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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追女人不会说话 助生育戏弄老乡


公上心里急道:“老天爷,怎么办?快救救我。此时已由不提他多想,他效仿上去的方式,双手、双脚轮换用力托起身子,一步一步的下到地上。

王二娃彻底输了,无可奈何的说道:“只在故事里听说过能飞檐走壁,没想到你也会。”

公上不吃他这一套,拉着孙二娃到周群英身边喊到:“小周,快去烧火,老子今天要吃手板心煎的鱼”。

周群英得意的笑着说:“好,我马上就去。”说着转身就装着要动身

王二爷感叹地说:“天哪,老子长这么几十岁,算开眼见了。狗日的公上不是人,是神。回去说起来都没有人相信。狗日的不得了,不得了。今后当真要成神仙。”

孙二娃被公上拉着不好意思,红着脸使劲朝后奔,说道:“算了,算了,长眼见了,我服了,我认输了”。

公上拉住不放,说道:“认输,服了,这么容易,不行,愿赌服输,今天你非得用手板心煎一个鱼跟我吃,否则就是你妈不学好,你妈偷人。”

众人齐哄,孙二娃说:“好,好,算我妈不学好,我妈偷人。”

公上得理饶人,便乘机问道:“好,你妈偷的哪个?”

孙二娃不答。

公上说:“你娃娃不说,今天就非得要双手煎鱼给老子吃。”

孙二娃无奈,说道:“偷的隔壁子张大爷。”

众人哄堂大笑,王二爷说:“狗日的孙二娃忤逆不孝,用妈的名节来打赌,真该遭天打雷辟。”

公上这一惊人之作,包括他自己都不知是怎么回事。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兮。有所失便必有所得。公上这几年落难,干农活、背炸药,修公路、放大炮。特别是背炸药,练就一身常人无从练就的气力,他的双手足以托起他的整个身躯。故而他双掌、双脚夹着桥墩上下,显得轻松自如,如履平地,也倍感神奇。他的功力不亚于学武之人十年功夫,只是没有名师指点而已。

一阵开心之后,众人又恢复了干活。

工程到了尾期,便是砌保坎,保坎由石卵石和沙浆混砌而成,众人胡乱的砌,公上学过十多天泥水匠,便砌得很认真,很细致。王施工见公上砌的保坎分外美观,便走到公上面前细看,称赞着说:“砌是砌得很好,就是太慢了。”

公上幽默地说:“慢工出细活嘛?”

王施工认同的点点头。

这个渡槽完工,又转到一里外去建渡槽。同样用了近两个月时间,主体工程已基本结束。一天下午收工前,众人都是先回工棚去了,工地上只剩下公上和周群英负责用水管浇水养护,两人心里憋了这么久,还从未单独在一起个。公上心里很喜欢周群英,认为周群英很腼腆,很文静,有家教,不多言多语,是他心目中想找的那种女人。

周群英拿着水管,见公上很紧张向她走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公上如此,反而使她也紧张,便微笑着防备着公上。公上在渡槽上来回打转,突然转到她面前说:“小周,我很喜欢你,我们两个耍朋友嘛。”这是公上第一次主动向姑娘求爱,他的确紧张,不知怎么说?认为实话实说才对。

周群英听了这话,脸就像秋天早上的太阳一样鲜红。

丢下水管,既不拒绝,也不作答,转头就走。这一下可伤了公上的自尊心,他认为周群英应该马上答应他才对。想到这里,公上心里万分恼火骂道:“妈的,她明明喜欢我,连众人都看出来了,怎么跟她说了,她反而负气走了呢?他怕周群英把他当流氓,认为自己要调戏她。他感到很冤枉,这么一来,自己面目全非,难以见人。

他认为她过份了,既使不同意,大家天天还要见面,何必这么绝情?使自己无地自容。悲愤之极,便在刚刚打好的,没有收汉的渡槽边沿的沙浆上,用食指写上“日落西山常见面,水流东海不回头。”十四个字。

少女的心,秋天的云。周群英回到工棚没有煮饭,直接到下面大坝找她堂姐、就是包工头周癞子的女儿周小英。周小英见她此时来找她感到很意外,又见她神色不对,便问道:“你怎么现在到我这里来,有啥子急事饭都不煮就跑下来了?”

周群英激动地说:“他-----他欺负我。”

周小英见她的神色不像是受了欺负的样子,反而有一种感动和激动的神态,故意问道:“谁敢欺负你,你说?我给你出气。”周小英长得娇小玲珑,也有几分美色。她说这话的口气也并非狂妄自大,她是周癞子的女儿,便是这一百多下力人的公主。谁敢跟她过不去,就是给自己过不去。

周群英见周小英明知故问,又重复了一遍:“他-----就是他嘛?”

周小英低头望着她问:“他怎么欺负的你-----?”

周群英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说他喜欢我,要和我耍朋友。我害怕,不知道怎么办?就跑来找你。”

周小英哈哈大笑:“你是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吧,他来得太突然,你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嘛?。”

周群英用手轻轻打了他一下肩膀,害羞地说:“姐,人家遇到难事找你帮忙,你却拿人家来开玩笑?。”

周小英又笑着说:“好、好,我的好妹妹遇到难题了,我这个当姐的不帮谁帮,好,我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周群英仍低着头,害羞地说:“我----我----我哪里晓得嘛?爸妈又不在这里,我作不了主。”

周小英果断地说:“这个事姐给你作主,你爸妈肯定喜欢。”

周群英用手推着她说:“姐,看你-----,现在怎么办嘛?”

周小英又哈哈一笑,说道:“哦-----,我知道,让我想一下。”她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一看着周群英说:“这样,等会儿我去给我老汉儿说,你不想在上面煮饭了,叫他另外安排人去煮。我们吃了饭,我同你一起上去把你的辅盖和行李拿下来,你就在下面工地干活。他如果是真心爱你,有心追你,他自然要下来追你的,这样就可以考验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周群英迟疑地说:“这样-----,这样做好不好哦?”

周小英说:“好,怎么不好呢?这样才能考验他,就这么办!听姐的。”

周小英真会出馊主意,毁了这段姻缘,她不了解公上的性格,公上哪里是会女人的男人。

王二爷、颜定安、李文字、孙二娃等见周群英收工回到工棚,不开腔,不出气地往山下走,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回,李文字笑道:“小周今天啥子事?看她神色不对头,怎么现在还不回来煮饭?”

孙二寻骂道:“妈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癞子不就是个小包工头嘛,他侄女就这么不得了了。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要喝西北风喽。”

王二爷骂道:“就你龟儿子嘴臭!人家有事,下去耽搁一下有啥子嘛?”

公上写好了那两句诗后,久久在渡槽上排徊。他不敢回工棚面对周群英。但想去想来,别无去处,最后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低着头回到工棚。他见周群英没有在灶房里煮饭,便误认为她在她的小房里。他装着没事一样,爬上工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动静。

孙二娃是个不说话便过不了日子的人,见公上回来,说道:“公上,今天晚上吃锤子喏,小周都是跑了,没有人煮饭,只有喝西北风,望光光了。”

公上心里一紧:原来她去给她老辈子说去了。这可怎么办?他笑着说道:“没有人煮,老子去煮,我不信她不煮就饿死人了。”

他下床洗锅、烧水、打米煮饭。他边烧火边想:“公上呀公上,你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认为人家喜欢你,你认为你不得了了,你人一个,卵一条,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没有三转一响,还是个富农,人家凭啥子喜欢你?你单相思,人家对你笑了一下,你就认为人家心里有你了,恬不知耻-----。小周呀小周,看起来你很文静,善良,你怎么这么可恶,你不干就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你怎么跑去找你老辈子,你叫我怎么知下台。想着,想着,他开始恨她了。

黄昏之时,大家或站、或坐在工棚外的空地上吃饭。周群英和周小英两人来到工棚,王二爷见到周小英,马上笑着说:“哎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周大小姐都来了。”

周群英看都是没有看从人一眼,便进了她一间用牛毛毡搭建的小屋里收拾东西。周小英见王二爷喊她周大小姐,心里很舒服,看了公上一眼,说道:“我妹妹有点事要下去住一断时间,我来帮她拿东西。”

公上一听,心里发紧,脸上发青:槽了,事情弄大了,小周要走了,怎么办?

孙二娃急道:“小周走了,我们这里哪个来煮饭呢?”

周小英到这个工地上来过几次,早就认识公上,姐妹在一起自然要说一些心里话,故而知道周群英喜欢公上。见孙二娃问,忙说道:“杨队长晢时安排一下吧,正式人选,等两天再说。”

杨光明见周小英喊他“队长”,兴奋得不得了,不知就里,马上说:“好,好,好,公上,这两天你就煮一下饭哈。”

公上端着饭,站起身来说:“我煮锤子。”说着端着碗到工棚里去了。

杨光明本来是照顾公上,煮饭比干活要轻松得多。没想到公上不仅不领情,还当场地不给他这个队长的面子,招呼不动,弄得他下不了台。他只好说道:“你不煮,我煮嘛。”

周群英收拾好行李出了小屋,周小英故意转到工棚前看了公上一眼,公上双眼恨着她,她知趣地给大家说:“我们走了哈。”便同周群英下坡走了。

也该当孙二娃倒霉。吃过饭后,大家都躺在床上休息,孙二娃不知道公上此时心头最烦,正找不到出气的地方。孙二娃伸着光头,眨着小眼睛,爬在床上说:“公上,小周对你那么有意思,你怎么不去追呢?”

这话若在平时,倒也无所谓,把当开玩笑。这时正值公上追小周,追出一肚子气之时,孙二娃说出来可犯了公上的大忌,其实孙二娃虽然妒忌公上,也是一番好心。公上听后,愤怒的说:“你跟老子闭上你哪个丕嘴,少说丕话”。

孙二娃的好心被狗吃了,心里极为不爽,说道:“老子好心跟你开玩笑,你发啥子火嘛。”

公上说:“老子不要你开这种玩笑,就这么样?”

孙二娃也不甘示弱,说道:“老子就是要开这样玩笑,你又能怎么样?”

公上恨恨说:“你再开这种玩笑,老子就要打你。”

孙二娃也狠狠地说:“打架,还不晓得哪个打倒哪个?”

公上本来就烦,听孙二娃这么一说,便说道:“那你是不是想赌一下嘛。”

孙二娃翻身坐起,说道:“赌就赌,谁怕谁?”

公上双眼逼供视着他问:“怎么个赌法?”

孙二娃清满不在乎地说:“打架有啥子赌法?打输了的,各人爬起走。”

公上翻身站在床上说:“那就这么定了诺。”

众人无聊,都坐在床上看闹热,没有任何人劝。

孙二娃不知天高地厚,摆出一副架式说:“就这么定,你放马过来。”

公上本不想动手,只想镇住他就行了。谁知孙二娃嘴硬,看他摆的架式,是乎是学过几招狗刨烧似的。公上气不打一处来,急步冲过去,左手朝孙二娃面门一击,此是虚招。孙二娃用右手一挡,就在此时,公上右拳重击在孙二娃的面门,击中右眼。孙二娃火冒金星,头昏眼花,手都未还一下,便倒在床上,双手抱住眼睛。公上没有乘胜出击,问:“还来不来?”

孙二娃怕公上再出手,捂着左眼说:“不来了,不来了,我认输了。”

公上见他认输,便说道:“你跟老子学过几天狗创销,便认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索,老子告诉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倒处充狠。”他不知道自己这一拳下手重,见孙二娃仍扑在床上蒙着眼睛,便回到自己的床上。

杨光明和孙二娃挨着睡,见孙二娃爬在床上不起,便说道:“怎么,孙二娃,过倒隐了吗?”

孙二娃用被盖擦了擦眼睛,慢慢的抬起头来,他这抬头不打紧,把众人吓了一惊,只见孙二娃的右眼肿得像尿泡一样大,左眼成了一条缝,哭笑着说:“公上,我****怪,你的手脚怎么这么重,把老子眼睛都打肿了。”

众人见他这副样子,却感到好笑。王二爷说道:“不重,不重,只打成尿泡,给杨光明一样,要是再重点,把眼睛打瞎跟老子一样,你就可以当我的儿了”。众人又哈哈大笑。

公上见杨二娃成哪个样子,内心也极为过意不去,但嘴上说:“你天天屁股养,无事找事,现在尝到甜头,****再不会养了嘛。”

王二爷说:“再养,再养再给他把右眼打瞎,他就养不起来了。”

孙二娃听后极为恼火,说道:“你这个狗日的老怪物,心肠这么黑,怎么不早点死。”

王二爷说:“老子才刚刚把你养大,你就要咒老子死了,真是忤逆不孝,要遭天打雷霹。”

孙二娃说:“霹,霹个锤子,哪天天老爷打雷公火闪,把你这个老怪物收了。”

公上心里烦,无心听陈、孙二人骂架。他跳下床,一个人朝山下走去。此时又是六月半,皓月当空,星光满布,他走到安宁河边,月光映着江水成银灰色,江水静静的流,他捡了块石头朝江中丢去,石头落在江中无声无息,既听不到声音,又不见浪花。

他沮丧极了,想到:“老子配你周群英绰绰有余,明明你喜欢老子,老子主动追你,你却给老子过不去,让老子无脸见人。他越想越气,便无目标的朝电站方向的一片小树林走去。刚走进树林,便见周群英和周小英及另外一个姑娘迎面走来,公上躲闪不及,便立即回头往回走。

周小英见公上不开腔,不出气,见到她们就往回走,便几步跟上去,他不知怎么叫公上,便赶上几步,赶在公上后面喊道:“哎,你这么晚了走哪里去?怎么见到我们就像见到鬼一样害怕?躲我们干啥子?”

公上误认为是她们故意来饥笑他的,满面怒气,回头看了周群英一眼,周群英忙腼腆的低下头,公上大声说:“我是流氓,我是坏人,这么晚出来找吃的。”

周小英茫然的看着公上,说道:“谁说过你是流氓,坏人?”

公上怒道:“我自己说的,我本来就是流氓,坏人。”

周群英一个人低着头往前走,周小英显得极无奈,不知怎么开口?见周群英一个人朝前走,又见公上这个样子,想说的话便又缩回去了,疾步跟上周群英,三人直朝回电站的路上走去。公上一个人悄悄地回到工棚睡觉。

第二天上午,周癞子把周群英调到电站大坝煮饭去了,另外叫了一个叫周精容的妇女来煮饭。众人都感到很奇怪,只有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

廖精容是八大队四小队的人。廖精容见众人收工回来,因都是熟人,便说:“刚才公社管计划生育的干部带一批人到下面的工地上来找到周大哥,说是要抓张德高两口子回去引产,结扎。张德高两口子听说后就跑了。这会儿公社干部正把周大哥喊在下面的仓库里谈话,逼周大哥交人。”

众人知道计划生育的恐怖和霸道。王二爷站在灶旁边的土坎上说:“这是个啥子****社会,男婚女嫁,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连你生儿都要管?计划生育,怎么计划?是不是弄进去了都要扯出来?狗日的搞计划生育的干部****心心都是黑的,今后生的儿没得****。”

廖精容是结了婚的妇女,在农村听这些粗话听得太多了,习以为常,也跟着哈哈大笑。李文字坐在灶旁的一砣石头上,看着孙二娃说:“就是,早就该搞计划生育了,当时孙二娃的老汉儿在和他妈做哪个的时候,就该取出来,免得生一个孙二娃这样的报应出来。”

孙二娃不呕反笑着说:“是张得高,是老子的话,跑过球。老子现在还没有结婆娘,如果是老子结了婆娘,哪个敢来搞老子的计算生育,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总之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杀死他狗日的三个,老子就转大钱。”

杨光明拿出自己的碗,走到灶旁边拍了拍蒸笼说:“饭好了,别咵包谷了,吃了饭下去看热闹。合适的话,去给张得高扎起。总之这里不是颜家庙,我们这么多人,他们来的几个人把我们奈不何。”

人人都痛恨搞计划生育,听杨光明这么一说,都齐齐刷刷地吃饭。吃了饭,便纷纷朝山下走,到了河边的牛毛毡仓库,门外面围了很多人。公上挤在门口一看,只见一个约二十四五岁女人坐在仓库中间的空地上,身后座位四个民兵模样的人。

女人名叫张明芳,是公社的八大员,专管计划生育,她人长得略胖,相貌较漂亮。周癞子约有一米七高,五官也挺端正,年龄约五十岁左右,其实他是秃头并非癞子。低着头坐在张明芳对面,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看着张明芳苦笑着,又是给民兵递烟,又是倒茶,右一个领导,左一个干部叫个不停。

公上见众人不进去,便分开众人,直接走进屋。室内的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他向屋内的人点点头,说道:“听说公社的领导专程来看我们,我也来看一看领导。”说着便站在周癞子身后。

张明芳不知道她们是干啥子的,想发作,又见公上不是好惹的主,便仍以干部的口气问道:“你是干啥的?到这里来干啥?”

公上双脚并立,右手齐耳,然后又鞠了个躬,就像开斗争大会被批斗一样,说道:“报告领导,我是颜家公社七大队六小队的农民,富农成分,名叫颜定国,为响应号召,到这里来修电站,支持米易的水利建设,报告完毕。”

众人明知道他在酸,但说的话又有点甜,众人不敢笑出声来,张明芳一听是颜家公社的,心里在笑,嘴上却严肃的说:“我是问你现在到这里来干啥子?”

公上似乎明白过来,又立正低下头说“报告领导,我们听说公社干部不远千山万水的来看我们,所以我们也来看望领导。”

见公上对张有点不尊,后面一个民兵站起来挥了一下手说:“你少在这里来捣乱,你晓得我们来干啥子的吗?你要是来破坏搞计划生育,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公上偏着头,走到他面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朝门口的众人问了一声“是哪个在放屁?怎么这里么臭。”

民兵欲发作,指着公上,只说了一个“你——”字,便说不出话来了。

公上双眼怒视着他:“我,我怎么了?我好心来看领导,你却说我破坏计划生育,你干脆说我是反革命,现在时代不同了,******当道了,而且这个地方是米易,不是颜家庙,你少来这一套。”

张明芳为了控制局面,忙招呼民兵坐下,说道:“我们是搞计划生育的,到这里来办公事,八大队的张德高,周素容夫妻二人非法怀孕,我们是来带他们回去做引产手术的,所以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公上见她下逐客令,不慌不忙的说:“张领导说话有礼有节,不愧为是领导。我知道你在喊我走,不过这个事我却不能走,我走了恐怕你们就找不到张德高的下落了,因为张得高的下落,连周队长都不知道。”他侧头问周癞子:“周队长,是不是?”

周癞子忙点头说:“就是,就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俩口子的下落?”

张明芳见公上一板正经,弄不清是真是假,便问道:“你怎么晓得他们的下落?”

公上给众人做了个鬼脸,神秘的问道:“我说了不算破坏计划生育吧?”

张明芳哭笑不得,又急于想知道张德高的下落,便忍着气的说:“有话就说,有……”她不便把“有屁就放”四个字说出来,便改口说道:“有啥子你尽管说。”

公上抬起头,显得趾高气扬,说:“谢谢张领导。张干部?说来很巧。上午我在河对面弯丘街上去买菜,碰上张德高两口子。他们一见我就躲。我感到很奇怪,便放下担子追上他们。他们被吓得面如土色,给我求饶,叫我放过他。”

公上故意显得很意外:“我被弄得莫明其妙,问他为啥?他说他婆娘怀了孕,算命的说是个儿,所以他两口子整死都要生。在家里怕你们抓去强行引产,便好不容易跑到这里来,说周队长有好生之德,收容了他们两口子。躲了几个月,他婆娘心细,看见你们来了,便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请人去把他们的东西拿出来,然后两个人像做贼一样,跑在弯丘火车站在去赶到成都的那趟慢车。”

公上指了下安宁河对机的弯丘火车站:“他们做贼心虚,误认为我知道他要跑,所以见了我过后就躲。我追上他们过后,见我既不知情,也无恶意,便说了你们来抓他回去的事。我听了过后就跟他说:‘计划生育是国策,一个人只生一个好,响应计划生育是应该的,你又何必非要生呢?’张得高说:‘我前面两个都是女儿,女儿是人家的,我一定要生一个儿,要传宗接代,使其老有所依,老有所靠。就是死,我们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公上卖弄地说:“我的政治觉悟高,叫他们跟我回来。他们一下子就跪在我面前,求我饶过他,放过他。他们这样做,把我弄得不知如何是好,见他确实可怜,我便同意放他走。他们千恩万谢,这时火车要来了,张得高说了几句话叫我转告你------,”说到这里,他又不说了。

张明芳急着问道:“他叫你转告我啥子?”

公上见她着急,便故意卖关子,说道:“我不好说,也不便说。”

张明芳望着公上问:“他们是不是在骂我?”

公上答道:“不是。”

张明芳面色一下子放松了很多,又问道:“那他们说的啥子?你快说。”

公上故意给她抛了个眉眼,极不情愿地说:“还是不说算了,虽然没有骂你,但说出来还是不好听”。

张明芳两手向上挥着说:“快说,快说,有啥子不好听,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快说。”

公上显得很为难,说:“他们要我转告----,你又要我说,我说出来你别怪我哈。”

张明芳急道:“快别卖关子了,快说。”

公上看了看周癞子,又显得很为难。周癞子心领神会,表示鼓励。公上才慢条斯理,一字一字的说:“他说这个事是他两口子隐瞒了周队长,说周队长不知道他们是出来躲计划生育的。又说周队长人好,心好,收留了他们。叫你们别为难周队长,现在他们已经跑了,你们在这里逼周队长也没用。有本事,叫你们去抓他们,抓住了,他们认命,抓不住,便是他们福大,命大,造化大,这是第一。”

张明芳咬牙切齿的说:“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是跑到天边,我都要把他们抓回来。第二呢?”

公上柳柳捏捏地说:“他说他叫张德高,你叫张明芳,同祖同宗,五百年前是一家,何必姊妹相残,豆萁相煎。国家实行计划生育,是叫夫妻有计划的生育,而不是叫你给他们制定计划生育。比如什么时间****?什么时间孩子上生?什么时间生产?他说这些事你们不应该管。”

公上显得极不好意思:“特别是像你一个姑娘家,更不该管。他说你要管的话,是不是他们每次****欢喜的时候,都应该把请你请到场,你说进去就进去,你说出来就出来。如果那样麻烦的话,何不该就将就请你帮忙****算了,这样就拿倒双保险,既解决了计划生育的难道,又保全了全公社的男人得到了快乐,还说这叫做什么‘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张明芳脸色铁青,吼道:“好你个张德高,你敢这样辱骂我,到时候落在我手里,我才跟你算帐,不过这些话我听多了,听厌了,不在乎,他还说了些啥子难听的话?快说。”

公上摇了摇头,说道:“后面的话更难听,还是不说为好。”

张明芳急不可耐,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说道:“你说,别怕,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

公上免强地说:“他说他不认你这个妹妹,并说狠毒不过女人心,说你心恨手毒,心如毒蝎,为了挣钱表现,不惜害得千家万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害得成千上万的小生命胎死腹中。并咀咒你,说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一定会没有人要,嫁不出去,就是嫁出去了,都生不出儿,绝子绝孙,要遭天收。”

张明芳双眼发直,芳容大变,恨恨地说:“谁是他妹妹,做梦,他敢这样子咒我,骂我,真是可恶。我执行国家政策有什么错?即便我不执行,也有人来执行!凭什么骂我一个人?”

公上劝道:“计划生育应该是自愿的,不应该来硬的,动不动就抓人,强迫安环、引产,结扎。应该以说服教育为主,不应该滥用职权,显示自己了不起,不得了,想要干啥就干啥,滥杀无辜。国家实行计划生育,肯定是对的,否则地球上装不下。”

公上感概地说:“但老百姓的理解能力差,特别是农民,光生女,不生男,认为自己是孤人,没有人孝敬,死了没有人送终,思想永远想不通。所以计划生育搞得这么凶?这么惨?他们宁可倾家荡产,不惜躲避逃亡,也要生一个儿子,这也是情有可原。张德高还说:‘我不管他地球装不装得下,生儿育天经地义,人之常情,凭什么一个政策,就叫我绝子绝孙?我也不管他什么政策不政策,我反正整死要生。’这就是他的原话”。

张明芳气愤地说:“国家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如果是不实行计划生育,人人都生一大堆,今后吃什么,穿什么,现在我们都有八亿多人了,再不实行计划生育,国家怎么办?她晓得个屁。”

周癞子这时插上了一句话:“农民的觉悟低,封建思想重。他们认为不生一个儿子,今后不仅没有劳动力,认为儿才是自己的,女儿是人家的,有儿子才老有所靠,老有所依,所以千方百计的要生一个出来。”

张明芳似乎赞同周癞子子的说话,说道:“就是这些农民思想顽固,自私自私,只想到自己,不管国家。说我们不做思想工作,来硬的,我们见一个说一个,说破嘴,说流血,没有一个人理解,不来硬的怎么实行计划生育?他们只要求我们理解他们,有谁来理解我们?不响应国家号照,执行国家政策,谁愿意来干既卖力,又讨不到好的事?算了,我们也不为难周队长了,回去再说。”

她这么痛快,众人倒还感到意外,周癞子假意地要留她们耍几天,她们借故工作忙而辞别回乡。

众人不肯散去,杨光明蹬着一双斜视的眼睛,开心的说道:“狗日的公上胆子好大,我都为你捏了一把汉,万一她们把你抓起来,怎么办?”

公上说:“怕,我怕个球,她们千条理万条理,不准人生儿育女就没道理。他们凶神恶杀,毫无人性的强迫抓人,引产就更没道理。那些话是她逼我说的,是张德高请我转告她,又不是我说的,他们凭啥子抓我?我又没有破坏计划生育?”

王二爷说:“你这些话为啥子编得这么圆,居然把她们骗住了。”

公上得意地说:“这也是急中生智。我进屋的时候,也仅仅是为了跟周队长扎起。谁知哪个民兵以为老子是吃素的,才突然站出来,一边编,一边想,一边说,没想到还编得一麻流光,既控制住了他们,又把她臭骂了一顿,骂得她们狗血淋头,居然把她们打发走了。”

公上忽然一笑:“老子因为计划生育,和三哥坐了三天黑牢,今天也算报了一箭之仇。其实她们也很聪明,借机下台,一走了之,她们不可能全信我说的话,就是现在未怀疑,路上她们也会想通。但她们也没法,知道在这里一是找不到人,二是带不走人,干脆就采取金蝉脱壳,虽然受了点气,便借水下徐州,逃之夭夭,一走了之。”

不知张明芳一行会不会杀回马枪?篇幅所限,下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