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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卢元的释惑


仁爱医院。r

下午了,例行工作之外,也是无事可做。若茵翻了翻书,感觉心绪有些不宁,便放下书,独自站在阳台上,四下望去。r

多云的天气,阳光有些若明若暗。城市在明媚与阴霾之间不停地变幻着。若茵的目光却始终都盯着一个落点不曾转移。r

很久以后,一个人的脚步声近了,她抬起头,是卢元,他在看着她,带着一种关切,夹杂着那种猜测的眼光,她笑了笑,“有事?”r

卢元也笑了笑,“昨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是戴蓝鹏?”r

若茵想也没想就点点头,“是啊!”r

卢元立即愣了愣,然后,点点头,眼中的猜测似乎是得到了答案,然后,又是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再说话。r

“怎么了?卢元?”若茵也他已经熟络成好朋友了,他今天这样的神情还是没有见过。r

“我早该想到的。”卢元忽然意味深长地小声说,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有些微的失望。r

“什么?”若茵忽然意识到,他一定知道蓝鹏的身份了,于是,尴尬地笑了笑,“哦!你都知道了什么?”r

“我?”卢元憨厚地一笑,“你是阮品的女儿,阮若虚阮若谷的同胞妹妹,是吗?”r

若茵愣了,“你怎么会猜到。”r

“也许是因为你的气质,你和你的哥哥们虽然年纪上相差很多,但是,都很漂亮,他们俩个出现在公众面前时都有一种洒脱,而你则多了一份宁静。还有,虽然你根本没有出现在媒体面前,但是,你的名字叫阮若茵,曾经让我产生过猜想,但是,却没有深究,你刚才提起蓝鹏这个名字,让我忽然之间就肯定了我的猜想,因为你们两家是几世的世交,戴蓝鹏最近在深港两地已经声名鹊起,你可以把这个名字如此亲昵熟稔地说出来,你一定就是阮家的孩子无疑了。”r

若茵安静地看着他,从疑惑到平静,她微微一笑,点点头,“卢元,你不是一般的聪明,你可以去做侦探了。”r

卢元淡淡一笑,“你又不是什么高明的盗贼,我记得我大学一年级的暑假,父亲刚到深城当市长,平时工作很忙,有一天,他答应陪我去钓鱼的,结果,那天他爽约,原因就是香港富商阮品的女儿在深城出了车祸,他老人家亲自来了深城医院。还记得昨天我问起你头上那块小小的伤疤时,你说是七年前的夏天出了车祸,七年前,就是阮品的女儿出车祸的那一年夏天,所以,我以为你就是阮品最疼爱的女儿。”r

“你?”若茵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淡淡的落寞,“你很意外吗?”r

“也不是,似乎是所有的痕迹都在向我暗示着你的身份,若茵,你为什么要隐藏你的身份?”r

若茵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了远处,幽幽地说,“有时候,有一个显赫的家世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它可能成为你的光环,但是,这光环不因为你的光芒而闪光,而是带着姓氏的光芒。当然,也正因为是阮家的人,所以就一定要做得更好。其实,我和哥哥们从来都很努力地读书,做事,但是,仍然免不了是因为一个阮家的姓氏而让人说我们有多么幸运,要知道,哥哥们在美国读书的时候都是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的,只不过我幸运了一点,没什么后顾之忧地读完了书。”r

“可你,是仁爱的大股东啊!”r

“这有什么不同吗?我首先是仁爱的医生,然后,才是仁爱的股东,而且,除了治病救人,我没有为仁爱做过什么,那些资本的投入都是我爹的的。”r

卢元点点头,“难得你有这样一份平常心。”r

“卢元,你是不是对我有一种距离感了?”r

“嗯,忽然觉得你更加地与众不同,更加的高高在上了。”卢元肯定地说,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r

“这么说我是不是连你这个朋友也要失去了?我们可是双剑合并,势不可挡啊!”r

“当然不会,只要你不嫌弃。”卢元玩笑地说。r

“说什么呢?”她马上又抬眼盯着卢元的眼睛,恳切地说,“能为我保守秘密吗?r

“当然能,其实我也很高兴与你合作,我佩服你的胆识,也欣赏你的才华,你有医生的天份,而且你也很努力,只是,若茵,虽然以你的身份可以完全可以不要在意那些无所谓的东西。”r

“我当然不在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若茵无所谓地笑了笑。r

“其实,张小北她这个人不坏,只是太争强好胜了,关键还是你太优秀了,优秀得让人妒嫉了。”卢元小心地说。r

“哦,我明白,你放心吧!”若茵若有所指地说。r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若茵似笑非笑的神情,卢元反而感觉她误会了自己的好意。r

“那你是什么意思?”r

“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放松一些。”他无奈地说,“你们两个针锋相对,我们几个也不好过。”r

“我以后会收敛自己的锋芒的,你放心吧。”若茵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她友好地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r

楼下的停车场里驶进了一台若茵很熟悉的车,她努力地辩识了一下,发现是蓓儿,于是,她说,“我有朋友来了,以后再聊,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r

“哦,会的!”卢元认真地点头。若茵转身走了。卢元顺着她刚刚的目光向下望去,停车场里人来车往,他在人群中努力地寻找着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他想若茵的朋友也一定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她都是那样出众。他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有一点自卑,至少在这样一个干净得近乎透明的若茵面前,是这样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