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部分副将都去了镇南王府喝喜酒,多数喝的烂醉,睡在了王府的客房,今天睡到中午才醒,在王府匆匆用过午饭就回了军营,多少还是有些宿醉未醒的样子。
看到军营里没什么气势,蓝沽也没责备,正想回自己的营房处理公文,却被几个没办法去参加蓝沽大婚的副将拉住了,嚷嚷着要蓝沽请喝酒。
蓝沽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众人,刚想同意,却被玉儿阻止了。
玉儿站在蓝沽身边,看着一众副将,笑的十分诡异,“要喝酒可以,但是有条件。”
副将们疑惑的看着玉儿,不知道这小王妃又在做什么,但疑惑归疑惑,大家还都沉住气,听王妃吩咐。
秦副将最先沉不住气,闷声问道,“啥条件,你倒是快说啊!”
玉儿本来已经要说了,但是看到秦副将之后,歪着头看了他,问道,“秦将军吃饱了吗?”
秦副将被问的一头雾水,“还不到晚饭时间,没吃!”
玉儿点点头,不再理他,对着众副将道,“昨天有人在王府闹事,砸坏了一扇门……”
还没等玉儿说完,便有人嚷嚷道,“这年头还有人敢在王府闹事,反了他了,您说是谁,咱们兄弟几个去会会他。”
玉儿嘴角微微扬起,却又换成很为难的样子,“可是他们很厉害。”
“不怕!”立刻有人响应。
再三跟他们确认之后,玉儿才慢吞吞的人开口,“昨天以闹洞房为由,砸坏了我家门的那几个,干不敢站出来?”
知道自家玉儿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蓝沽也很配合的咳了两声,“站出来吧。”
玉儿见有蓝沽撑腰,立刻邪邪一笑,“是谁!最好自己站出来,我们的原则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玉儿的话刚说完,众副将便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
犹豫了一会儿,几个副将纷纷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看着玉儿,不好意思的道,“王妃,我们真没想到会那样的。”
玉儿眉毛一挑,对着那位副将笑了笑,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所有那天参与砸门的副将都灰溜溜的站了出来。
玉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怀好意的笑道,“做了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额,所以……你们今天的晚饭取消,现在去校场跑五十圈,回来之后再扎一个时辰马步。”
哀声遍野中,玉儿咳了一声,又抛出一句话,“刚才叫我王妃的那个……双倍!”
说完,玉儿甩了甩头,拉着蓝沽往营房方向走去。
然后现在局面变成了,只有一个人苦着脸,其他人都笑着表示玉儿给的惩罚其实还好。
营房里,蓝沽无奈的看着玉儿,“还真是爱记仇啊。”
玉儿正在得意洋洋呢,被蓝沽泼了冷水,立刻蔫了下去,“本来就该罚嘛!谁让他们打扰人家好事,要不是他们,你早就把我吃掉了……”
后面的话,玉儿越说越小声,蓝沽听不太清楚,皱眉问道,“什么?”
玉儿哼了一声,傲娇的转头,“什么也没有,你快点处理公务,等下还要跟他们吃饭喝酒呢。”
无奈的摇了摇头,蓝沽看着面前一厚沓文书,有些头疼。
这两天忙着准备大婚的事情,没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都堆积了下来,明天又要走了,蓝沽要今天全部处理好。
等蓝沽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文案,玉儿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魏冬轻声提醒道,“爷,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您和公子过去开席了。”
蓝沽应了一声,去叫玉儿起身。
玉儿睡眼惺忪的看着蓝沽,满脸迷茫,“怎么了吗?”
蓝沽笑着将他抱起来,轻声道,“不是答应了那群小兔崽子要请喝酒,该过去了。”
玉儿这才清醒了点,乖乖起身,任由蓝沽给自己收拾好,然后两人携手出去。
因为是在军营,所以这次的酒席准备的有些简陋,魏冬一早就过来和炊事营的人说过了,所以菜色也还算过得去。
一坛一坛的酒被搬到各位将领身旁,蓝沽笑着发话了,“你们要求喝酒的,可都得把自己面前的喝光!”
玉儿也笑眯眯的道,“特别是秦将军,记得吃饱一点,待会过招的时候,不准让着我!”
经玉儿提醒,秦副将才想起来,上次的债还没还呢!
秦副将昨天因为要执勤,没有办法参加蓝沽的大婚,本想趁着今天这次喝个痛快,但是玉儿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敢喝了。
讪笑两声,秦副将举起酒杯,对着玉儿敬酒,“公子说笑了,待会拳脚无眼,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皱眉看着秦副将,玉儿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清水。
清水是蓝沽亲自给倒的,生怕玉儿喝醉了,又被他折磨,便给他换了清水,反正喝酒这种事,也不用他真刀真枪的上,走走流程便好。
秦副将见玉儿将酒喝了,便也放心的喝了半杯酒,便将酒杯放了下来,准备不再喝了,生怕自己待会儿喝醉了,下手没轻没重,伤到玉儿。
蓝沽坐在主位,看到秦副将只喝了一口,便不再喝了,不觉的皱了皱眉,秦副将平时贪杯他是知道的,今天突然不喝酒了,蓝沽一想便知道了原委。
无奈的看了看玉儿,蓝沽低声道,“咱家真的不差这点买酒的钱,还是让秦副将敞开了喝吧,不然他又该不服气了。”
玉儿撇了撇嘴,哼道,“就是因为他自恃力大无穷,看谁都不顺眼,才要好好整治一番,现在他连你的话都不肯听,日后若有战事,如何指望他保家卫国!”
蓝沽诧异的看着玉儿,“玉儿如何知道秦大勇不服管教?”
玉儿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蓝沽,“我虽没怎么出过皇宫,但大小也是一阁之主,手底下的人好坏优劣也还是看得出的,更何况你手下这些五大三粗的将兵。”
“一阁之主?”见玉儿又一次主动提及自己的身份,蓝沽心里微微一动,当即敛好心神,状似无意的问道,“为夫可有幸知道玉儿是哪一阁之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