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们别说他了,说说子清哥哥吧。”孙清扬反手抓着赵艳艳的素手,只见赵艳艳眼神一下子落寞了,于是又道,“我是说子清哥哥他最近还来这里吗?”r
赵艳艳默默地点了点头:看孙清扬这样,她心下也明白孙清扬与夏侯辰恐怕是没可能了,一个是朝廷死囚的女儿,一个是当朝小王爷,再怎么情谊深重,却也只能的缘分浅薄,不了了之了。r
是夜,两人又聊了好些的话,却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很快便入眠了。r
到了次日,清晨,没什么客人,应该说是没有够格上来的客人,因此画舫停泊在花溪之上,赵艳艳在画舫里头抚琴,孙清扬凭栏望着清冷的花溪水发呆。r
花溪,其实是一个方圆百里的湖,湖的东面种着一大片的桃树,待到春季,桃花开了,从东南吹来的风会将那花瓣吹到湖面上,因此,一到春天,这花溪湖上便是一片粉,所以得名花溪。r
琴瑟清幽飘渺,犹如天上的仙乐一般,加上今日的大雾天气,能见度极低,湖面上烟烟袅袅的,孙清扬竟然有一种与世隔绝、成仙了的感觉。r
过了十多分钟,她收回看向烟烟胧胧湖面的目光,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锦囊来,拉开锦囊的收缩带,取出其中的碧色通透的鸳鸯玉佩来,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着:今日夏侯辰跟姜剌一定去跟夏侯慎请求赐婚了吧。r
想到这,她心下一紧,抬手便要将那玉佩丢入湖中,可是在出手那一刹那,还是止住了,泄气地收回了手,苦笑了两声。r
经历过前世的表白被拒之后,她明白了好些道理,很多事情,很多时候,该面对就坦然去面对,当断则断,到头来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没必要去拉拉扯扯,就像那所谓的藕断丝连,不清不楚地搁着,那样只是折磨自己。r
如此想完,她还是将那玉佩收起了:还是还给他更好吧,完璧归赵,就当过去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从此,各自过各自的,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了。r
打定主意,转过身,进了画舫后舱的房间,坐到梳妆台前,眼前烟烟朦朦的铜镜里照出一个有如娃娃般精致的面孔,如烟般的青黛眉,琥珀色深眸带着些许的忧郁,不偏不倚的小翘鼻下头一唇线明显的红樱唇微微上翘,丰满勾起的尖下巴,两侧的babyface消失了。咖啡色青丝慵懒地披散着。r
她拿起放在梳妆台的双螭白玉佩,正反面地看着,很快又放下了,再抬头看那烟烟朦朦的黄铜镜,除了这深邃的眼和尖下巴像那男人,还有这一身与周周格格不入的气质,其他的都像香香娘亲。r
一想到香香娘亲,孙清扬心下又难过起来,至今她都无法接受那个柔柔弱弱,无公害的女人年纪轻轻就过世了。r
“叩”、“叩”、“叩”叩门的声音传来。r
她立即将梳妆台上的双螭白玉佩收入怀中,然后站起身来,去开了门,只见姬云站在房门外,“云姐姐,有什么事吗?”r
姬云扭过头看了看前厅方向,后转过头,附在孙清扬耳畔低声道,“小王爷来了。”说完,离了孙清扬,仔细地端详着她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