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顿脚步,便又迈开了,而后头的太皇太后叫唤了两声却被孙清扬冷厉的目光止住了,再也不敢开口再唤了,只是神情一下子没落孤寂了,闷闷不快地郁结着。r
孙清扬没有理会她,依旧绷着面给她敷脚,过后,又扶着太皇太后去沐浴了。r
这日,她都待在祥和宫,陪着慕容太皇太后,然而那太皇太后却一直闷闷不乐,连话也不多说,只是时不时地望着某物叹息。r
到了晚上,孙清扬便回了自己的邀月宫,批阅了一些奏折,便就上c床就寝了,直到半夜,突然有宫人来禀告,说太皇太后发高烧了,她便匆匆穿了外套,去了祥和宫。r
刚进太皇太后的寝宫,便听见太皇太后在呓语着,“辰儿……”r
孙清扬心下一紧,顿时有一股火气涌上,甩袖大步跨了进去,三四名宫人焦急地站在一旁,孙太医正在替太皇太后诊脉,而太皇太后则昏迷不醒,额头上敷着白色湿毛巾,口中依旧在呓语着。r
众人见孙清扬来赶紧上前跪拜,她蹙着眉头,扬了扬手。r
那些人识趣地退了回去,“怎么回事?”她沉着声问道:之前她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起高烧了。r
那太皇太后的大宫女玉锦上前低声回道,“回皇上,今日您走了之后,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就去花园里转了一圈,回来后也早早地就寝了,夜里奴婢听闻她老人家的声音,以为是她老人家有什么使唤,便进来了,就,”r
“好了,朕知道了。”不等那玉锦说完,孙清扬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转眼看向孙太医,“太医,是怎么回事?”r
孙太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肝郁气滞又染了风寒。”r
孙清扬沉默了会儿,朝太医跟众宫人摆了摆手,“去跟太医拿药去吧。”说着,自己便坐到了床边,取下太皇太后额头上的湿毛巾,放到床边榻子上的金色铜盆里荡了荡,再次拧起摊开敷到太皇太后额上。r
“青儿……”太皇太后再次呓语了起来,孙清扬看着那副苍老的面孔,竟热泪横流着,心下一痛,面上却麻木了,伸手去取了那毛巾,顺手将那面上的热泪擦了去,再次放到水中一荡,拧干,敷上额头。r
过了许久,宫人领了药,熬过后,送了过来,她亲自喂太皇太后服下后,便一直守在床榻边,次日清晨太皇太后醒了,然而却是迷迷糊糊的,口里还念叨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再次服过药后,便又昏睡了。r
过了三四日,那太皇太后依旧是忽好忽坏,药也是一直服用着,却好像没有半点起色,便再找了孙太医来询问。r
孙太医揪着五官,抚着花白山羊胡,哀叹一声道,“年纪大了,染上风寒本就不易好,如今又有严重的肝郁气滞,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好。”r
孙清扬沉默了会儿,瞟了眼床c上昏睡的太皇太后,转眼看向孙太医,“有什么好的办法?”r
“这,”孙太医迟疑了一下,弓着身子,半响不回答。r
“说吧,”孙清扬见他如此,心下明了他定是有办法,却又不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