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芸眼眶通红,摇着头,“我不懂,我难道做错了吗?当时,不是最应该救的是你?雨下那么大,树荫下根本没法躲避完全,我只能站在你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去为你挡雨。”
她越说越激动,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解释会有任何的错误,低着头,泪珠不断滑落。
“我知道这样姐姐会生病的,可是澈大哥,思芸当时真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救你护你。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思芸会心疼,思芸舍不得。”
她哀恸的话音落下,房间忽然陷入好长一时间的沉默。
就在慕倾安昏昏沉沉已经就此安静,准备继续入睡的时候,傅澈的声音,再次响起。
“思芸,我们都静静吧。”
轻轻的,仿佛风一吹,都会消散在风中。
慕倾安不懂,傅澈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根本没想去理解,下一瞬她感觉有人替自己整理了被角,接着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
世间,便彻底清静了。
再次醒来,已是凌晨2点了。
她模模糊糊记得深睡时慕奶奶来过,好像还有人给她量了体温、喂了药,所以此时,她感觉身子舒爽多了。
床头边有备着一瓶温水瓶,她打开,竟还是温热的,小口饮了口,喉间瞬间舒爽了。
许是喉咙肿痛的缘故,哪怕一个晚上没吃饭,也根本没有胃口。
为了防止让远在美国的顾墨瑾担忧,慕倾安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最近自己都好忙,日后短信联系。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信,她又再次倒头入睡。
第二日,傅澈因为公司的事离开了,他终究是没能以慕思芸未婚夫的身份陪慕奶奶过这个生日。
许是因为傅澈的突然离开,慕思芸也终日没了精神,每日见面眼眶都是红的,眼底都是乌黑的,见慕倾安的眼神却如刀子般锋利。
她懒洋洋地挑眉,视若无睹。
倒是奇怪的是谢青青,自从医院出来后,向来以挖苦她、辱骂她为此生志愿的表妹这次却异常的安分。偶尔慕奶奶喊她去倒杯水给慕倾安吃药,她虽是不情不愿的模样,倒还是照做了,难得没有任何的讥讽与不屑。
慕奶奶生日那天,慕倾安已经大好。
当天,慕振派人从S市送来一尊纯金打造的金菩萨作为给老人的贺礼,足足有半人的高,十分得壕气大场面。老人家信佛,让人将菩萨供在二楼的东面方向,难得对儿子送来的礼物露出一丝笑容。
慕振的人走了没一会儿,又有一批人按响了门铃,陈娟打开门,疑惑地看着门外黑衣墨镜、行为都十分有序的男人们,“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男人十分客气,斯文又有礼,“请问,这家主人是姓慕吗?”
“是的。”陈娟回答地有几分谨慎,就连看向男人的目光都忽然警惕了起来。
男人一笑,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身后就有人捧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上前。
男人接过礼盒,笑地儒雅,“这是我们先生送给慕老太的生辰礼,请您代为转达。”
陈娟一愣,瞥了一眼哪怕是盒子都看似价值不菲的礼盒,仍有些迟疑。
她伺候慕老太多年,从未见过这帮人,自然十分怀疑的,“请问你们先生是?”
男人露出一口白牙,就像模仿了谁的模样,得意又自豪,“我们先生是慕老太未来的孙女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