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事你尽管放心。”杨炼微微一笑,一双丹凤眼眯成了两道弯月,将全部心思掩饰在心中,让人感觉不出这是笑容。
刚才文颖和扶卿出去时,淼先把他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如今他已知道她身份不明,回去之后他首要查清她的身份,否则他如何放心将自己的好兄弟交给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淼先见他们都把话说得差不多,最后还不忘也对何扶卿交待一句:“小美人,你回去之后我交给你一个任务,杨炼他一忙起来就会忘了自己的身体,你闲时多帮他一些忙,不知你能否做到?”
“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杨炼故作不悦,心中却是欢喜得很。
何扶卿笑道:“皇上早前吩咐过我,要我协助杨大哥办事,我若不帮杨大哥分忧就是违抗圣旨,我可不想掉脑袋。”
“看来还是皇上英明。”淼先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不过对于杨炼的身体情况,他还是不大放心,只盼着这小子回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给他弄坏身子。
“文颖,淼先,请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保护好扶卿,走了。”杨炼最后说了一句,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何扶卿紧跟而上,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张面具脸,千言万语到了离别时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摆了摆手,狠心掉头,大步离去。
待二人一走,淼先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刚才杨炼跟我说,昨天小美人去拜访他时,用一种很怪异的文字写了一首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司徒文颖听完之后心中满是震撼,她如何写得出如此气魄的词句来?与她的年纪实在不相符合。
见他沉默,淼先又道:“小美人说,词是她家乡一位告老还乡的将军晚年时写下的,可杨炼一问她却说不出这位将军的名讳,你参军十年,可有听过这位人物?”
司徒文颖摇头道:“能写出这般好词的武将绝不可能默默无名,也许这位将军不在我们朝代。”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杨炼后来跟我说,小美人懂的东西很多,跟皇上见面时又说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话,诸如无民君无权,无君民无利;家乃民之归宿,无家何来民乐,民无乐又何来盛世太平之类,听得皇上龙颜大悦,连连夸她聪明。”
她又说出了这种惊人的话语来……司徒文颖顿时陷入了沉思,总觉得她不像这里的人,他却找不出不像之处在哪里。
见他还是沉默,淼先又道:“最让我震惊的莫过于昨夜魔教偷袭一事,小美人的表现着实出人意料。她从跳入河里到先后救出皇上和杨炼,在河中逗留时间超过两个时辰。杨炼是病秧子我便不说他了,可小美人出来时居然安然无恙,若说她不是习武之人,谁信呢?”
“杨炼发现了什么?”司徒文颖问道。
“我把你和小美人之间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觉得有两个可能,第一,小美人只是单纯的画师何扶卿;第二,她有可能是轻尘。”说到“轻尘”二字时,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司徒文颖眼中一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宁愿相信她只是鬼灵精怪的画师何扶卿,也不愿意接受她是轻尘这个推测。
“卿儿不会是轻尘的,她对魔教一无所知。”
“难道你忘了她说过她曾经失去了一段记忆?”
司徒文颖一时间无言以对,轻尘的父亲轻红侠叛国之前曾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奇人,卿儿若是轻尘,她能说出那些惊世骇俗之话就不足为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