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祁陌语气冰冷脸色铁青,皱眉打断她的话。
“人?”张妈妈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您是指什么人?”
祁陌早已将一名皇子应有的风仪和气度抛诸脑后,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厉声冷喝道:“少装蒜!你今日以五百两买来的女子,她在哪里?”
“您是说这个啊。”张妈妈恍然大悟,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略带为难的讨好说道:“公子您来晚了,竞价刚才就结束了,那美人已经名花有主,田掌柜出了一千一百两的大价钱,她今晚便是田掌柜的人了……您也知道做生意最讲究信誉,不如奴家找来另外一位美人陪您可好?”
“唰”的一声,从身侧随从的腰间抽刀出鞘,闪动着寒芒的锋利刀刃稳稳架在张妈妈脖子上,瞬间便划出淡淡的血痕,男人全身都笼上一层冰寒的气势,冷冽的声音含着浓浓的戾气:“带我去见她,马上!”
这俨然已经不仅仅是吓唬,而是真的动了杀意,张妈妈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惊失色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时间牙关打颤:“公子爷,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我这就带您去,她就在后院的厢房。”
说着额头冒出汗珠,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带路往后院走去。
田掌柜见状焦急的就要追上去,满脸横肉有些颤抖,怒声叫道:“哎,张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带他去了,那我怎么办?”
阿鲁侧身便将他拦住,面无表情的警告道:“站住,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手上的刀不认人。”
“你敢威胁我?”田掌柜一拍桌案,怒道:“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说着招手唤来不远处的几名打手,两方顿时缠斗起来,客人们生怕殃及鱼池四处躲闪,原本歌舞升平的大堂内乱做一团,那些打手虽有两下子功夫,但对上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也仅仅抵挡住几十招便再也难以招架,终是被打倒在地一顿狠揍,哀嚎声在一片狼藉的大堂内回荡。
“公子,就是这里了,已经梳洗打扮好,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包您满意。”张妈妈声音谄媚讨好,连连鞠躬说道。
祁陌含着怒气的黑瞳冷冷扫过去,如同锋利的尖刺般扎在她的脸上,张妈妈吓得一个战栗,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生怕再惹怒这位冰冷狠辣的金主,连忙递出一物敬而远之的说道:“这是房间的钥匙,您请进,奴家就不打扰您了,先行告退……”
说着颤巍巍的弯腰退后,逃也似的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手上的钥匙,祁陌皱了皱眉,冷着脸打开了房门上的锁,紧抿红唇推门而入,触目却是一片昏暗漆黑,没有半点灯火,也没有人的气息。
祁陌一时间有些失神,难道她已经逃走了?然而就在这毫无防备之时,一张薄被猛地从身后盖到他的头上,随即便有人赫然将他扑倒,还未来得及反应,铺天盖地的拳头便如雨点般砸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