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菀你不懂。”白莘抱紧怀中的妹妹,深深叹息。所有人都不会懂,甚至连她也不会懂,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他不能告诉所有人,包括她。r
白菀也没了办法,“哥哥,这不像你。平日你再怎么温厚,也不会如此感情用事。我那个清醒明智的哥哥去了哪里?借酒消愁的这个到底是谁?”她心中也自是有些凄苦的,耶律璟说要带她来行宫散心,自己却丢下她和苏小狸离开。尽管她心里清楚,这二人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心里还是有些吃味。随即咬咬牙,不是说好了断了吗?白菀你也清醒点。r
妹妹夺走他的酒杯,她不知道他现在只想酩酊大醉一场。r
兄妹俩抱在一起,各怀心事。r
日子过得很快。r
苏小狸很奇怪,迷惘山地形复杂,这个她还是清楚的。却不理解,长安为什么懂得这么多。依稀记得满山的黑紫瘴气,倾世丢下自己,半路遇狼。几个月的山中生活,半喜半忧。也是在山中…连身带心地丢了自己。r
坚定的心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瓦解,而是想见他的心愈来愈躁动不安。他们两人就像是互相试探的刺猬,谁也不肯主动接近谁。说到底,倾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r
苏小狸从来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想知道他对她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受不了所有都不明不白,即使他高高在上,她也受不了这种关系。r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做这个刽子手,将所有的问清楚,即使得到的答案是不,她也会安心,果断地撤离出来,再也不打扰他。r
也许有些难,苏小狸就是再傻,她也明白自己对他来说还是有利用价值的。那么为了他,她会尽力达成他的心愿,然后寻找浣尘种,许愿回到自己的世界。r
苏小狸终是不属于这个时代,两人的身份也格格不入。r
“姑娘你听清楚了吗?”回神,入眼的就是一副不耐烦模样的长安,苏小狸抱歉地笑了笑,小心地“啊?”了一句,遭来更浓重的鄙视。r
那天以后,两人的关系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长安依旧是冷冰冰地叫她姑娘,苏小狸还是对她一如既往得热情。挠挠头,“那个不好意思啊…昨晚没睡好,老是走神,能再说一次吗?”r
无奈地摇头,长安抿了口茶,继续一板一眼,“我们这次走得是水路,已经快靠岸了,不过小道藏得隐蔽,就算是晴日也不好寻出,看这情形,一会儿这江面上也要起雾气,你们两个就呆在船上,我去去就来。这是闭瘴气的解药,你们先吃下,明白了吗?”r
一旁的耶律璟到时一反平日正经,歪歪斜斜地靠在榻上,慵懒极了。“不知道长安姑娘是哪里来的胆气来命定孤,孤是诸良的王,靠姑娘一个弱女子,好歹是失了孤的面子不是?”r
苏小狸冷哼一声,最近倒是越来不把耶律璟放在眼里,“长安是弱女子?那你也就是小小一蚂蚁了。面子能当饭吃吗?诸良王?长安是帮我们,你倒是有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