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刘海夸张地扫到一边像扫把,一个头发蓬起来却扎满了蝴蝶结像花轮,还有一个头发往里包的简直是锅盖!r
刚进入新环境水土不服又加上淋雨,当天晚上我就低烧,睡觉昏昏沉沉地做噩梦,等到醒来却又不记得梦的内容,只有脑门一层汗。r
翻出手机,摁了半天才发现这里居然没信号,我只好走出宿舍找信号。r
这个时间不算晚,整幢楼却陷入了睡眠状态,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还好电梯是开着的,古铜色琉璃灯一排下去,一片通明。r
我兜兜转转到一楼大厅,脚步却猛地止住——r
贩卖机旁的白色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黑色运动衫,V型领口大敞着,因为太瘦,几乎露出半边肩膀,一只长手搭着靠背,另一只手里握着啤酒罐,手指纤细而美型。r
花瓶插着白色雏菊立在玻璃茶几上,旁边还放着几罐冒着冷气的啤酒罐,身后是二楼通向这儿的旋转式楼梯,他坐在那里喝酒,脸微侧着,几缕额头的碎发软软垂下,遮着星目。虽然看不清脸,但从他的气质上看,我肯定就是上午那个堕天使易麟朔!r
不穿制服,打耳洞,染发,刺青,跷课,半夜不睡在这喝酒,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的烟味。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坏学生“准则”。r
嘁,心情不好时总会遇见讨厌的人! 既然碰见了这家伙,上午的仇……r
暖黄色灯光,少年斜长的影子扩在地上,高贵、寂寞。r
我犹豫了一会,走过去站到他面前,他却只顾着喝酒,都懒得睨我一眼。r
我清了又清嗓子,也没见他理我,索性出声:“喂!”r
“……”r
“我说喂!”r
“……”r
哈!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那么做,既然他这么拽而欠扁,那我就不客气了!r
抽出一张百元钞票,在他面前扬了扬,我微笑:“你看起来很闲啊,贫民总是这么闲吗?一罐花生牛奶,剩下的不用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