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游喜欢的是她了？游喜欢路初菲，是吗？”r
声音混着窗外的雨水滴答，慢慢渗入我的头部。我抱住头，闭上眼，思绪在下沉……r
梦里一阵嘈杂，我站在闪耀着霓虹灯光的入口。r
舞池里全是人，然而我的视线却穿过层叠人头，笔直落在一个人身上。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黑亮如缎的发，正姿态优雅地挽着漂亮舞伴旋转。r
灯光是闪烁的，地毯血红。r
少女银色流线型裙摆在空中曳起，他们跳舞的模样那么登对。r
我慢慢朝前走去，脑子茫然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向前。两个侍应生上前来拦住我，我拨开他们往前走，他们再度拦住。r
“对不起，小姐，北少爷说不想见你。”r
“我来……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r
又来了两个侍应生，拽着我的手脚，一起将我往外赶。r
我挣扎着，七手八脚地被推倒在地上，坚硬的地面让我的后脑勺有半晌的失神，但我死死抓着身边的台柱，怎么也不肯离开。r
“让我见他，我要见他！”r
四周的人都看到我，包括北上游。他已经停止跳舞，左手却依然挽着他的舞伴——路初菲，两人金童玉女地站在光芒最闪耀的地方。r
被推倒时膝盖划到了利器，鲜血匀染在白色的棉布裙子上。我刚站起来，双腿又无力地栽回地上去。可他就那样冷冷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欣赏一出无聊的闹剧，没有一点要帮我的意思。r
侍应生又来拽我了，我随手抓起一个玻璃杯摔过去：“别碰我——”r
“都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袭银色亮片礼裙的路初菲款款朝我走来，声音像黑暗中飘落的羽毛，带着清冽的香气，“放开她。”r
“是。”r
“对不起，让你受惊吓了。”她走到我面前，朝我颔首微笑，那弧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恰到好处，就算生为女人的我都差点摄去呼吸地惊艳，“你就是传说中的那只洋娃娃——北黎里妹妹吧？长得真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