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艳那两汪盈盈秋水中竟泛出一丝忧伤的波纹来,她转过身子,“那个,我去换衣裳了,你先在这等会儿吧。”说着朝里间走去了。r
孙清扬挠了挠脑门,点点头,“哦,好的。”嗯,第一次认识人家,真不应该问这么私人、这么敏感的问题。r
待那赵艳艳换了一身纯白纱衣出来时,孙清扬正在看着那诗集,抬头一看,再次被惊艳到了,远远地瞧着那赵艳艳竟像是一朵圣洁的百合花,清新淡雅,“姐姐真的很美啊,穿什么衣服都好看。”r
赵艳艳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走吧。”两人便又出去了,外头的众人瞧见那赵艳艳也是一脸的惊艳。r
接着姬云让门外候着的两大汉取出一个白玉托盘来,放在厅子中央,那白玉托盘大小与成年男子手掌一般大,精致无双,边缘雕刻着重重莲花瓣,下头是一张盘子那么大碧玉雕成的碧绿荷叶紧紧将那托盘抱着,荷叶下方有好些个木质支点。r
摆好后,赵艳艳朝众人施了一礼,笙管吹起,她右脚轻踏上那托盘,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如飞燕,柔软、坚韧的纤细楚腰一紧,舒展双臂,水袖往前一扬一收,竟是无尽的柔美似轻烟缭绕,似羽毛飘摇。r
随着丝竹之声急促、缓慢,时而旋转如飞,时而妖娆似水,舞得如行云流水、惊鸿婉转,更如云出岫,如风动林,似乎她在用整个生命在诠释着那曲舞的美。r
乐曲骤停,丝弦悠扬,她收回那轻烟水袖,又在那托盘之上施了一礼,便下了那托盘,然而众人却还未从那美好中回过神,直到那两大汉将那托盘收起之后,才回神。r
“真的好美啊。”孙清扬一脸兴奋地看向那赵艳艳,赵艳艳再次娇羞一笑,却被姜子清拉到了他身侧。r
“小姐,天黑了,等会儿被夫人发现,就死定了。”身侧的翠儿望了望外头的天,小声地附在孙清扬耳畔低语。r
孙清扬心下咯噔一下,美眸瞪大,完了完了,刚刚只想着如何对付夏侯辰,后来又对赵艳艳的掌中舞好奇,结果把这事给忘了,果然冲动是魔鬼啊。r
若是被老娘知道她半夜三更在花船上喝花酒,丫,那还不死翘翘。r
不对,之前她的门外闹那么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还不两下子就传到将军府去,天,这下真玩完了。r
“那个子清哥哥,姐姐,那个天黑了,我要回去了,不然等会儿我娘她要担心死了。”她朝对面的两人说着,心里上下打着鼓,踌躇着若是被发觉了,如何跟老娘交代。r
“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姜子清手抓着赵艳艳的白玉酥手,一手举着一杯酒朝夏侯辰敬了敬,星目一挑,似乎有些不理解,“小王爷不是也在吗,伯母不会担心的。”说完,仰头灌入喉中。r
赵艳艳取了那精美的铜酒壶,替他斟满,然后压了压他的宽大的手掌,对孙清扬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还是早点回去吧,莫让孙夫人担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