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赞同玉儿的想法,但是有不敢反抗,魏冬只好点头称是。
玉儿哼了一声,想要将后来看的那道圣旨收起来。
手还未触到那圣旨,却有另外一只大手将圣旨拿了去。
玉儿瞪大了眼,顺着大手往上看,正看到蓝沽手里拿着圣旨,正要打开看。
“蓝沽不要!”玉儿大叫一声,起身就要抢圣旨。
蓝沽笑着躲了两下,顺势将玉儿箍在怀里,缓缓打开圣旨,看了一会儿,不禁笑了笑,抱着玉儿转了好几圈,兴奋的道,“我说怎么了呢,原来是我的玉儿在害羞呢!”
玉儿红着脸哼了一声,低着头嘟囔道,“才没有!”
蓝沽笑了笑,带着玉儿坐到凳子上,将两道圣旨摊开,嘴角带笑看了过去。
“……镇国将军蓝沽,平定边疆之乱有功,晋镇南王,享异姓王之荣,加俸禄三千石,赏良田一千五百亩,食邑一万三千户,特允随身掌管三军虎符,赐王府一座,着礼部工部选址敕造……”
“……镇南王蓝沽,骁勇善战,屡建奇功,为国为民,实乃云安之幸,先帝幼子,封号玉,性格温良,现已成年,与镇南王实乃天造地设,着十日后下嫁镇南王,大婚规格效仿亲王之仪……”
被蓝沽箍在怀里,玉儿行动不方便,懒懒的将下巴搁在石桌上,不满的道,“有圣旨了不起啊,谁要下嫁!不干!”
“行,玉儿不高兴可以不干!”蓝沽宠溺的笑了笑,侧头在玉儿脸颊上亲了一下,嘴角邪邪一勾,凑到玉儿耳边,低声道,“反正大婚那天,玉儿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了,让为夫来干就好!”
听了蓝沽的话,玉儿的脸立刻红了,转头要跟蓝沽吵闹,却被蓝沽逮着机会,在嘴上又啄了一下,瞬间泄了气,缩成一团不说话了。
晚上,竹清带着南宫兄弟来蹭饭的时候,玉儿还是一副害羞的小兔子的模样窝在蓝沽怀里不愿意动。
蓝沽一逗他就红着脸缩在蓝沽怀里,但是蓝沽要是不逗他,他又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看着蓝沽。
场景十分诡异。
竹清笑着凑到南宫遥身边,低声道,“这狐狸还当真是个兔子变的啊,怎么今天显原形了?”
南宫遥撇了撇嘴,没回答。
看见侍女送来的茶之后,南宫遥皱了皱眉,招呼了奉茶的侍女送一碗姜汁枣茶来。
玉儿这才动了动,白了竹清一眼,抬头看着蓝沽,幽幽的道,“不是只有产妇才喝姜汁枣茶吗?”
“噗——”
听了玉儿的话,南宫佳刚喝了一口水全给喷了出来,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
竹清皱着眉,脸色通红,埋怨的看着蓝沽,咬着嘴唇不说话。
南宫遥面色尴尬,看着竹清,生怕他发火。
蓝沽低头敲了敲玉儿的额头,笑骂道,“再调皮就让你自己回主院玩一会!”
玉儿扁了扁嘴,趴在蓝沽腿上,歪着脑袋看着竹清,比了个坏人的嘴型,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了。
等玉儿消停了,蓝沽才笑着看向竹清,“身体好些了吗?”
竹清摇了摇头,“各种天材地宝合着乌蛊丹的药浴,已经泡了三次,已经无碍了。”
蓝沽点点头,示意魏冬将东西端上来。
魏冬端着个小托盘放在竹清手边,蓝沽笑了笑道,“这是玉儿为你准备的。”
愣了一下,竹清慢慢打开托盘上的小盒子。
一阵药香飘出,南宫佳皱了皱眉,也看向那小盒子。
“这是……”竹清看着盒子中静静卧着的一颗金色药丸,皱了皱眉。
且不说那浓郁的药香,只看那金色药丸上淡淡流转的花纹也知道,这并非凡物。
玉儿抬手掩住鼻子,皱眉道,“本是准备给佳佳的,现在便宜你了!”
南宫佳也认出那药丸,看着竹清,笑着道,“当初小玉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只可惜我身体太弱,虚不受补,无法服用,眼下看来,还真是正好可以给你用。”
竹清感激的看了看玉儿,知道这东西贵重,就算南宫佳用不到,玉儿也可以留着的,现在拿出来,多半是看在蓝沽的面子。
想通这一点,竹清释怀的笑了笑,将盒子关上,对着玉儿拱了拱手,“那竹清就先谢过嫂嫂……啊!”
竹清还没说完,玉儿猛地睁开双眼,看也不看,伸手抄起蓝沽的茶杯,就往竹清的方向扔去。
南宫遥没料到玉儿突然动手,起身要帮竹清挡,怎奈玉儿出手太快,南宫遥尚未来到竹清身前,玉儿的茶杯连着热水便擦着竹清的耳朵飞了过去。
“啪——”的一声,茶杯碎裂,溅了一地的碎瓷、茶叶和热水。
南宫遥面色不好看,转头,皱眉看了玉儿一眼,便心疼跑到竹清面前,检查他有没有事。
见竹清被玉儿当面扔了一个茶杯,蓝沽脸上也不好看,皱着眉低声喝斥道,“怎还是这般毛躁!”
玉儿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即便是要嫁你,我也还是男儿身……”
说着,玉儿坐直了身子,看着蓝沽,面色微冷,“若是连你都不能理解,这抗旨不遵之罪,我自会去领!”
听了玉儿的话,蓝沽眉头锁得更紧,转头看着玉儿,“我何曾当你是女子?”
玉儿咬着嘴唇看着蓝沽,虽然他心里也知道,竹清刚才那句不过是戏言,自己的确是无理取闹了,但是事情已然这样,他一时间也是拉不下来脸跟竹清道歉。
茶杯飞过时,溅出的热水洒在竹清肩头,湿了小半个胳膊,南宫遥怕待会儿水凉了,竹清又要不舒服,赶忙用袖子去擦。
边擦还边嘟囔,“真是这拧脾气上来了,什么都不顾了……”
竹清挥开南宫遥的手,起身对着玉儿歉意一笑,转而对着蓝沽道,“是竹清没了分寸,哥哥莫要怪罪。”
说完,看向南宫遥,淡淡的道,“湿了半个袖子,太失礼了,陪我回去换身衣衫吧。”
南宫遥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竹清身上,揽着他的肩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