平静的说:“哦,对,对,对,我搞忘记了,抽了你多少烟,你报个数。”

冯老头得意地说:“前后恐怕不少于六支吧。”

众人都感到好笑,但人人都想看热闹,这是剧本里早就写好了的,必须要演这出戏。

公上看懂了剧本情节,也准备进入角色,把戏演好,演得更精彩。他给冯老头招招手,说道:“对,对,应该是六支,你过来拿。”

冯老头喜露于形,见公上这么平静,而且很爽快的答应给钱,便转过办公桌,走到公上身边,很神气的看着公上。在离到公上身前一步之距。公上说道:“这是第一支。”公上右手一拳猛击,打在冯老头左脸胧上,洪老头被打得退了两步。未等冯老头反应过来,公上又赶到他面前,腰中给了洪老头一拳,说道:“这是第二支。”冯老头翻身倒地。在地上大喊大叫:“哎呀,打人啰,杀人啰。”此时,谢军良和吴水清才反应过来。吴水清忙用双手将公上抱住,谢军良立即站在冯老头面前,说道:“公上,你干啥?”

公上怒不可视的吼道:“干啥,老子今天要收拾他,打他这个老不还再的东西,叫他怎样给我们四川人争脸。”

冯老头见吴水清抱住公上,便从地上爬起来,从谢军良身后冲过来想打公上,公上被吴水清抱住,假装没看见,侍冯老头冲到他身前时,公上右脚一踢,正踢中冯老头右腹。冯老头又被踢在地上大喊大叫。公上见冯老头想耍赖,挣开吴水清,冲刺洪老头身边,左右脚同时开局,问道:“还有几支烟。”

冯老头见公上不仅不怕,而且大有一副要致他于死地的气势,便说道:“没有了,没有了,我不要了。”

公又踢了他一脚问道:“是你不该要,还是你不敢要。”

冯老头儿求侥着说:“是我不该要。算了,算了,我不要了。”

公上看了众人一眼,说道:“今天当着易师傅和陈大队长、吴会计的面说清楚。从所周知,递烟是一种最基本的礼礼,从来没听说过要算帐的。而且老子递给他抽的烟,要比他递给我的多十倍,百倍。你以为老子要走了,你以为老子可欺了。你别以为你年龄大,就可以不要脸,认为老子不敢打你,现在你晓得了嘛,只要哪个不要脸,不管他年龄多大,老子照打不误。”

公上侧头看了易军良一眼:“另外还有个事当着易师傅的面说一下,你们去四川后,他来找我还他的米,说我们刚来在他哪里吃了三顿饭,要我还米给他。三顿稀饭馒头多少米大家都是清楚的,我打了五碗米给他,他还说吃了亏,显得高姿态。这个杂种就是这么个人。你今天来讨打,不打你对不起四川的父老乡亲。你别认为你多来了几天你就不得了了,就想在老子面前耍资格,丧四川人的德。从今天以后,你不准说你是四川人,你说一次,老子回来打你一次。”公上大吼一声“听到没有?”然后低着腰逼冯老头答复。

吴水清想到大队要依赖冯老头做竹器,便说道:“小颜,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谈嘛,何必打人呢。”

公上愤怒地说:“对这种人,只有用拳头和脚尖去跟他说话。”

谢军良从仅公上的眼神中看出对自己的不满,他知道此时如去劝公上,不仅劝不住,而且会弄得灰头土脸,他故意在公上面前恨了冯老头一眼,表示自己是站在公上这一边的。吴水清则认为公上没有给他面子,说道:“不管你有千理万理,打人总是不对的。你看今天这事咋办?”

公上听出他这话的意思,是想借他打人要说过所以然,便说道:“我颜公上从来没有打个人,更没有打个好人,但今天这人我必须要打人,而且要除恶务尽。怎么?你认为打错了,你想怎么办?!”

吴水清见公上软硬不吃,便说道:“小颜,你别误会,我是在劝你们双方,没别的意思。”

冯老头见赖不上公上,在地上爬起来,显得很痛苦的样子,本想说一句气话下台,但见公上双目怒视着他,摆出一副还要打人架式,他怕再挨打,吓得自己一弯一拐地出了门。自始至终,陈大队长没有说一句话。

冯老头走后,公上也出门到房间里拿起自己的行李,背上辅盖,先给小李子打了个招呼,告别陈大队长、吴水清和谢军良,背着被盖和行李走了。

公上本要到周大伯、周大妈、高支书家去辞别,但想到刚才打了冯老头,无法给他们说清楚,心里表示歉意,便直接到马投涧去赶汽车到安阳。

安阳,简称殷、邺,七朝古都,有3300多年的建城史,500年建都史,是早期华夏文明的中心之一,中国八大古都之一、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中国优秀旅游城市、甲骨文的故乡,《周易》的发源地,中国文字博物馆、红旗渠、曹操高陵所在地。被考证的华夏文明最早使用的文字——甲骨文、世界上最大的青铜器——司母戊大方鼎在这里出土。安阳殷墟是世界公认的现今中国所能确定的最早都城遗址,有“洹水帝都”“殷商故都”“文字之都”之美誉。

公上到了安阳,他有一张颜中才的介绍信,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自己身上只有80多元钱了,前无出路,后无退路,用完了这点钱,怎么办?怎么办?他心里发慌、发紧,最后他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听天由命。

他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觉得很闷,便到街上去闲游。到了一个书推前,他看到了一本《岳飞传》,他便租了下来,一个人回到房间专心的看。他被书中的情节吸引住了。岳飞出世,岳母别字,精忠报国,秦桧陷害,七二道金牌,最后惨死风波亭。他整整看了一天一夜,饿了在街上去买馒头充饥。看完了一遍,又看第二遍,他转辗反侧,感慨万千,他认为他和岳飞差不多,也有精忠报国之志,也有文稻武咯之才,便却没有岳飞大展鸿图的机会。

公上知道安阳离岳飞出生的地方汤阴县很近,他很想去看一看。但想到自己的钱用一个,少一个,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几天里,他都沉浸在《岳飞传》的情节之中。但一想到在这里住一天,吃一天,钱就越来越少,到时候一分钱都没有,他心里又感到非常恐慌。他双眉紧锁,愁云满怀,慢步在安阳街头。

走在一根电杆下,有一个测字的先生摆个地摊。他蹲下去,问道:“这字怎么测?”

测字先生说:“随意用左手抽三张,一元一张。”

公上用左手抽了三张三尖角掩着的红纸。测字先生打开第一张,上在写着“俊鸟出笼”四个字。测字先生说:“这个字,中。你此前被困在笼中,俊鸟出笼,就表示你现在自由自由,天高任鸟飞,表明你将要大展鸿图,大显身手了。”

公上心里一动,心想:“自己真的原来就像是在笼中一样?怎么这么灵?难道我真的像出了笼的鸟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了吗?”

测字先生又捌开第二张红纸,上面写道:“心想事成”。测字先生说:“这一张也中”,证明你想做什么事,就能做成什么事。中。”

公上蹲在地上说:“这恐怕不可能罢?”

测字先生说:“我测的字很准,里面隐藏天机,你现在感受不到,将来会应验的。”

公上叫测字先生打开第三张,上面写道:“飞龙在天”。测字先生惊呼道:“哎呀,中,这张更中。“飞龙在天”,就是说你能干大事,将来能成大器,说明你能干一番大事业出来。”

公上哭丧着脸,似乎认为字虽测得很准,但自己能干什么大事?现在都走在绝路上了,还能干什么大事?他实话实说:“我现在都处于走头无路的程度了,还能干什么大事?你这个字是不是光写些好听的哟。”

测字先生急释道:“大凡干大事的人,都是九死一生。”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其它的红纸,争辩道:“你看,这上面不吉利的字多得很,你一张都没抽上,怎么会都是写的好的?”

公上回到旅馆,他又东想西想,他想起测字,想起岳飞。他一会儿情绪高张,认为自己是个大英雄,大豪杰。一会儿低声叹气,自己连做事的机会,生存的条件都成问题,还想入非非,他一下子情绪又一落千丈,进入无休无止的忧虑之中。

到了农历腊月二十四日,旅馆春节要放假,停止客人续住,公上低落的情绪更显得雪上加霜。他无奈的背着被盖,行李,在安阳街上找住宿。好不容易在火车站下面找到一个交通招待所春节不放假,他预交了十元钱,办好了住房手续,住进了一个约六平方米的双人房间。交通招待所是平房,总共才十多个房间,春节期间还关闭了一半以上的房间,只有对面的一个房间还有几个客人。

公上一个人关上房门,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站在地上排徊,来回度步。他想到过年了,人人都赶回家去团年,与家人团聚,有说有笑,吃团年饭,想到自己在家在外都是一个人,谈不上与任何人团聚,他又感到一阵阵心酸,泪水一次又一次的流出来。

对面房间里每天传出打扑克,说笑和偶尔一两句五音不全的歌声,更加使公上感到孤独、寂莫和恐惧。人生地不熟,他不便主动到别人房间去交朋友或参与娱乐。到了腊月二十八,他思乡之心更切,也更加恐慌。万般无奈之下,一天下午,他拿出口琴和笛子,吹了一曲又一曲革命歌曲和黄色歌曲。

公上是用心,用泪在吹。笛声和琴声交替,乐声与人心相联,招街所里静如寒蝉,了无声息。都在听他吹口琴和笛子。一个多小时后,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苗条,面目清秀的女服务员借故敲门服务,友善地看着公上。公上见她不是来阻止他,而是来欣赏他吹乐器的,心里感到踏实了。一会儿后,他又唱歌。每逢佳节倍思亲,他由感而发,神形合一地唱起了《流浪的之歌》。

“走遍了祖国的万水千山,尝尽了人间的苦辣辛酸,人们都享受着生活的乐趣。流浪的生活是又悲又欢。啊……啊,流浪汉呀,啊……啊,流浪汉呀,流浪儿的生活是苦海无边。”

曾站在西湖的留影,曾爬上戈壁险滩,从茫茫草原来到嘉陵江畔,流浪的生活是苦海无边,啊,海鸥飞翔,啊……啊,山鹰飞翔,流浪儿的生活象海鸥一样。

叫一声年青的姑娘啊,请你别把泪水流,流浪的生活就是这样,时而欢乐,时儿悲伤,啊……啊,抬起头来,啊……啊,挺起胸来,幸福的生活就在前头。

为什么不见你的笑脸,为什么不见你的女伴,姑娘们都耻笑我,说我是个单生汉,啊……啊,单生汉啊,啊……啊,流浪汉啊,流浪儿的生活漂流四方。

世界上有苦水也有美酒,看你怎样去追求,只要你勇敢的生活下去,苦水也能化为美酒,啊……啊,抬起头来,啊……啊,挺起胸来,幸福的生活就在前头。

在这风雪交加,凄凉无比的寒冷腊月,加上公上忧虑无比,心灰意冷的悲切之情,他用身心唱出来的歌,分外动听感人。招街所内静得出奇,他知道人人都在听他唱歌,他一是为了在次卖弄,二是以歌抒发自己难熬,破碎的心。他又唱了一首《知青战歌》。

请问你朋友来自何方,我来自四川的美丽天堂,如今就要到偏僻的山沟,高山雪地安家落户。

回想起故乡出发的情景,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娘哭儿啊儿哭娘,伤心的眼泪湿透衣裳。

火车站哎火车你慢慢的走,让儿再看娘一眼,娘呀娘啊娘啊娘,年老的父母白发长长。

十八年恩情永不忘,娘从小把儿抚养成人,如今骨肉就要分离,苍天的无情令人心碎。

小河的水呀你静静的流,我的心心呀向着你流,无论前面山重水复,我都和你随波逐流。

歌声悲切伤感,低沉悠长,伴随着室外腊月飘雪,深深打动了人们的节日情怀。第二首歌唱完后,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敲醒了公上对歌曲的沉醉。他打开门,一个二十五六岁,一米六左右,小脸,小眼,小鼻,小嘴,留着小平头,穿着一身铁路制服的小伙子站在门口,微笑的说:“对不起,我叫李天财,住在对面客房,刚才我们大家听你一个人在唱歌,唱得很感人,想和你交个朋友,大家认识认识,大年节,一起乐一乐,中不中。”

公也笑者说:“都是天崖论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有缘与大家同享欢乐,何乐而不为呢。”关上门,仅二步便到了对面房间,里面二人都分别站起来。

李天财介绍道:“这位是老谢,江苏的。”

公上走到老谢面前自我介绍道:“我姓颜,是四川的。”

老谢说:“你的歌唱得不错,我们都听入迷了。”

公上说:“哪里,哪里,一个人无聊,随便乱唱。”

老谢有四十多岁,留着分头,双眼皮,脸较宽,穿的中山服,身高约有一米六左右,说一口较生硬的普通话,精明中带着一股老练。老谢说:“我在这里办业务,不能回家过年,所以呆在这里,他们也是。”

公上顺着他的手势,见房间内有四张床。老谢对面的床上,站着一个二十多岁,身高约有一米七,穿一件红花格衣服,脸幼黑,单眼皮内包着一包小眼睛,看人很有神,留着长发,给人一种很异样和特别,这人看着公上,伸出手说:“我叫王高升,山西临纷人。”

公上握着他的手说:“幸会,幸会,我姓颜,号公上,四川资阳人。”

王高升说:“好,大家认识就算是朋友了,互相在一起热闹,热闹。”

李天财说:“这样,今天都是腊月二十八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今天认识了颜哥,现在快到六点了,今天晚上我作东,到馆子里去喝酒,老谢,怎么样?”

老谢说:“好,走。”

公上有点不好意思,李天财说:“走,颜哥,别见外,大家都是朋友嘛。”说完便拉着公上出了房门。

王高升的打扮很惹眼,人们都纷纷把目光蹬着看他,然后又看看老谢、王天财和公上。王高升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显得很得意,一个人在前,任由人们观看。

公上对人们用异样的目光看王高升和自己,觉得很不是味道。王高升又黑又丑,又留着长发,穿一件大红花衣服,打扮和电影里面的坏人、保镖之类的人一样,显然人们都把他们四人当同类的坏人。

老谢和王天财似乎习惯了,不管人们怎么看,都慢慢的往前走。室外的温度很低,又在下雪,王高升只穿了一件运动衫和花格衣服,明显的感到很冷,但他都咬着牙,装着一点不冷的样子,到了街边的一个餐厅,他首先走进门,随后老谢、王天财拉着公上的手也跟着进去了。

服务员见到王高升,也露出一脸惊奇而又恐惧的眼神看他,见到后面三人后,方知他们是来用餐的。李天财要了四个菜,一瓶四川江津白酒,给每人酒杯倒满了酒,说道:“今天我们又多了颜哥这个朋友,就更闹热了,来,为了我们的友谊,我们大家先干一杯。”

老谢端着酒坏说:“我酒量不行,我喝一口就行了。”

王高升坐在上方说:“不行,今天无论如何,老谢都要干,一是大年节,二是刚和颜哥见面,这杯酒无论如何都得干。”

李天财说:“对,对。”

老谢表现得难为情,公上说:“我对老谢的酒量不清楚,如实在不行,也不免强谢大哥。”

老谢说:“还是小颜通情达理,你们干,我喝一点,来,喝。”除老谢外,其它三人都是同时干了。”

公上从认识他们起,便保留了一定的戒心,他知道社会上的人很复杂,坏人多,骗子多。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大,但因没有和北方人喝过酒,他每喝一杯酒都在检验自己的神智,怕喝醉了出问题。但他装得很豪爽,几杯酒后,他说道:“大家都是朋友了,恕我冒味,你们为啥没有赶回家过年呢?”说完先看老谢。

老谢边吃菜边说:“我在这里买柴油,现在在这里等着发运回去,不敢离开,万一回去了,人家春节期间发运了,如果我不在,就坏大事了,所以不能回去过年。”

公上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对着李天财,说道:“李哥,今天感谢你对我这么执情,我敬你一杯。”

李天财也端起酒杯说:“好,颜哥,我看你不是坏人,所以想和你交朋友,今后如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是郑州铁路局机务段的,春节值班,所以住在安阳,而且要住一段时间,可能你们走了我都还没有走。好,干。”

王高升端着酒杯说:“颜老弟,论年龄,你肯定比我们三人都小,我就不喊你颜哥了,我俩喝杯见面酒,怎么样?”

德国说:“我今年二十一岁,过了年就二十二岁了,不知二位老兄多大?”

王高升说:“我今年26岁。”

李天财说:“我今年25岁。”

公上说:“果真三位都是老兄,来,王兄,这一杯是见面酒,小弟敬长兄?”

王高升说:“好。”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一瓶酒喝完后,李天财还要开一瓶,公上推说自己酒量不行,谢绝了。李天财不便免强,便招呼大家吃饭。结帐时,总共十二元。公上心里一紧,心想:“人家请吃饭,就花了十二元,自己请客再小气,恐怕也不能低于十元,如果这样下去,几天就把钱花光,今后怎么办?总不能说自己没有钱了吧。”

四个人回到房间,王高升要公上教他们三人唱歌。公上也不客气,便唱了一首《朋友颂歌》

“亲爱的朋友,你不要把泪水流,如果咱俩分手后,心中不要难受。世上有苦水也有美酒,看你怎样去追求,只要你高高地抬起了头,苦水也能化为美酒。愁啊愁,愁白了头,忧啊忧,忧久释怀更加地愁。

世上有苦水也有美酒,看你怎样去追求,只要你勇敢地抬起了头,苦水也能化为美酒。”

这首歌是一对情侣分离时表露的愁肠和劢志的情杯。歌词衷肠绵绵,情意浓浓,歌曲委婉动听,凄凉吭畅。

公上刚唱时,下午的服务员拉着一个年龄和他相近,比他稍矮一点,但长相较漂亮的同事来到房间。两人执夜班,听到公上的歌声显得非常兴奋。王高升,李天财他们为了在服务员面前展示自己,跟着公上唱。但因他们五音不全,唱得很难听。王高升、李开财,包括老谢,见服务员第一次到房间来听歌,和他们说话,说笑,便心猿意马,想入菲菲。服务员听完公上唱完歌后,便低着头,笑着走了。

服务员走后,王高升说:“颜老弟,今天晚上你干脆搬过来住算了,你一个人在一个房间,好寂莫哟。”

老谢和李天财也赞同。公上说:“我也愿意搬过来,但现在都黑了,不知服务员同不同意?”

王高升说:“没事,我去给他们说。”说完便和李天财出门,公上跟在后面。间房离大厅服务台只有一墙之隔,王高升出门就说:“王妹妹,我这位颜老弟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你给他转个号,怎么样?”

较矮的姑娘坐在服务台的椅子上,说:“哪个是你妹妹,你别乱叫?”

王高升站在服务台说:“一笔难写二个王字,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喊你一声妹妹,干吗不可以呢?小陈,你说是不是?”

原来,高个子姑姓陈,较婑的姑娘姓王。陈姑娘说:“就你油腔滑调,一点不正经,一副流氓打扮。”

王高升说:“我就是流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想和你们耍朋友,没有错嘛。”

陈姑娘恨了他一眼说:“鬼才想和你耍朋友。”

陈姑娘接着说:“看你这人样子就不是好人,哪个和你耍朋友,肯定是瞎了眼睛。”

王高升厚着脸皮说:“我虽然长相丑点,但心好,最心庝女人了,天财,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王天财人小,个子小,脸小,眼睛小,嘻皮笑脸的说:“对,对,男人长相不好不要紧,关键是要心好才行,要心疼自己的老婆才行,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才可靠。你们说是不是?”

王姑娘未搭理他俩,陈姑娘却说:“少在这里死皮赖脸的,你看人家多老实,哪里像你们这么厚脸皮。”他笑着问公上:“你真的要转房吗?”

公上笑着点了点头。陈姑娘说:“好吧,你把行李搬过去就是,我在登记簿上改一下就中。”

王姑娘推了一下陈姑娘说:“不中,别给他换房间,他们两个这么坏,换过去他也要学坏,不换。”

王高升抓紧住了话炳,说道:“哎呀,颜老弟,看来你艳福不浅呀,我妹妹看上你了。”他马上回过头,对着王姑娘问:“妹妹,你是不看上颜老弟了,如果是你看上了,我给你做媒,到时候你们可别忘了请我喝三百杯。”

王姑娘顿时满脸菲红。公上忙说道:“哎,你别乱说。哪有的事。”

陈姑娘抢着问:“你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公上说:“我是------。”

王高升抢着说:“他是成都铁路局的科长,到郑州铁路局来出差。你别问这么仔细,你是不是想和我妹妹抢颜老弟-----。”王、陈二姑娘同时在服务台上各抓起一样东西向他砸去。

公上赶紧说:“哎,别乱说,我是四川的,是农民,过来办点事。”

王高升气得蹬脚,回到房间里去了。

陈姑娘说:“走,我去给你开门。”拿着钥匙打开公上的房门,公上把自己的被盖和行李寄存在寄存室,只留下牙刷,牙膏,洗脸帕,便到对面房间的空床上住。

第二天起床,老谢主动请大家吃早饭,早饭是小米稀饭和窝窝头,花去一元二角钱元。公上心想:“狗日的老谢太精,请吃早饭,也算请了一次客,坐了一回桩,还了礼。难道他比冯老头堵了做得出一些。”

中午王高升坐桩,花了四元多钱请大家吃饭。公上满心欢喜,想到晚上他坐桩,吃五元钱不算吝啬吧。谁知到了晚上,李天财名誉上让公上做东,却再三拒绝公上给钱。公上内心虽高兴,但内心又极过不去。

到了大年三十天中午,公上执意做东,李天财只好同意。吃了六元钱,公上心里踏实多了。到了大年三十晚,又是李天财做东,因是过年,用了十八元钱。老谢和王高升似乎觉得很正常,但公上认为李天财太慷慨,心里像欠了帐似的。

不知这几人怎么过年?篇幅所限,下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