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做那件爱做的事情,小祖宗从来不屑于和一个女人多说一句话。r
可是现在,小祖宗居然为了一个才见过一次的女人破了例?r
“倒酒。”莫滕笙有声音很轻,可是足以让盛芷晴听得一清二楚。r
手,几乎止不住地颤抖,拿着酒瓶的掌心,几乎冒出了细细的汗珠。r
她很紧张。r
盛芷晴,不能紧张,不就是敬酒吗?r
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这种事情还要人教吗?r
不就是喝酒吗?r
“顾……市长……我敬你……”刚刚站起的盛芷晴的脚步有些不稳,脚步一个趔趄,手中端着的洒不小心撒了几点在顾爵放在身后椅背上的外套。r
下一刻,猛然仰起头,将面前接近二两的52度白酒全数咽入喉头。r
顾爵的眼倏然一黯。r
一股灼热在她的心底燃烧。r
她不敢说话,可是眼眶中,却是迅速涌出一股湿润。r
盛芷晴,你真是笨得可以,连敬酒这点小事也做不好……r
更让她心悸的是,只差那么一点,她就喊出了顾初北三个字。r
顾初北,是将他遗弃的母亲为他取的名字,可是不他回到顾家后,顾首长为他重新取名叫顾爵,因为顾爵是家中唯一的男丁,理所当然入了户籍。r
看到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市长,这些年,他应该过得不错吧!r
“对不起……对不起……”r
她猛然低下了头,她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酒不小心撒在顾爵的外套上而道歉,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道歉。r
“莫总既然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带盛小姐出场了。”顾爵嘴角的笑意十分明朗。r
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官场的人,而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r
脚步,麻木的移动着,盛芷晴转身,她想要看清楚莫滕笙的眼神。r
可是那早就模糊成一片的泪眼,让她什么也看不清。r
‘出场’是女票客带坐台的小姐出去过夜的意思。r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词竟然会从顾爵嘴里吐出来。r
她想要逃离,想要挣扎,可是顾爵的大手,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竟然将她的手锁得死死的,不让她有一丝逃离的可能!r
‘拿下安雅的案子,我就考虑放了你——’r
坐在空荡荡的商旅车内,莫滕笙说过的话不断在盛芷晴的脑海中浮现。r
心底闪过一丝隐痛,在莫滕笙眼底,她终究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r
一个可以在换取更大利益时毫不犹豫弃掉的卒。r
车内的安静,让她不敢开口,淡淡的烟草气息在她的鼻息处蔓延。r
头又低下一分,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r
以前的顾爵绝对不去碰这些东西,因为她说过,她不喜欢闻烟草的气息。r
一切都不同于往日了,只是她固执地不敢承认。r
“顾市长,你要带我去哪儿?”言语中,多了一丝紧张。r
看着那如同受惊小兔一般无辜的眼神,顾爵轻笑,“难道莫滕笙没有告诉你,他已经将你卖给了我吗?”r
车内缓缓荡开的笑声,张狂而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