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笋芽悄然而生。r
遍地的翠绿漫山遍野。r
一个扎着俩小马尾的小女孩处在花丛里,身后背着的大箩筐,里面稀稀疏疏的全是鲜花。r
正采得高兴呢,忽然,只感觉头上被狠狠地敲了一下。r
“老头,你干嘛？”r
小姑娘皱着一张脸苦哈哈地抬头望向身后的老头,捂着自己的小脑袋。r
“为什么不捡这些？”老头扬了扬手中的花,道。r
有些苦残的小花在空中苟延残喘地摇曳着。r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瞧瞧那朵枯竭的小花,说：“这花破破的,不好看啦……”r
还未说完,脑袋又被狠狠地敲了一下。r
“知道错了吗？”r
“知……知道了……”弱弱的声音从小脑袋里传出。r
“错在哪里？”老头似乎看穿了她,老眼掠多一丝精光,继续问道。r
小姑娘纠结了一番,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说道：“这花……其实很漂亮……我不该说它不漂亮的……”r
一般都是那么说的吧？r
“为什么它漂亮？”老头开始不依不饶了。r
“……”小女孩一下子哭下脸来,忧郁地望着眼前的残花,是在是想不出漂亮在哪里。r
糟老头老是给她处怪题……r
糟老头微微叹了口气,蹲了下来,将她篮中的一朵鲜花拿了出来,和残花放在了一起。r
瞬时,对比就更鲜明了。r
鲜艳的更鲜艳,枯惨的更枯惨。r
“小言儿,你知道万物是怎么来的吗？”r
“恩……”小女孩想了想,看着那两朵花道：“出生,成长,壮年,衰老,死去……”r
“你说的没错……”就在小姑娘要展开笑颜的时候,老头却说：“但那只是过程,万物本源归一,就像这朵鲜花,最终会在时间的消磨下,会变成这朵死花……这朵花美吗？美……它曾经很美……”r
女孩细细听着,睁大着明亮的眼睛,看着老头手中的两朵各异的花朵,忽然,她将自己细白稚嫩的小手放下上面,细嫩和苍老一下子显现出来,她摸着老头手上粗糙的纹路和沟壑：r
“老头,我以后也会这样,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