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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归天人界


围城仅四五天时间,帝京东门、西门、北门的守将就仿佛商量好的一样向齐王崔无忌投降,献出手里的城门。只剩下南门守将还对唐二世愚忠,被部下绑住拿下后,南门不久也在崔无忌控制之中。

崔无忌一人骑着青色骆驼,提着铁锤当先进入皇宫。一路上,侍卫纷纷弃械,与宫女、太监一起跪地求饶。

来到皇帝上朝所在的正殿,看着眼前的唐二世李义朝,虽然才四十岁年纪,但由于整天忙于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此时已经头发半白。

唐二世在龙椅上瑟瑟发抖,颤声道:“无忌叔叔,你来了?”

“狗蛋,你也老了。”

“还是无忌叔叔风采依旧,青春长驻啊。对于这一点,朕也很难说清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恐惧我肯定比你活得长?所以要杀掉我?”

“是。也许无忌叔叔会念在父皇和朕的情分上,不加害父皇和朕,但朕的子孙后代却仍然要生存在你的阴影下,他们和你没有足够的感情……”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你把人间的皇位、权力看得千钧、万钧,为了它不惜一切,却不会想到这些对于我这样一个天人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可以说,这算是个屁吗?”

“你果然不是人。是天仙下凡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想杀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非要杀掉你几个弟弟?”

“弟弟?朕可从来没有觉得他们算是朕的弟弟,当年父皇还落魄的时候,母后吃了太多苦。全家没饭吃的时候,最先饿死的就是朕的母后!父皇刚一发迹,就忘了母后的好处,娶回来几个狐狸精。他们是狐狸精的儿子,不是朕的弟弟!隋王李义儒过继给了皇伯,朕也放过了他,也算给皇伯留点香火,皇伯当年对朕也是极好的。”

“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其实我也有责任。我师父说过,下界生物如果食用上界生物的血肉,心性会发生极大的变化,这个变化极有可能是恶性的变化。我不该自作聪明,以我的肉来饲你。”

“别提割肉这件事了,好吗?”唐二世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朕让你割了吗?都是被你灌进去的。你记得吗?连那碗米粥,当时朕都不想喝的,是你灌进去的。朕根本不知道那是你的血肉,否则决不会喝!朕知道你会说朕忘恩负义,全天下的人都在说朕忘恩负义,不就是因为那一碗肉粥吗?”唐二世开始歇斯底里了起来,大哭大笑,手脚乱舞,口中乱吼,“啊!——吼!——噢!”

崔无忌心中百感交集,“来人!把皇上带入冷泉宫中休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宫半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崔无忌没有选择处死唐二世,因为在他的兄弟唐始皇李狗娃临死前,他答应过要保护侄子李狗蛋一生一世,就让退位后的唐二世在废弃的冷泉宫中忏悔自己的罪行吧。

几个兵卒把唐二世带了下去。次日,由齐王崔无忌招开朝会,商议新君人选。

赵王、韩王、魏王等诸王被害后,他们的儿子们也都相继失踪。这种失踪很蹊跷,基本上没有寻回的可能。

唐二世也有好几个儿子,但由于唐二世本身由于无德被废,群臣、诸将不主张拥立唐二世的儿子。万一唐二世的儿子继位后为唐二世翻案,诛杀群臣怎么办?

隋王李义儒也是先帝之子,过继给先帝之亡兄隋王李自忠,为人谦逊,群臣、诸将大多属意于他。无奈隋王李义儒坚辞不就,不肯陷自己于不忠不悌的境地,而另一方群臣、诸将又非要拥立,在大殿上上演了好几日的推让闹剧。还是齐王崔无忌最终拍板,将隋王李义儒的一个儿子李赖信过继给唐二世李义朝,算是从隋王一脉回归本宗始皇一脉,矫唐二世诏,立李赖信为太子,择皇道吉日即位。

过了几日,年方六岁的太子李赖信登基,是为唐三世。封齐王崔无忌为丞相、天下兵马大元帅、摄政王、加九锡。

崔无忌无心管人界的繁琐政事,数次请辞丞相、摄政王等职位,却被实际掌控权力的隋王李义儒等人驳回。但做为折中方案,唐三世的生父隋王李义儒受封为辅政王,总领一切政务。崔无忌将军权也慢慢交到了隋王李义儒手中,自己只是每日修行,不太管唐国的军、政事务。

三年过去了,唐国的秩序已经基本稳定,经济生产恢复,政治安定。崔无忌一百八十三岁,五十年下界流放的时间已经到期。

这一日,天上降下十数道祥光,这些祥光都集中到崔无忌身上,人界空间震动、扭曲,崔无忌消失在人界。

关于齐王崔无忌,在人界的九州已经听不到人们将他与“小太岁”、“妖孽”等不太雅的外号联系到一起,取而代之的是“谪仙人”崔无忌。在唐国各地,谪仙观、齐王庙、无忌祠等在各地不约而同地相继涌现。

人们这么传说:齐王崔无忌本是天界的仙人,因为犯猎,被贬谪到人间,不忍生民困苦,两次终结九州的乱世,佑护李家建立大唐。齐王崔无忌功德无量,是九州的守护神,爱佑万民,庇护四方。

九州各地的谪仙观、齐王庙、无忌祠等等与崔无忌有关的宗教性设施无一例外的香火鼎盛。

齐王崔无忌曾经使用过的铁锤、佩剑成了唐国皇室李家世代供奉的圣器。齐王崔无忌骑过的那匹青色骆驼也成了唐国国宝,唐三世成年亲政后册封它为圣兽,并精选若干骆驼名种与其交配,产下的骆驼后代也选出最英武神骏的一匹册封为圣兽世子。由此一代传一代,唐国圣兽骆驼与齐王锤、齐王剑一起成了唐国的三圣器,成为了唐国皇权的象征之一。

不过所有关于人界这些事,已经回归天人界的崔无忌是不可能知道的。

乍一回到天人界的崔无忌沐浴在天人界浓郁的天地灵气里,大叹快意!

还是天人界好,天地灵气的浓度不是下界可以比拟的,浊气的浓度又极低,崔无忌贪婪地运转天人合一大法,疯狂地吸纳天地灵气。在下界崔无忌已经修炼了七年,而且是在天地灵气极低的情况下,基础功很扎实。厚积而薄发。这时大量的天地灵气涌入崔无忌的体内,源源不断的被转换为仙元力,一时之间崔无忌犹如易筋洗髓一般,实力由士级下品直接被越级提升到了士级上品!

正当崔无忌还陶醉在自己修行的世界中时,传来一声违和的冷哼!

“哼!这不是那个死野种、大废物吗?五十年到期了,死回天人界了?我说你这个贱人怎么就没有死在人界呢?那个肮脏的世界才是属于你的世界,那里没有人会嫌你不能使用天晶,不是吗?呵呵呵!”来人正是崔无忌的堂弟崔睿。

贬谪天人下界,流刑期满后回归上界,都是一国或一领的最高权力机构施术,流放下界的具体地点随机不能确定,但回归上界的地点却是施术者指定的。所以崔睿能在很快时间内得知崔无忌回归的大体时间和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