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世来恶凶凶地伸右拳打向宗天成面门,宗天成也是迅速伸出右掌捏住他的拳头,有如铁钳,登时让苟世来动弹不得。苟世来又左拳使出,再次打了过来,宗天成左手又把他钳住。心想打人不打脸,你这么拼命地打我的脸,肯定对自己怨恨颇深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他左脚用力踢向正挥舞着棒球棒的辉子。眼看辉子被这小保安一脚踢飞,苟世来被吓得是目瞪口呆,惊骇不已。辉子此刻感到胸口气血翻涌,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逃无奈却起不来。棒球棒也滚落到了面包车底下。
苟世来两手是动弹不得,此时正想用右脚攻击对方呢,就听到了啪啪两声,就感到自己的左右脸颊火辣辣的,生疼生疼。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扇了他两个耳光。宗天成还不解恨,紧接着又一脚踢飞了苟世来,把他摔了一个狗吃屎,倒在了辉子的旁边。在对方威猛无比的狂虐之下,此时脑袋嗡嗡作响的苟世来登时偃旗息鼓。他艰难的站了起来,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生怕对方再给他来一脚,可就遭罪了。此时被宗天成慑服的苟世来垂着头,气喘吁吁。他心想,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毛头小子功夫倒是了得。今天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遇上这种高手了。这雇主交待的任务上也没注明对方武艺不寻常啊?他倒是成了强弩之末了。幸好对方没有下死手,揍得我生活不能自理不然,找不到东西南北。不然还怎么在道上继续混?此刻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们俩都在这人行道上站好,出了事,就得想想方设法解决不是吗?”宗天成大声训斥道。
听到宗天成的口气,苟世来无奈只好极不情愿的站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这种老江湖还是心知肚明的,当然比那些初出茅庐就兴风作浪的小人物就门儿清多得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肿胀不堪的脸颊,再看向地上躺着的是他忠实的小弟辉子想起却起不来的悲惨模样,相比之下才庆幸自己幸运了许多。
“还有你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装模作样躺在地上干什么,这来来往往的过客可都看着呢?别人还误以为出了车祸呢?”说完宗天成捡起马路上的一颗小石子,往他的腿上一扔,顿时辉子便像脚上有了力气,他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与苟世来并肩站好。
实际上,宗天成之前用脚踢向辉子腿上的环跳穴,让他感觉动弹不得,之后扔石子帮他解开了穴道,对方就行动自如了。
张奕甜看到两人被宗天成制服,怦怦直跳的心也平静下来。她之前听宗天成说过他功夫好,可是亲眼目睹之下,还是被震撼到了,尤其是看到有一人拿着棒球棒打向他头部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捂着脸不敢看。手心不由得捏了两把汗。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想过去帮忙,可思前想后情急智生决定不认识对方,躲得远远的。生怕走近被这些歹人给抓到再威胁宗天成可就是帮倒忙了。
张奕甜小跑而来,握住他的手臂关心的问道:“天成你没事吧?刚才我都担心死了。”
“我没事,让你受惊了。”宗天成咽了咽口中的唾液之后说道。
“你怎么会没事,你呼吸急促,我感到你手臂上的脉搏加速,而且嘴角...还流出了口水。”说到最后张奕甜声若蚊鸣。看到对方色迷迷地看向自己的胸脯登时恍然大悟。
宗天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方才上下起伏间的碧波荡漾,说不尽的温柔景象,旖旎风光。只看一眼,便永生永世都不会忘。
张奕甜松开了他的手臂娇嗔的小声骂了一句:“流氓。”
宗天成让她打开手机录像功能,转身问向二人:“你们俩人是谁?是受了谁的指使,都从实招来,不然我就封住你们的哑穴让你们在这好好享受阳光的洗礼,如果有他人问起,我就说你们俩在这站军姿呢,我是你们的上司,自然不会有所怀疑了。哑子吃黄连,说不出的苦,是不是想尝尝,这样你们的人生才没有遗憾啊!还有......”
“我说...”两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齐声说道。接下来两人一五一十地向宗天成交待了事情的经过。
宗天成寻思着一会,脑海中也没有时穿这个人的印象,思前想后觉得可能他不是主谋。想想刚来这座城市也没几天啊!在火车站,步行街,‘有家蜀香’饭店等,想了一会,茫无头绪,索性不再去想。
“你们走吧。”宗天成随口说道。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二人分别说道。
“且慢。”二人如释重负的刚想打开车门却被宗天成喊了一声,登时驻足待在原地。
“大哥,你还有什么吩咐?该交待的我们都交待了啊。”苟世来翼翼小心的问道。
“你们俩出来混了多久了?怎么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留下点什么就一走了之了?”
苟世来说道:“大哥,刚才不好意思,我们一时高兴便忘了。时穿前前后后给了我7000块,我全部交给您好了。”
“嗯,也好。这个时穿也太不像话了,想必是受到了某人的怂恿,你们看着办好了。还有我的...我的尚未成年正值二八年华的小妹妹,你们刚才的所作所为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严重影响。直到现在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后要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望着天空发呆、失神。走起路来精神恍惚之类的凡此种种是难以预料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他一本正经之后又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苟世来和辉子听得差点都被感动了,心想眼前这位大哥对他妹妹太好了。
张奕甜听着宗天成‘厚颜无耻’的咒她‘精神有问题’,觉得又气又好笑。
两人出来混了这么久,宗天成的弦外之音再听不出来,没有眼力再观察不出来的话就可以改行了。两人会意商量之后说道:“这位大哥,我苟世来想拿出一万,希望能弥补方才对令妹的幼小心灵所造成的影响,我感到非常愧疚;是啊大哥,我辉子的钱不多,想拿三千,希望能对令妹今后的生活带来小小的帮助。”
最后两人齐声道:“肯请大哥收下!我们再也不敢了。”
“唉,好吧!我就代她收下了,你们能够翻然悔悟我也感到很欣慰,也谢谢你们的一番苦心。”想必这两人也是老江湖老油条了。比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生演得还绘声绘色。
“大哥您是转账还是现金?”“现金好了,我又没有卡,转不了。”
紧接着从惊悸中醒过神的两人上了车,把车上仅有二万块现金给了宗天成之后心如刀割的离开了。想想都觉得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单生意接的实在是太不值当了。憋气窝火的俩人决定把时穿给揍成猪头。谁让他提供的资料有误,害得他们费力费财不说还徒劳往返,这不是戏耍他们吗?
张奕甜看到他们离开之后再也忍俊不住,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没有笑得前仰后合,但一笑百媚别有一番风情。
二人往前面的公交车站走着,宗天成笑呵呵的打趣道:“弈甜小妹妹,刚才你心惊胆怕的,是不是全身发抖?想必内心是急需抚慰。趁着马路上就咱们两人,我给你好好治疗一番,好不好?”
“我没病。你才有病,而且是病得不轻!”张奕甜气鼓鼓的说道。
“那就好,我还准备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看来是我过于担心了。”显然宗天成有些失望。
宗天成给了她一个封套,里面有一万块。笑呵呵的说道:“咱俩一人一半分了吧?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就可以买电瓶车了。”
“这钱我不能收,是你凭本事让他们赔偿的。我可是一点点忙都没帮到。等下买车的钱算是我借你的。”她郑重其事道。
“我这可是高利贷,利息很高的,有可能一个时辰是涨20%,如果你明天还的话也不知要涨到多少倍?”宗天成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对方的故意为难想吓唬她,撇撇嘴说:“啊!那我不买了还不行吗?”
“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要不这样,我暂时替你保管着,等下到了网点,再存到你的卡上。亲爱的小妹妹,你看这样行吗?”宗天成打趣道。
“谁是你的小妹妹?你脸皮厚得像城墙拐弯似的?
“那你多大?”
“反正比你大?”
“你说得没错,这是不争的事实,毋庸置疑。”
“算你识相!”
可是不经意间她看到宗天成‘不怀好意’的目光时,才知道对方所答非她所问,对于他三番五次的得寸进尺,张奕甜忍无可忍,不禁得向他腰上的软肉处用力掐去。想以此欺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松手啊大姐,疼啊!我再也不敢了。”他看到张奕甜发威动怒只好装模作样的大喊求饶道。实际上她纤细的小手指在他腰上如同挠痒痒一般。哪有什么疼痛之感?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不知进退呢?”她松开了手。
宗天成心想,你再不松手,我就要以手还手了。
“好了,咱们现在去办正经事吧?不然有人故意轻佻,想对我动手动脚,我是以眼还眼呢?还是以牙还牙?一时让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想想都是烦恼,消受不了!”
张奕甜假装没听到,只是笑而不语。此时看到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显然是来拉客的。她招了招手示意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