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么容易成全的爱情,就不叫真爱了。”路初菲收敛笑容,拿过我手里的门牌铁皮看了看,丢进火堆里,“真爱一个人,是会挤破了头皮也要把他从对手的手中抢回来,让他为自己而欢笑和流泪。基于这一点,我跟游是相同的人呢。”r
最后一个字音落地,她离开这里,朝庄园的大门走去。r
我怔在原地,耳膜嗡嗡作响。我想起了一些话,想起北上游说那些话时装作若无其事却实则疼痛万分的神情:r
“恨我?”r
“恨!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r
“恨不得我去死?”r
“对,恨不得你去死!”r
“那很好,我不会死。至少在你重新爱上我以前,我不会舍得去死。”r
“爱上你?你别做梦了!我怎么可能会再爱上你!”r
“会的。你现在有多恨我,将来就会有多爱我。我会用一生来办到。”r
3.我都可以包容你r
站在橱柜面前的男人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r
“午餐肉想吃什么?”r
我双眼空洞、无神,呆呆地撑着下巴看着他。一瞬间,他回头的侧脸跟北上游重叠起来:“我想吃蔬菜,最新鲜的蔬菜。”r
他打开冰箱看了看:“有大白菜、香菇和西红柿。”r
“我想吃炒香的竹笋,我还想吃红烧的冬瓜。”r
他脱下身上印着草莓图案的围裙,拿起电话,叫了外卖。r
我这才猛然惊觉,他叫易麟朔,是我从16岁到现在,都一直深深迷恋着的人。他由少年变成了男人,但此时,他的脸孔和眉眼,都跟少年时代无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