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若莲恼羞成怒的爆喝声,暖色系的房间骤然猛地莹亮起来,某种强烈的发光物体隔着窗帘滑过,转眼四周立时灰暗下来。
电闪雷鸣,暴雨欲来,狂风呼呼作响,“啊!不要过来!”瞥到窗帘上映出的黑影,若莲吓得捂住脑袋,蹲下身子,打起哆嗦。
什么?不要过来?他没准备过去呢。
慢半拍的景薄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微僵着坐直身体,俊脸满是不解地望着将脑袋深埋入大腿处的若莲。
轰隆隆的雷声惊彻天际,巨大的崆鸣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好似正在她头顶上方爆开一般,吓得她不住地蜷缩着身子,嘤嘤哭泣起来。
劈天盖地的轰鸣声直袭而来,一记一记都好似敲击在了她心上,引得她颤栗不断,簌簌抖动着双肩,十指不由自主用力地插入发丝里。
泼辣女竟、然、在、哭?为何呢?
出于保护弱小的大丈夫心理,景薄澄渐渐坐不住了,缓缓走近,蹲下身准备轻声细语地询问,“喂,你怎么了?”出口却是极为生硬的语气。
突然的示好换来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耳畔听着若有若无的低泣声,景薄澄发不了火,只得耐着性子,“你该不会是害怕雷声吧?”
细细联想一下,景薄澄心下立时明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便故意用平常斗嘴时的语气刺激着她,可是,除了风声雨声雷鸣声抽泣声外,她完全没有回应。
“既然你不肯说话,那我先离开了。”景薄澄没辙了,他根本就不会安慰别人,如何能让她破涕为笑?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不要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没见我正害怕着吗?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呀,你这个榆木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豆腐渣?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呢?简直是浪费粮食,污染空气。”
一把抱住景薄澄的大腿,紧接着便是一阵炮语连珠的指责,若莲怒火中烧,怎么她尽是遇到些麻木不仁的冷血动物呀。
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哭泣,他不但不安慰,反而借机取笑,甚至准备脚底抹油,毫不犹豫地开溜,还有没有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