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王府这边忙乱,但说京城这几日不少马匹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感染,而且已经有了死亡的记载。
端木凌云径直去见了耶律濬,将南齐燕所讲的情况向对方做了说明。
正好京城的情况也已经引起了耶律濬的关注,只是和端木凌云一样,他并没有想过马得病也会传染,也会引起瘟疫。
“原本我也觉得京城不具备高域特点,不会流行马瘟,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有高域的传染源在京城出现,且不说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单这个后果我们就吃不消,”端木凌云轻蹙修眉,双手环胸,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继续道,“我们的骑兵营是京城的屏障之一,若是马瘟进了军营……”
耶律濬此时紧锁眉头,一边听着端木凌云的话,一边思索,看端木凌云顿住不说,便接过话头道:“我叫宫中御马监立刻着手检查,不过我们从没有过马瘟,所以不知道一时有没有可行有效的法子,清河王有什么解决和预防之法?”
端木凌云顿了一下,看向耶律濬:“清河王妃似有办法,若王爷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试着用用她的办法。”
“清河王妃?”耶律濬跟了一句,然后不由一笑,“清河王爷的王妃聪明多智,见识颇广,果真不是一般女流可比,就请她过来帮忙吧。我先去向父皇做个汇报。“
两人商量完毕,端木凌云回府向南齐燕详细问询了马瘟的各种特点已经应该采取的措施等等,然后将南齐燕提供的方子交给置办的人去普及给京城的各个方面。
南齐燕是个热心人,她听端木凌云说京城的骑兵营可能波及,便跟着对方前往骑兵营,亲自逐个检查马匹,遇到有问题的立刻进行不同程度的处理。
京城格外的忙碌,南齐燕不仅关照着王府里的患病之人,还要关注京城里的马匹还有感染了的病患,每天不停的往返不同的地方,生活充实而紧张。
夜倾西也没有闲着,基本也跟着南齐燕等忙碌着。
得知南齐燕对马瘟如此内行,夜倾西的情愫更是潜滋暗长,每每看到她认真做事,那俏脸无比动人,夜倾西就情不自禁的看得痴迷沉醉——他对这样的她不知怎地,就是没有一点抵抗力,那举手投足总是轻易撩拨他原本无波的心田。
这日傍晚,南齐燕经过一天的忙碌,带着水烟回王府,夜倾西也跟着她一同回府,边走边聊着京城的情况,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抄了一条小巷。
“王妃,我可以肯定你之前一定在高域呆过,你信不信?”他手里拿着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眸光一丝情愫一闪而过。
南齐燕淡淡一笑,看了夜倾西一眼,道:“我发现你对马瘟也比较熟悉,难道你这个唐门二公子也在高域久居?”
夜倾西莞尔,随即若有所思直望着前面回道:“唐门的堂口遍及各地,我的确有幸在高域呆过一段时间,认识过一些人,度过一段快乐时光……”
忽然,他停止了说话,身形一闪便贴到了南齐燕身边,一手护在她的周围!
几乎同时,南齐燕警钟大开,她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杀手再次出现了!
南齐燕手心一攥,一股强大的内力自体内骤然蒸腾,遍布四肢百骸,仿佛有扑天的狂流灌注进身体,很快将身体充满却再找不到出口,正如困兽一般低吼、逡巡、恼怒、狂乱!她捏起的手指不由咯咯响了几下!
“注意力量,王妃,不可用全力,”夜倾西感觉到南齐燕身体里流动的霸道内力,知道她还不会熟练操控,担心她受伤,便立刻提醒她道,“将内力从任督转到双手涌泉……”
南齐燕记起之前端木凌云传授给她一套口诀调息内力,可是她事情比较多,又没有古代人的习惯,早忘了,现在情况紧急不得要领,便赶快听夜倾西的指导。
顿时,那狂怒的内力变得有些秩序了,尽管身体依然撑得有些肿痛,但她知道自己可以控制。
“好像是‘老朋友’……”南齐燕无畏地笑笑,眼眸却警惕万分,鹰隼一般扫向周围。
夜倾西手摇折扇,优雅有致,俊颜轻绽浅笑,朗声道:“哪方朋友,现身吧,夜某再次恭候!”
一股阴森之气直逼过来!
夜倾西神色一凛,唰的一下,将那折扇打开,几乎同时平着推出,那扇子旋转着飞了出去!
空气中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击声,南齐燕感觉有气流冲击过来!
还没有等她有反应,夜倾西一张衣袖将那股气流纳进,此时扇子也回转飞回,稳稳落在夜倾西的手里。
南齐燕忽然发现,现在夜倾西手里的扇子和之前一直用的有些不同,之前是很常见的玉骨折扇,上面画着几丛兰花,白地的纸,水墨兰花,很写意,而现在的扇子扇面是金色,上面竟成了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带着王者睥睨天下的气概,令人不敢大意。
什么时候换了的?还是这时才是他扇子的真面目?平时装酷,关键时刻便是武器?
“二公子果然好身手……”一个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阴森森地传过来,没有一丝温度。
几乎同时,五个黑衣人鬼魅一般出现在南齐燕和夜倾西的四周。
“王妃……”水烟看见那五个人都带着骷髅面具,不由惊骇出声。
南齐燕一边充满战斗警觉打量着来人,一边拉了一下水烟的手,缓缓道:“莫怕,区区几个毛贼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呵呵……”其中一个黑衣人透过面具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像野狼终觅到新鲜的食物一般放出贪婪又志在必得的神情,他缓缓伸出手指向南齐燕,“女娃娃好大的口气,不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么?不要以为唐二公子在,你就可以逃得过……”
夜倾西的俊脸自从这几个人出现,已是一片冷色调,这样的郑重之色很少在他脸上出现,可见来者不是一般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