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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案中案18


一个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的女人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当然,一个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高歌的女人是一个感性的女人。而刚好欧阳月儿非常难得地熔合了理性和感性这两个部分。不过一个能够在床上高歌的女人还是比较容易找的,但是一个能够在适当时候闭嘴的女人还是比较难找的。

“怎么了?有事吗?”欧阳月儿细心地发现了身边男人的异常,淡淡地问了一句。她微微地向前倾斜了身体却没有像别的八卦女人那样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而是轻轻地顺了顺汪达旺的后背。

“嗯,舒逸,帅帅,我们走了。”汪达旺没有解答欧阳月儿的问题,而是朝客厅的两个女人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转身出了屋子。

听到这话,廖舒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大门边等着两人换鞋离开才重新关上了大门。

欧阳月儿从自己随身的小挎包里面掏出了奥迪车的钥匙,跟着汪达旺走向电梯间。两人一路默默无语,黑色奥迪一路平稳地朝天马局办公大楼奔驰而去。

汪达旺默默地抚着前额,一脸沉思地坐在欧阳月儿的身边。而欧阳月儿却识趣地抿紧了嘴唇,没有去打扰身边男人的思考。欧阳月儿的这一点让汪达旺深为赞赏。

一个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闭嘴的女人才是一个理性的女人。当然,一个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高歌的女人却是一个感性的女人。而刚好欧阳月儿非常难得地熔合了理性和感性这两个部分。

不过一个能够在床上高歌的女人还是比较容易找的,但是一个能够在适当时候闭嘴的女人还是比较难找的。这一点,占据着这具身体的汪达旺还是深有体会的。因为他的手机又再次震动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汪达旺的脸上顿时黑线满布,瓮声瓮气地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一个官方的标准称呼让对方明显地愣了愣。

“旺,是我呀!戴师师呀!”电话那头戴师师估计是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嗲声嗲气地冲握着手机的汪达旺发嗲。

“什么事?”汪达旺没好气地问了一句。这戴师师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这样扮嫩?这不是让听者流泪闻着伤心吗?这不,汪达旺握着手机的大手就在这一声电力十足的嗲声中抖了抖,还差点将掌心中的手机一个条件反射给扔了出去。话说,一个三十多四十岁的女人整天打扮得像是花母鸡一样到处咕咕地乱叫,然后又装得像个十七岁半的小姑娘那样梳着两条马尾巴或者是剪一个齐眉刘海到处招摇。这样的女人比天然恐龙更加的可怕!天然恐龙是迫不得已,父母的基因问题,对吧?无法更改的现状!可是这种人为的恐龙却是让围观者不仅是胃口接受不来,更是情感上无法接受。汪达旺发现他自己没有当场范围而能够用正常的语气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已经是相当高的造诣了。

“旺啊!一望伤得可重了耶,你还是过来瞅瞅吧!他呀浑身难受死了,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旺啊旺,你儿子现在可是知道错了。他现在后悔着呢!要不,你就原谅原谅他吧!嗯……”电话那头的戴师师嗲得十分的够劲,把握着手机的汪达旺嗲出了一个寒颤之后还情不自禁地将最后那个‘嗯’字拖得老长老长的,就差揄扬顿挫悠远绵长悦耳动听了。

“戴师师,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发骚。叫你儿子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再给我惹事的话,别怪我一脚废了他。”汪达旺冷冷地打断了戴师师的极品尾音,狠狠地再次重复自己的警告。

“哎,旺阿旺,你的心肠怎么变得这么硬呀?难道你不要你儿子了吗?对了,旺啊旺,我今天才听说那个张圆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嘿嘿,这事不会是真的吧?旺啊旺,要是你没有人打理房子的话,要不我们母子俩搬回去帮你理家吧!好歹也有一口热汤喝呀!再说了,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电话线的问题,反正戴师师的声音里面传递着一种特别明显的幸灾乐祸。而戴师师在幸灾乐祸之后就直接地提出了一个让汪达旺哭笑不得的建议。

“戴师师,以后不要再拨打我的电话。今天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愿意听的话,你也等着跟张圆圆一样进精神病院吧!”汪达旺凉凉的声音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他刚刚说完,电话那头的戴师师就已经像是被恶鬼掐住喉咙那样地失声尖叫了起来。

“旺啊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母子俩呢?好歹汪一望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以……”戴师师呼天抢地的声音从手机里面毫不客气地传出来。

“……”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汪达旺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欧阳月儿,再次在心里暗暗地叹息。这女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欧阳月儿是集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而这具身体的第一任老婆戴师师却是一个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过气花瓶,而且还养了一个比戴师师她自己更加败絮其中的儿子。同样是一个有过婚史的女人,素质怎么就是这么不一样呢?

汪达旺心中的感叹还来不及再次蒸发,他的手机再次呜呜地震动了起来。同样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不过这次汪达旺却危襟正坐,连腰杆都挺得直直的。

“喂,您好!”汪达旺这次的声音不再是瓮声瓮气了,而是软硬适中的标准京腔。谁说这不是首府的人就说不出京腔京调调。且看汪达旺这一声您好说得那是字正腔圆十分的标准,就算是老首府的人都不敢随便挑毛病。

“汪副局长,怎么?忙得连电话都接不了了?”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的声音在汪达旺的耳边响起,刚好跟他的语气的那样隐含着某些不满的情绪。

“哎,是您呀!戴老板,您怎么这个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呢?”汪达旺的语调一下子提高了三四个分贝,正好恰当地向戴笑笠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

“汪副局长,你要是忙的话,我就长话短说了。听说你们中午开了一个碰头会,局党委会,挺成功的,是吧?碰头的结果怎么样了?”听到汪达旺称呼自己为戴老板,戴笑笠不由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昨晚汪达旺在协助他和蔡志坚两人从梦幻岛里面顺利带出那些已经送到省府里面检测的水源时称呼他的。听到汪达旺这一声称呼,戴笑笠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轻柔了几分。原本心里十分愤懑的戴笑笠在汪达旺这样有意的提醒之下也开始平静了下来。

“戴老板,我现在不忙。但是事情真的有点棘手。您是知道的,萧立冬萧局长已经从省委党校提前请假回到峒桂了。今天中午我们四个开了一个碰头会,具体安排了海防工程的一些细节。当然,萧局长也将程凌剑程市长的指示带到了现场。我们与会的同志都受到了很大的启发和鼓舞。嗯,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一个十分成功的碰头会。”汪达旺淡淡地汇报着,说着他和戴笑笠,以及坐在驾驶座上默默开车的欧阳月儿都心知肚明的话语。声音是十分的淡然,连语气都十分的平淡,可是电话那头的戴笑笠只要能够听懂就可以了。

“汪副局长,蔡书记关心的是方案到底怎么定,由谁来定。”对着免提电话说这话的时候戴笑笠的眼睛不由得偷偷地瞄了瞄一脸沉寂的蔡卫国。从他这个顶头上司的脸上戴笑笠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可是正因为蔡卫国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才让戴笑笠更加的忐忑不安。不过心里再怎么不安,戴笑笠所接受的长期训练也无法让他有泄露情绪的机会。

“戴老板,有些事情还真的是无从下手了。您是知道的,难度不小啊!毕竟,领导的话是要听的。不听将军命令的士兵可不是一个好士兵,而萧局长希望我们一个个都是好士兵。”汪达旺继续跟着戴笑笠磨牙,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磨牙声全部落入了坐在一边听着戴笑笠打电话的蔡卫国耳里。

“娘希匹的,净扯淡!告诉他马上过来我这里一趟。”听着汪达旺不咸不淡的跟着戴笑笠拉着锯子,蔡卫国再也忍不住开口了。他怒声地骂了一声,示意戴笑笠直接向正在扯皮的汪达旺下达命令。

“呃,汪副局长,嗯……还是请你过来市委大楼一趟吧!有些事情还是当面理顺好一些。”听到蔡卫国的骂声,戴笑笠无声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老领导最近似乎越来越烦躁了,连这种平时很少听到的稀罕话也冲口而出了。

“呃……好的!戴老板,我先处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马上就过去。”耳力相当好的汪达旺早已经将距离电话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蔡卫国的骂声听得一清二楚。明白自己已经挑战了蔡卫国的底线,这个时候的汪达旺才想起这个电话竟然是在蔡卫国的眼皮底下打出来的。这么一想的时候,汪达旺后背一下子有点黏糊糊的感觉。难道是奥迪A6的冷气配备下降了?意识到自己后背狂飙冷汗的汪达旺不仅仅质问起他自己的智商,更质问起他刚才那么跟戴笑笠说话的情商到底上哪溜达去了。

“汪副局长,你最好还是心里打个底稿吧!要不的话,恐怕……”将电话挂断之前,戴笑笠按掉了免提,并且悄声地提示了一句。戴笑笠有心提点一下这个看起来还没有完全糜烂到的天马局副局长。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戴笑笠还是没有把握这个汪达旺到底是谁的人马。

“谢谢戴老板!”不用再多说什么,汪达旺已经明白戴笑笠的意思。他缓缓地收了电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宽敞平坦的道路。

“现在走哪条路?”欧阳月儿没有过问汪达旺的事情,只是在下一个红绿灯口慢慢地减缓了车速,似乎是在给汪达旺一个缓冲的时间去决定往市委市政府办公楼开去还是直接回天马局。

“左边!去市委办公楼!”汪达旺淡淡地吩咐道。这一次他没有再感叹欧阳月儿的安静和懂事,因为他头痛着的是该怎么应对蔡卫国。按照他的理解来看,这个蔡卫国蔡书记根本就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优柔寡断,甚至可以被程凌剑随意地搓圆捏扁。对于一个能够在峒桂市坐稳第一把手位置一年多的男人,汪达旺向他致以了崇高的敬意。当然,这个敬意更多的是源自于蔡卫国屁股的敦实,而不是蔡卫国的业绩。

“旺,你还记不记得天马局的一些工作章程?”犹豫了一下,专心转动着方向盘的欧阳月儿突然冒出了一句让汪达旺这具身体现在主人有些咋舌的问题。

“月儿,你是不是想要提醒我什么?对了,月儿,依你看来这个海防工程的重中之重应该放在哪里?”想起欧阳月儿这个天马局的老工作人员,汪达旺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立刻十分虚心地向这个既可以在他身下婉转吟唱,又可以在适当时间保持沉默的女人请教起来。

“旺,你要是不介意我班门弄斧的话,我倒是有几点看法想说一说的。”欧阳月儿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有那么一点点想要请教味道的汪达旺,爽快地开口了。

“月儿,畅所欲言!在我面前,你不用太拘谨的。你我……什么都干过了,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听到欧阳月儿的话,汪达旺呵呵一笑,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似乎还在提醒着身边这个女人呢两人赤膊上阵坦诚相对时的情景。

“呃……汪达旺,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种态度呀?”欧阳月儿的脸蛋儿顿时浮现了两抹十分灿烂的绯红,她有些娇羞地别过脸去不再理会汪达旺。

“好月儿,你就教教为夫的吧!娘子在上,为夫的虚心求教了。”汪达旺装模作样地朝欧阳月儿作揖,惹得她一阵咯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