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周易想到自己前世说的话，忍不住问道。
“知道那种东西，对朕的江山有什么好处？”殷天恒反问。
只要他在乎的人活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周易很坦白。
“王后。”殷天恒的回答很简单。
“当你杀我的时候，我可不像王后。”周易一笑，胸口的伤口就痛。
“那是因为你想让朕杀你。”殷天恒终于抬起头，看向周易。
那时的周易，绝对是想和魅妖同归于尽。
“所以你就那么轻易的成全了我？”周易摇了摇头，恒帝可没那么听话大方。
“朕不杀你，那妖怪也会杀了你。”殷天恒的女人，死也不能死在别人手中，“事实证明，朕并没有做错决定。”
“那既然你做了正确的决策，为何后来要难过？”周易状似随意的问道。
殷天恒眉头微微皱起。
自从周易受了重伤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越来越……有趣。
而且对他的态度显然不同了，不仅会主动与他讨论些奇怪的问题，有时候甚至会……****他一般。
难道这世间的女子都喜欢被虐上一番？然后才会对男人有所改观？
“你很想知道？”殷天恒的表情很快恢复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反问。
“我只是想探究复杂的人性而已。”周易其实还是想知道，殷天恒那样的表现，究竟有没有爱的存在。
神算子以过来人的身份，对她说的短短几句话，她当作“道”去参悟。
在伤重的那几天里，浑身不能动，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闭目沉思
胸口清晰的痛苦让她感觉到，这是真正的自己，存在于异世的自己，并非什么前世的寄生物。
“因为朕的王后只有一位。”殷天恒伸出手，触到她的脸颊。
柔软真实的触感，让他觉得安心而温暖。
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她。
无论当初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能否认，这个女子对自己的吸引。
“你若是死了，朕……再也没有妻子。”殷天恒用平平常常的语气，说出让周易心中猛然一酸的话。
酸，然后涌出一丝甜。
因为周易知道殷天恒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亲近的人。
他从出世开始，就被所有人视为不祥之物，他也排斥着身边所有的人。
于是，只剩下了利用。
他伪装的很好，仿佛真的圣主贤君，对朝堂之上的人，恩威并用，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在龙袍下。
可内心……他永远是孤独的，不会有任何人，让他当成亲人和朋友看待。
“这世上，只要你想，所有的女人都想做你的妻子。”周易将那股酸酸的感觉压下去，说道。
“你明白朕在说什么。”殷天恒的眼神闪了闪，落在她软软的，恢复了一丝鲜嫩颜色的唇上。
“所以，这就是爱情？”周易被他的眼神看的脸上一热，兀自镇定的问道。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最开始的问题。
这一招，她终于向殷天恒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