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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鲁班术与第二次占卜(2)


  这时,猴爷攥紧枪管,冲着地上的枪托就是一脚,随即枪托和枪管就分离了,于是猴爷手里的气枪就变成了一条一米多长的“铁棍子”,因为枪管比较细,压气仓比较粗,这条“铁棍子”有点像现在的棒球棍,不过它比棒球棍要长,而且还有一些准星和压气杆之类的棱角。

  看着菜刀队的人冲过来了,猴爷就抡起这条一米多长的铁棍子,照着冲在前面的张扬就是一下子,这一下正好打在张扬的脸上,张扬连吭都没吭一声,就飞出去了。菜刀队的人全看傻了。

  没等菜刀队的人缓过神来,猴爷就一手铁棍子,一手板砖,冲进这二十多人的人群里。铁棍子上下翻飞,甭管是谁,挨上一下,就得倒。因为菜刀队的人拿的都是菜刀,所以他们根本就近不了猴爷的身。就算有不要命的,冲到了猴爷身边,还没抡起菜刀呢,猴爷上去就是一砖,那人也就又趴下了。

  最后打架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胆大的全趴下了,胆小的全跑了。猴爷只是受了点轻伤,就把这二十多人的菜刀队打服了。

  然后猴爷又干了件让他们吃惊的事。当时张扬的脸上挨了一棍子,就一直没起来,连槽牙都被打掉了几个。不过猴爷还是没有放过他,当着那些人的面,他拿起板砖,照着张扬小腿的迎面骨,狠狠的砸下去,板砖落下去的同时,张扬也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不过几下过后,张扬就不叫了,不是因为他骨头硬,而是丫疼晕过去了。

  猴爷确定张扬的腿断了以后,这才停手。他告诉张扬的手下,“等这孙子醒了,就告诉他,要是再敢找我对象,我就把丫那条腿也打折喽。”说完之后,才转身离开。

  再说张扬,他醒了以后并没有遵守提前那个“打伤,打残,自己的负责”的约定,而是直接就报了案。公安局调查了一下,把这件事定性成聚众斗殴,于是就把猴爷拘留了十五天。

  猴爷交了罚款,又赔了张扬的医药费,这才出来。不过从此猴爷的名声就传开了,成了北京四九城有名的大混子。从此认识他的人,都不敢再叫他“猴子”了,而是改口叫他“猴爷”,好多小混子也是慕名而来,巴结猴爷,不过猴爷却没把他们当回事,平时都是拿他们当孙子使唤,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挣钱和搞对象上面。

  张扬的名声从此就臭了,二十多人都打不过一个人,丢人丢大了。打不过还报警,更是让混子圈里的人瞧不起,没多久菜刀队就解散了,张扬也就没脸再混了。

  猴爷过起了真正当爷的生活,钱不少挣,对象处的也挺好,日子过的倍儿美。不过一年多以后,猴爷就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原因是人家嫌他文化水平太低,又是个混子,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

  没过多久,猴爷就发现他前女友又找了一个新男朋友,那人是琉璃厂倒腾古玩的商人,三十多了,比猴爷都大了十几岁,不过人家可比猴爷这种做小买卖的有钱多了。最后猴爷终于明白了,他跟女友分手,其实都是钱闹的,这跟文化水平压根儿就没有关系!

  猴爷被气的咬牙切齿,也消沉了很久。自从猴爷消沉了,就迷上了赌博,几个月下来,他就把积蓄和老本都输了个精光。等到他输无可输的时候,才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就没办法生活了,于是他只能调整好心态,准备过正常的日子,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本钱再做生意了。于是猴爷只能在社会上找点零活儿,挣点小钱,维持着生活,同时他也在攒钱,准备东山再起。所以猴爷现在虽然是个大混子,不过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最近他正在靠拉排子车过日子。生活过的怎么样那就甭提了。

  听猴爷说完,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儿,本想安慰安慰他,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都挺过来了,再说些安慰的话也就有点多余了,而且我也知道猴爷并不是那种脆弱的人。于是我就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猴爷有些愤恨的说:“挣钱呗!”

  “你这么看重钱哪?”我感觉猴爷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有钱就他妈什么都有!”猴爷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我知道他肯定又想起以前的女朋友了,这件事可能对他的打击不小。

  其实仔细一想,猴爷的话也有点道理,现在改革开放了,全国上下都在搞市场经济,不想挣钱,那我们干吗?

  于是我就对猴爷说:“那咱就一块干吧。”

  猴爷眼睛一亮:“你也爱钱呀?”

  “废话!谁不爱钱哪?”

  “等我攒够了本金,咱就干点大事儿。”猴爷一脸的憧憬。

  “那哥们以后可就跟你混了啊。”我拍着猴爷说道。

  “那就为了挣钱——”我举起杯,看着猴爷。

  猴爷也举起杯:“为了挣钱——”

  “干!”

  “干!”

  这顿饭我们俩吃了一下午,喝干了三瓶二锅头。我把我这三年的经历也都和猴爷讲了。当说到黄大仙差点要了我的命时,猴爷满脸震惊,他不敢相信传说中的黄大仙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当我说到《伏羲天机卷》的神奇之处时,猴爷更是不敢相信,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说实话,这些奇异的事虽然发生在我身上,但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它又偏偏就是真的。

  当我们离开工农兵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猴爷一只手推着自行车,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晃晃悠悠的走着。我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也搭在猴爷的肩上,比他晃悠的还厉害。

  回到家后,把我家老头和老太太吓了一跳,我退伍的事并没有和他们说,看着我醉成这样,他们也没说什么,早早的就让我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来,就被我家老头一顿臭骂。退伍这么大的事都没和他商量,他有点接受不了。而且他还等着我在部队里报考军校的好消息呢,所以这次我又让他失望了。我家老头不厌其烦的训了我半天,但他也只是出出气而已,我人都回来了,还怎么报考军校?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中午我家老太太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她才不管我考不考军校呢,只要儿子回来,她就高兴。饭桌上我和我家老太太有说有笑,侃的乐此不疲,只有我家老头沉默不语,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去问,因为我怕又招来一顿臭骂。

  吃过饭以后,我本想睡个美滋滋的午觉,但是刚一躺下就被我家老头叫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的问:“爸,您干吗呀?”

  我家老头一拉我的手,说:“跟我走。”

  “去哪啊?”我不解的问。

  “安置办公室。”

  在退伍军人安置办公室登记完我的资料后,接下来就是等待分配工作了。在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和猴爷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这也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研究《伏羲天机卷》。书中记录了一些其他方面的奇术,但都没有明确的使用方法,我也只能粗略的了解一下而已。而且我还发现这本书的很多奇怪之处,比如,我发现书的尾页有一个夹层,当我撕开了这个夹层的时候,看到里面画了四个鬼脸,这四个鬼脸的神态各异,分别是喜,怒,哀,乐四个表情。为什么把这页放在夹层里,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两个月后我被分配到供电局工作,经过三个月的培训,81年初,我又被分配到郊区的变电站工作。我的工作是个闲职,每天除了抄录表字,就是投切电容,忙的时候会有一些倒闸操作,都是些简单的工作。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就是,不能每天都回家。我们的工作是两班倒,每个班各上四天,然后再回家休息四天。于是我每隔四天,就游走于城市与乡村之间。

  单位管的不太严,我每到憋闷的时候,就会跑出去散心。离我们变电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我经常是从站里出来,溜达到村里,转一圈,再溜达回变电站。久而久之,村里的人也就和我熟悉了。

  村里有个年青木匠叫马壮,由于他是附近唯一的木匠,所以每次站上的椅子,门窗之类的坏了,都会找他来修。小伙子手艺好,人也实在,时间一长就和我成了朋友。每次我去村里散心时都会找他坐上一会,高兴了就一起喝顿酒,聊聊天。

  没多久村里出了件喜事,村支书的儿子薛小兵结婚了,我也被叫去喝喜酒。喜宴摆在支书家的新房院里,全村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出了份子以后,我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就开始寻找马壮,不过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想,也许这小子有事,今天没来吧。

  没多久喜宴就开始了,每个桌上十八个菜,很丰盛。刚吃了几口,村支书薜金贵就带着儿子薛小兵敬酒来了,薛小兵最多二十一,二岁,里面穿着件花衬衣,外面一件黑色的单排扣西服,梳着一个大背头,尖嘴猴腮,一脸的坏像。看见他们来敬酒了,我就起身道了声喜,然后就端起酒来,干了一杯。刚要坐下,薛小兵就又递过来一杯。我推辞说:“酒量有限,喝一杯代表你们一心一意的好彩头,再喝可就多了。”

  哪知薛小兵不同意,他说我是这张桌子上唯一吃皇粮的人,得多喝几杯,起个带头作用。我一看人家这么说,也就不好再推辞了,于是就接过酒来,又干了一杯。刚一喝完,薛小兵又是一杯酒递了过来,说第一杯酒代表一心一意,喝二杯就成一心二意了,彩头不好。非得让我再喝出个“喜三”的好彩头来。

  我一看薛小兵油嘴滑舌的样子,心里不快,给你一回面子了,怎么还登鼻子上脸啊,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意思翻脸,于是一咬牙就又干了一杯。谁知薛小兵的第四杯酒马上就又递过来了,丫告诉我再喝一杯就叫作“四平八稳”了。

  我的火“腾”就上来了,这孙子是成心想让我出丑啊。二两半一杯的酒,连着喝四杯不就是一斤了吗?谁能不吃菜,一口气干一斤酒啊?耍我呢?想到这我也不管他们爷俩端着酒杯等我了,直接又坐回到座位上,告诉他们,我喝不了了。薛小兵看我坚定的样子,也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又去敬下一位了。

  这顿酒喝的很不愉快,连着三杯酒下肚儿,我就有点多了,看看这桌也没有几个熟人,于是就胡乱的吃了几口菜离开了。

  这件事过去没几天,我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都是有关薛小兵的,意思大概是,他结婚没几天,新娘子就跑回娘家去了,说是薛小兵新房里闹鬼的,新娘子不敢在他家住了,毫无办法的薛小兵只能接着新娘子搬回了他家的老房,那间新盖的大瓦房也只能空着了。

  没过几天,我又见到了村支书薛金贵,这次是他一大早来变电站找我们。

  薛金贵先是跟我们闲聊了一会,就开始吹他家的新房如何如何好,家具都是找人新打的,也如何如何好。我一边听着他说,一边偷着笑,心说:“人家都说你们家新房闹鬼呢,还他妈好,好在哪啊?”但我没说出来,还是听着薛金贵的侃,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