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根本就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是想提醒你会不会是郭胜国那个王八蛋得知郭靖烨的安排对你们姐妹俩下的毒手。”江志雄有些着急地从床上站起来,想要拉住上官思思的手臂却再次错过了。
“江志雄,你以为你就很清高吗?你还不是照样对着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下手!你看看你都把汪达旺扮演得多纯熟啊!你一次一次地跟他的女人上床,你甚至还跟自己的小姨子上床。你现在还把自己上辈子的老婆也勾引到这里来。你一边吃着碗里的还一边看着锅里的,你还惦记着别人盘子上的。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摘我?”上官思思今天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今晚情绪失控的她继续朝着盯着汪达旺脑袋的江志雄咆哮着。
“思思,我……”被上官思思那双血红的眼睛怒视着,江志雄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任何能够反驳面前鬼魂的指责。因为上官思思所说的都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他是在一边存心地勾引着自己上辈子的老婆,又一遍一遍地履行汪达旺作为男人的义务。上官思思的话糙理不糙,她说得根本就没有错。他就是上官思思所说的那种男人,一边吃着欧阳月儿,还一边想着廖舒逸,甚至心里还惦记着某个长发飘飘肥臀丰ru细腰的女人。
“你什么你?你有我委屈吗?你有我辛苦吗?你以为我整夜整夜地飘来飘去好受吗?你以为我整天藏起来是偷懒吗?我怕光,你知道吗?我也不想躲起来的,你以为我想的吗?”上官思思带着哭腔的哽咽声重重地击打着江志雄的心房。可是愣在一边的江志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面前哭不出眼泪的鬼魂。
“思思,我真的不知道……思思,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案子马上就水落石出了,你再忍忍,再忍忍,好不好?等到真想大白的那一天,你也就可以安心地去投胎了。”想了半天,江志雄才想出了几句自认为是十分有说服力的话。
“我不想去投胎,我不想离开你们……我是说不想离开帅帅。”上官思思对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感到十分的诧异,她赶紧修正了自己的说法。
“思思,可是……”江志雄再次怔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上官思思血红的双眼还有一张一合的嘴巴。
上官思思的话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江志雄的理解。他们那么辛苦地折腾着,不就是为了早日将自己的死因了解清楚,该报仇的报仇该投胎的投胎吗?其实更让江志雄尴尬的是他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落寞的视线投在窗外飘过的影影绰绰的身影,江志雄第一次感觉到这些身影比他自己更加的无奈。他白天周旋在男人和女人堆里,夜晚还要生活在这些影影绰绰的鬼影之中。难道他以后都要如此生活下去吗?悲从中来的江志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别人。
“没有可是了。江志雄,你自己想做好准备吧!估计明天,最迟后天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还有,雷振玄估计很快就会找到你了。我忘了告诉你,他是侦察连的。只要你还活着,他就能嗅到你。找到你和帅帅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你最好先想好台词吧!”说完这话,上官思思的声音快速地朝窗外飘了过去,似乎是害怕屋里有什么可以牵绊她的逃也似地飞远了。
“侦查连的?上官思思,你倒是真会挑男人!做好准备?我还能做什么准备?满屋子都是我的指纹,警察要钉死我也是正常的。再说,还有你们的好父亲在一旁推波助澜,估计这一劫还真是不好化解了。”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思思的身体穿过厚厚的窗帘还有关紧的玻璃窗,江志雄喃喃地对着空气说道。
“旺,你在里面吗?”透过虚掩的房门,一觉醒来没有找到枕边人的欧阳月儿悄悄地来到属于上官帅帅的房门外。听到房间里面汪达旺的声音在不断地跟某一个人说话,刚开始欧阳月儿还以为他是在打电话。可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到了凌晨的四点多了。发现事情有些诡异的欧阳月儿忍不住轻声呼唤着汪达旺的名字。
“哎,月儿,我在这里。”听到声响的江志雄赶紧重新披装上阵再次扮演起了刚才被上官思思无情鄙视的角色。只是迎向门口的汪达旺脚步似乎有些迟疑,或者他真的需要考虑考虑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些女人的关系了。
虽然说‘一边吃着碗里的,一边看着锅里的,还得分出精力去惦记着别人盘子上的’是男人的一种通病,但是被上官思思当面指责过的江志雄却不愿意再像今晚这样跟思思起冲突。当然,有很多雄性动物会将这一种生活态度归纳为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有欲望才会有动力,有动力才会有前进,对吧?可是要将这种姑且可以成为是生活态度的东西理解为是一种占有欲,理解为是一种贪婪,也似乎不为过。或者可以说,是更加正确一些。
当然,身为男性的江志雄心里也是有着这一点的心理的。只要碗里的不介意,锅里的又愿意,再加上别人盘子上的主动送上门,一切都属于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又有何不妥当的?这是江志雄的想法,当然,一切都必须以你情我愿为前提。
“旺,你怎么过来这里了?帅帅她怎么了?做梦了?”站在门口等着汪达旺出来的欧阳月儿并没有像廖舒逸那样动手去推门。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很介意这房门跟房门之间的距离。可是就算欧阳月儿再怎么介意房门之间的距离,她对上官帅帅的关心却是真实的。
“月儿,进来吧!帅帅刚才发恶梦了,我听到了就赶紧过来了。呵呵,你睡得真沉!”汪达旺毫不介意地拉住了欧阳月儿的柔软的手儿,还真的是不舍得再放下了。
“帅帅又睡着了吧?旺,我不进去了。你在这里陪陪帅帅吧!我回去睡觉了!”欧阳月儿收回停留在帅帅脸上的目光,朝汪达旺委婉地笑了笑。在错过刚才那一幕的欧阳月儿看来,床上熟睡的女孩十分的宁静,根本就没有梦靥中惊醒的迹象。想到这里,欧阳月儿敏感的心房又再一次地将她的情绪降低到了一个新低。今晚在她身上耕耘了那么长时间的汪达旺难道还不满足吗?一定要在如此的深夜守在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的房间里面吗?可是这要的念头刚在欧阳月儿的脑海里面闪过时,她就想起了莫晓倩那张妩媚的俏脸。莫晓倩还不一样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可是莫晓倩还不是一样地被汪达旺俘虏在身下。转身朝自己那间经过七国战乱似的凌乱不堪的房间走去,欧阳月儿的心沉了又沉。
“月儿,等等!”看出转身离去的女人心绪似乎不宁,汪达旺伸出大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地拥紧了欧阳月儿,汪达旺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嗯……”欧阳月儿温顺地窝在汪达旺的怀里,嘴里溢出了一声淡淡的叹息。
“乖乖地去睡吧!记得把空调调高一点,别着凉了!”细心地为怀里女人抚平肩后的发丝,汪达旺的温柔再次成为欧阳月儿的毒药。
“嗯,你也睡吧!”欧阳月儿温婉地笑了笑,心里的阴霾似乎就这么一扫而光了。明明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毒药,可是一边喝着毒药,欧阳月儿还一边痛快地享受着汪达旺这个毒药给她带来的痛苦和激情。
“好!”转身走回这间屋子最大的房间,带着一个大洗手间的标准主卧,汪达旺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痛再次突袭而来。抚着脑壳痛苦呻吟着,汪达旺无力地倒在上官帅帅的身边。
第二天的峒桂市依旧是一个艳阳天。当汪达旺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窗帘外的阳光依旧早早地从缝隙里面钻了进来。伸了伸手臂,汪达旺刚想畅快地伸个懒腰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手臂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正默默地看着他。
“帅帅,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来,我摸摸看……嗯,额头还有点凉。今天记得乖乖地吃药,知道吗?”汪达旺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了今天特别温顺的上官帅帅的脑门,咧了咧大嘴笑了。
“嗯……我能不能不吃药了?我已经好多了,真的!”从汪达旺的手臂上用力地撑起身体的上官帅帅似乎已经不记得昨晚那一个让她痛苦挣扎的噩梦。她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发现自己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或者,在此时的上官帅帅心里汪达旺只是一个人,一个没有任何性别的人,一个救了她的没有任何性别的人。
“帅帅,听话,好不好?呃……八点四十分了?都这么晚了,我要上班了。帅帅,你乖乖地在家听话。要是想上洗手间什么的,记得要叫两位姐姐,知道吗?”而此时的汪达旺心里上官帅帅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因为这个小孩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所以作为一个大人的汪达旺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关爱和宠溺统统都给了这个已经一米七几的大小孩。
“呃……”上官帅帅不满地嘟起了小嘴,朝汪达旺淡淡地应了一句。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汪达旺慌慌张张地冲出了房间,上官帅帅明亮的大眼睛似乎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月儿,我的衣服呢?”刚刚从上官帅帅的床上爬起来的汪达旺匆匆忙忙地冲出了房间,听到客厅动静的他在奔进客厅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汪,汪,汪,汪局长,我……我是来接您上班的。”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后,整个晚上辗转反侧的李亦致早早地赶到了虞苑。按响门铃的时候李亦致还在打着腹稿要怎么跟汪达旺诚挚的道歉,可是为他开门的欧阳月儿却让他一下子将肚子里酝酿了大半夜的台词给摧毁了一小半。
当欧阳月儿告诉李亦致说汪达旺还在睡觉的时候,李亦致只好悲催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要说是昨晚已经经过深刻反省的李亦致,就算是平时李亦致也不可能或者说没有胆量去把大床上的汪达旺叫起来上班。在沙发上闲着没事的李亦致开始寻思汪达旺昨晚到底是睡在谁的大床上了。当然,这也不排除汪达旺一夜睡过三张床的可能。毕竟,李亦致对于自己上司的能力是非常的了解的。不过廖舒逸收拾整齐出来的时候,李亦致心里已经为自己十分准确的直觉感到了无比的荣幸了。当然,更多的荣幸是来自于李亦致觉得自己对于领导的深刻认识上。
“嗯,来了!”看清楚沙发上的男人是李亦致时汪达旺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下。李亦致这个太过于上道的司机必须晾一晾,这是汪达旺几天以来得出的认识。
“早餐好了!旺,舒逸姐姐过来吃早餐吧!”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子三明治的欧阳月儿巧笑嫣然,招呼着两人过来。可是当欧阳月儿发现客厅里面真朝她方向走来的汪达旺时,她的俏脸顿时红得像一只刚清蒸出炉的九节虾。
“怎么了?”意识到欧阳月儿的异常,汪达旺不解地问了一句。顺着欧阳月儿的目光,汪达旺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裤裆上,一下子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