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齐燕决定将之前的事情隐瞒,因为自己也说不明白,言多必失,至理名言。
端木凌云冷眼观察南齐燕的一举一动,尤其那双眸黑白分明,清晰明澈,闪着睿智与洒脱——这样的感觉让人莫名的舒服!
“南齐燕,若你知道些什么,最好及时告诉本王,那会儿我也和你说了,有人要取你的命。”端木凌云对奇门遁甲并不陌生,但却没有见过哪本古书上讲过这个阵型。
南齐燕淡淡一笑:“王爷,我的性命可放在你手上了,这个想要取我性命的没准儿是你的仰慕者,麻烦你转告对方,我南齐燕不过暂时呆在清河王妃这个位子上而已,希望她们再稍稍忍耐一下。”
端木凌云看着她轻描淡写说着这场婚姻的走向,没有一点留恋,没有一丝哀怨,似乎和离之后她不会有一点损失,心里不知怎地,涌起一丝同情,他轻轻牵起嘴角,也云淡风轻地回道:“这样对我们都好,南齐燕,看不出你倒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
他正说着,忽然窗外传进一个急切的男声:“王爷,有杀手入府!”
“现在何处?!”端木凌云知道对方指的绝不是一般的人,眼眸立刻闪出阴鸷的杀气。
“对方进来方向直取王妃住处,已被杀掉!”
端木凌云蹭的站起来,看了南齐燕一眼,冷冽的嗓音缓缓道:“以后半夜睡觉警醒些,王府虽戒备森严,但本王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大步迈出了房间。
南齐燕柳眉一皱。
水烟、玲珑及时进来,坐在南齐燕身边,关切的问道:“王妃,我们到底得罪了谁?至于下杀手么?”
南齐燕沉思片刻,缓缓道:“我虽然对端木凌云说是因为他的原因,其实不然,他的女人不止我一个,而且他对我不好众所周知,若是有吃醋的要杀也应该杀玉勾,没有充足理由来杀我的,所以这件事很蹊跷……”
水烟、玲珑对望了一眼,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府内有那几个货使绊子,府外又有未知的仇人时刻想要取性命!
“之前在春城的时候,我应该没有遇到此类情况吧?”南齐燕在那些记忆碎片里并没有发现类似这方面的记载,所以她想要确定一下。
水烟摇摇头:“没有,在春城的时候,王妃您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有得罪过谁,更没有发生过这样可怕的事情。不过王妃你放心,我和玲珑誓死保护你,以后我们夜里值班放哨,就在屋里守着你,若有那不长眼的来犯,我们就一起进退!”
水烟大义凛然一脸正气。
南齐燕欣慰地笑了笑,轻叹一声,望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夜色。
自己前身是规矩内敛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这样的记忆,水烟曾说前身是十岁时候被父亲带回府中,那之前是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那个锁金阵自己熟悉,而端木凌云怎么说他没有见过?他见多识广竟然不知道,自己又如何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窗外有什么动了一下!
南齐燕立刻全身戒备,低喝一声:“谁?!”
几乎同时,一个白色的小点直朝南齐燕飞过来,她手一伸将那东西夹住,看手指间是张字条,便展开就着烛光察看。上面很简单,只写着一行字:“速隐匿,否则命休矣!”
水烟和玲珑看南齐燕神色不对,异口同声问道:“王妃,怎么了?”
南齐燕将字条叠起来,放到烛光处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才淡淡道:“要我立刻回藏匿起来。”
水烟和玲珑对视了一眼,满是疑惑。
南齐燕更是疑惑不止,刚才有刺客目标是自己,这个人和刺客几乎同时来却是通知自己,他是谁?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来提示自己?
“以后,我们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们做好准备。”南齐燕轻声嘱咐完,将眸光又转向外面,意味深长地继续道,“我们在明,未知的敌人在暗……”
“这种情况我们之前从没有遇过,来京城的路上也没有和谁有冲突,到底得罪了谁?”水烟紧握拳头,忍不住蹙起眉头再次重复了自己的疑惑。
南齐燕起身,站到窗前,理了一下云鬓,抬头望向夜空,露出一抹冰凉的笑:“我
也很想知道到底得罪了谁。”
是谁,为什么非要置自己与死地?
-
第二天午膳时分,南齐燕刚往餐桌旁一坐,水烟端着托盘一脸委屈地跨进来朝南齐燕报告道:“王妃,为何午膳还是这些东西?!”
南齐燕一看,秀眉立刻拧成了麻花!托盘里依然是两碟乌起码黑的看不出本色的菜,还有两个粗糙的馒头。
那端木凌云不是已经下令按王妃标准了么?对方竟然这样光明正大挑衅!
“玲珑,把那厨娘给我弄来!”南齐燕一拍桌子,低喝道。
本来想着稍微经过一下,对方会意就好,在自己呆在王府的这段时间老实一点,没想到这些货如此欠揍!尼玛,还真当自己好欺负的!
玲珑凌领命奔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的院子里有了响动。
“放开我,你们这样对我,我要告诉大少夫人和老夫人去!”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毫无顾忌地撒泼叫嚷着。
南齐燕起身出了屋子,站在廊下,冷眼看着那厨娘在玲珑手里挣扎对抗。
不少别处的丫鬟婆子挤在门口看戏一般窃窃私语,想必那厨娘和玲珑一路过来动静比较大。
看来今日的事情要要闹一下才好,不然自己就成了真的病猫!
“水烟,将马鞭给我拿过来!”南齐燕回首对水烟交代完,转身朗声道,“玲珑,放开她!”
玲珑绷着脸用力推了那厨娘一把,将她推到阶前,站在南齐燕面前。
那厨娘揉着被玲珑抓痛的胳膊,扫了南齐燕一眼,有些不甘地福身道:“见过王妃。”
南齐燕微微一笑问那厨娘:“本妃看你也有一定岁数了,可以进这王府想必也是一个玲珑之人,竟然一点不懂礼仪、礼法——本妃问你,此地是什么府?”
那厨娘迟疑了一下,闪着一抹漫不经心回道:“是清河王府。”
“我是谁?”南齐燕缓缓起身,握着手里的马鞭,淡淡追问,同时语气渐渐冰寒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