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冷,宛若独自走在熙熙融融的大街上,感觉到一种刻骨的孤独。
腊月二十二,宛若二十四的生日,每到这一天宛若都觉得分外孤独,对于母亲的思念会分外的深重。宛若不自已的来到了忠孝东路,耳边不自已的回响起那首叫做《忠孝东路走九遍》的歌,其中最动人的歌词是,有人走的匆忙,有人爱的甜美,谁会在意那擦肩而过的心碎,因为这首歌宛若才对于眼前这条路分外有感情。宛若来到书店想买一本书,曾几何时每年自己生日这天宛若都会买《茶花女》,因为这是母亲最喜欢的。
因为今天不是周末,书店里显得特别冷清,宛若在书架前随意的浏览,居然看到了自己的新书《宣华夫人传》也摆在架子上,而且放在自己非常喜欢的类别人物传记里头,一股小小的骄傲在心头悄悄的勾萌。
宛若的笔名是萧清莲,莲是她最喜欢的花,希望自己也亦如其性,清静如莲。
寻寻觅觅,寻寻觅觅宛若终于找到了自己要买的《茶花女》,居然是最后一本。
宛若把书拿起来对身边的售书员说,“我要这本。”
售书员微带歉疚的说,“女士对不起,这本书已经卖给别人了,他马上就过来取。”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女子推着轮椅走了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两鬓生华,双颊清癯但目光炯炯,,精神非常矍铄的老人,“宛若,你也来买书啊。”没等宛若把推轮椅的女子认出对方已经跟她打招呼,“关欣姐姐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能够在这里遇到关欣宛若十分意外,因为今天不是周末,没想到关欣居然没上班。
“宛若,这位是我的父亲。”关欣指着轮椅上的老人笑盈盈的对宛若介绍道。
宛若冲老人一点头,非常礼貌的说,“关叔叔好,我叫萧宛若,是关欣姐姐的好朋友。”
老人冲宛若十分友好的一笑,那一朵笑容绽放在他满是岁月之痕的脸上显得格外夺目,犹如沙丘里盛开的一朵莲,“萧宛若,非常好听的名字。”
宛若抿嘴淡笑,“叔叔过奖了,其实关欣姐姐的名字也非常好听。”
不知为何宛若在面对眼前这位老爷子时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老先生,您要的书。”售书员非常和气的把刚刚被宛若看中的《茶花女》送到了关天绝的手里。
这时候关欣笑着问宛若你要买什么书?一会儿买完了和我们顺道回去。
宛若略带遗憾的说,“没想到这里只有最后一本《岔换女》,我想去下一家书店看看。”
“你也喜欢《茶花女》?”一直形容清静的关天绝在听到宛若的这番话眼前一亮,同时宛若从对方的眼角里捕捉到了很多复杂的内容,文人的细腻和敏感让她觉得面前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宛若点点头,如实的说,“是我妈妈喜欢,不过她已去世了,每年在我生日的时候都要买一本,等我去拜祭她的时候烧给她。”
“宛若,今天是你的生日?”关欣惊讶的问。
宛若说。“是,。”
关欣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可之前我看过你的资料,好像不是今天啊。”
面对关欣的疑问宛若没有隐瞒,“那是因为当年我永浩爸爸帮我上林家户籍的时候不小心把生日给写错了。”
关天绝仔细的打量着宛若,好半天不说话。
关欣从父亲的眼神和沉默里感觉到了什么,忙拉着宛若说,“我知道你不是林家的亲生女儿,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面对关欣的刨根问底宛若微微犹豫,“妈妈没有说,不过永浩爸爸在写给我的遗信里说我亲生父亲姓关,已经死了。”
当宛若把这番话说完后一直沉默的关天绝再也沉默不下去,“你的母亲是不是叫萧爱爱?”
片刻犹豫之后宛若默默点点头,然后忙问,“您认识我母亲?”
看到宛若点头关家父女的神色瞬间激动起来,特别是关天绝有想挣脱轮椅的冲动,关欣轻轻按了父亲一下,然后对宛若说,“这儿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去金马车喝杯茶。
宛若略略迟疑后还是答应了。
来到金马车慕容伊藤恰好不在,关欣推着父亲走在前面,宛若跟在后面,仨人来到了关欣他们平时小聚的包间里头。关欣知道宛若喜欢喝茶,而父亲也喜欢,于是就叫服务员上了一壶毛尖,把服务员打发走了,关欣把门关上,见到父女俩神色异常严肃,宛若的心却也随之有些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