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天成‘极不情愿’的蹲下,勉为其难的说道:“白总,事急从权,我只好冒着小体格散架的风险,委曲求全了。”
白如雪环抱着他的脖子,嗔道:“别臭美了,刚才你在办公室里两双贼眼乱瞄,你以为我不知道?当我是傻子?限你一分钟之内赶到,不然走人,你自已看着办吧?”
宗天成顿时傻眼了,双手握住她的双股,立时提气疾奔。白如雪看他像是玩了命似的,心想,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这小子真傻!还当真了?倾刻之间,她就吓傻了,只感到风在其耳边‘嗖嗖’而过,宛如星移电掣,她不禁闭上了双眸。像是八爪鱼一般死死地贴着他的后背,生怕掉下摔得皮开肉破。果然,宗天成背着白如雪如‘凌波微步’一般如期而至。正常人六七分钟的路程,他硬是缩短到了一分钟,真是怪人!白如雪兀自不敢相信自已的双眼。宗天成怕她有洁癖,从金刚扳指中取来了一件自已的短袖衬衫,当然是工作服了,只有这件他还没穿过,还算干净。腾出一只手,把衬衫铺在椅子上,才放她下来。吴浩与林树新都选择站在大门内,生怕被这群人围殴,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全然没有注意宗天成像影子一样已经来到了保安室。
宗天成走到门口看到他们大张旗鼓的高举横幅标语,只见条幅白底黑字上印有‘水雪服装集团还我血汗钱’,‘欠债还钱’等字样。人群中瞎七搭八的乱喊着,大约有一百来号人,八成左右穿着统一的兰色短袖衬衫,黑色裤子,人群旁边还有二三个人拿着相机在拍摄,
有一人还装模作样的拿着无线采访话筒,向一位走在最前头的中年人说道:“你好,我是市里电视台的记者,请问这位先生,你有什么苦衷吗?是讨薪还是......?”这个中年男子也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我一年前在这家公司做搬运工,可是三个月前,领导告诉我,说最近公司的订单量急剧下滑,生产出来的衣服又卖不出去,只能随意扔进仓库了,还劝我跟他一块趁早走人。我当时还不相信,又继续干了三个月,果然这三个月,连工资也发不出来了,我和很多工友都被无缘无故的辞退了,三个月的工资一毛钱没给,更别提额外的补偿了。没办法,我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权,拿到我们的血汗钱,我好后悔啊!没听当时领导的好言劝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人都等着我的工资过活呢?”
宗天成眼尖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穿着水雪服装的工作服不假,上衣的左胸口袋是有绣花小字,是拼音字母‘shuixue’。当他仔细打量其他人的时候,全部没有公司的标志,只是颜色相近,明眼人仔细一打量,都能看出来真真假假,殊不知他是因工作期间好逸恶劳不求上进被公司给开除的。城东灰头会找到他之后,让其演出戏,并许诺他1000块的报酬,这才屁颠的欣然答应。
紧接着有一人说道:“我是这家无良企业的第三大经销商,我当初听到他们内部的负责人自吹自擂说,公司的市值会在三年之后达到1000亿,我一听,这不得了啊!三年之后,我岂不是赚发了呀?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唉,水雪服装最近几个月盲目扩张,库房积压的越来越多,周围资金是越来越少,目前我听说已经欠债5个亿了,随时都有破产清算的可能。是我鬼迷心窍,如今我手头上还压着这么的衣服,清仓打折大甩卖还是没人买啊!想想都是欲哭无泪后悔莫及啊!水雪服装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骗子。”
又有一人说道:“我是一名消费者,上星期买了黑色的水雪服装的衣服,与我三万多块钱买的Armani外套一块洗,没想到的是,我的兰色Armani被染成了了黑色。这色牢度真是让人惊掉了下巴,试想一下,倘若穿在了我的身上,不是把我这细皮白肉的身子给染成了黑鬼,实在是太可怕了。”
宗天成看到这些人攧唇簸嘴、挑拨煽惑,说得那是跟真的一模一样,不当演员的话真是屈才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停止,纷纷攘攘的离开了。
宗天成连忙短信告知给了李欣欣,她看后感觉是喜从天降,笑逐颜开。宗天成可不知道她关注这些干什么?也没想多问。
坐在保安室的白如雪听到这些人编派的什么谣言,她若有所思,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这个倭国人鼓噪这些人闹事究竟是什么目的,索性不再去想。林树新和吴浩暗自骂了几句,就看到保安室中的白如雪,两人不禁一怔,寻思着白总是什么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赶忙走到门口齐声道:“白总好。”白如雪心想,我脚受伤了,哪里好了?又不想让他们知道,于是吩咐道:“你们俩先去巡逻,半小时之后再回来!”二人相顾,不明所以。只好诺诺称是。均想宗天成一人看门,应付得来吗?难道白总是想亲自考核他的工作?
之后,白如雪打起了电话。“表姐,刚才这些闹事的人已经走了,可是我的脚却受伤了。你能来下保安室扶我回去吗?”刘青涵一听着急的问:“严重吗?你别乱动,我马上过去!”
五分之后,刘青涵小跑着来到了大门口,就看到宗天成在门口站得笔直,显然他是听到了对话,所以装模作样一番,好留下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印象。
“宗天成,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过来帮忙?”刘青涵是他的领导,当然得听她号令了。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请问,刘经理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坚决服从命令。”
“白总脚受伤了,你去帮忙看看。”刘青涵柔声说道。宗天成佯装瞄了一眼保安室中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的白如雪,“呀,是什么风把白总给吹来的?令这小小的保安室顿时蓬荜生辉啊!唉,白总你屁股下面坐的好像是我的工作服,我可是一次都没穿过,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你可得重新给我......”白如雪赶忙打断他的话,看到宗天成装模作样就非常的气愤。说道:“行了,打住,回头你再申领一件,至于这么小气吗?”
“那再好不过了,白总你赶快把鞋脱了,早治早结束,我还得工作呢?”宗天成催促道。“你会治?大言不惭不怕闪了舌头吗?”白如雪一脸的不相信。“那咱们打个赌好了,如果我能治,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宗天成玩味的说道。“什么条件?你还敢跟我讲条件?”白如雪半信半疑,刚才宗天成背着她疾速飞奔的一幕还记忆犹新呢。难道他真的能治?
“也不是很难,只需跟一个女人见一面,你放心好了,她不是丑八怪,不会吓到你的。”宗天成若有所思道。“前提是能治好,若你是吹牛皮的话,可没有好果子吃。”白如雪寻思着我呆在这可不行,有好多事等着我处理呢?可没时间跟这个小保安耗时间,她只好点头答应了。
宗天成蹲下来,左手握住白如雪的脚踝上方,还故意捏了捏,感觉很滑腻,他的大拇指与中指刚好可以扣在一起,右手则除下鞋子。踝骨浑圆,非常好看,皮肤是又白又嫩。宗天成欣赏了几秒钟,就感到白如雪的右脚用力向他蹬去,不过却被宗天成给牢牢抓住了,登时让她双腿动弹不得。又羞又恼的她想用手捶打,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刘青涵见状赶忙从她身后按住了她的双臂。白如雪只能口中大骂:“你这个无耻下流的浑蛋,就知道趁机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要立即开除你这个阴险卑鄙......”宗天成对于她的话是听而不闻,任凭她大呼小叫。此刻他是聚精会神,单手给她推拿了好一阵子。末了,他还不忘在她的脚心用小指挠了挠两下之后快速闪到一旁说道:“白总,你自已穿好鞋,先走走看,若是好的话,记得之前所说的要作数。”
白如雪恨得牙痒痒,自已居然被一个小保安给调戏了。她暂时深吸了一口气,好平静下来。心想,等以后慢慢收拾他好了。刘青涵蹲下身子,细心的帮她穿好。“表姐,你赶快站起来,可别被他这个乡下佬占了便宜。白如雪看到宗天成俯视的目光,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白如雪轻轻地走了两三步,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的存在了,倏然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就往宗天成的身上砸去。说时迟,那时快,早已做好脚底抹油准备的宗天成见状是夺门而出,跑得比兔子还快。白如雪对宗天成的怒气不由得又增加了三分。“表姐,这个乡下佬油嘴滑舌,没个正经,品德不端,素质低下,是个典型的不学无术的登徒子,你得找了借口把他给开除了,咱们公司不需要这样的败类。”白如雪恨恨的说道。
刘青涵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对了小雪,你感觉怎么样?真的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