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要到那神木岛了。”赵艳艳信步走到船栏边依靠着的孙清扬身侧。r
孙清扬迎风而立,面向朝阳升起的地方,眺望着无尽的碧海蓝天,“嗯,”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从那日起,船已行了五日。r
过了几秒,缓缓转过身,“虹儿好些了吗?”自那日以后,耶律虹儿便一直昏昏沉沉,醒了睡,睡了醒,总是迷迷糊糊的,甚至有时还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似记忆混乱了一样。r
赵艳艳轻颦了眉头,轻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如此回答,只不过是自欺欺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耶律虹儿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r
孙清扬不语,静静地望着蔚蓝的海面,带着咸腥的海风迎面拂来,凌乱了齐整的青丝。r
“小溜子,弄盆火来。”暮老伯的声音从船舱口传来,随即便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呛人的水烟味。r
孙清扬与赵艳艳转身,便看见他正抱着那日的盐罐,朝这甲板走来。r
“暮伯伯,拿火盆要做什么?”两人迎了上去。r
暮老伯轻拍了拍怀中紧抱着的黑色陶瓷大肚小口盐罐道,“自然是要把这妖孽给除了,否则放着夜长梦多,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说着,晃了晃那盐罐。r
很快小二哥捧着青铜火盆上来了,“暮老,火盆来了。”说完,已将那火盆放到了暮老伯跟前,又看见暮老伯怀中捧着那盐罐,便有些好奇,“暮老,您这是要做什么?”r
“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做饭吧。”暮老伯朝他挥了挥手。r
小二哥噘了噘嘴,赔笑道,“饭已经做好了,小的看看,待会儿下去炒完菜就好了。”说着,就挨着暮老伯坐下了,孙清扬与赵艳艳也围着那火盆席地而坐。r
暮老伯伸手在那火盆上挥了挥,觉得那炭火挺旺的,便取下那盐罐的塞子,右手塞入盐罐中摸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盐罐中取出了一只已经干瘪,变墨绿的藤蛊来,反复看了看,随手将那蛊丢入了火中。r
那蛊被丢入火中,只听噼里啪啦地几个轻微的声响,便有一股难闻的焦味飘出,而那藤蛊似乎在火里扭动着身躯,很快却便被化为灰烬了。r
暮老伯又在盐罐中摸了半刻,这次费了好些时候才从那盐罐中摸出一条依旧青绿的藤蛊,那藤蛊似乎还能动,细细一看,是大的那只。r
“真是厉害的东西。”暮老伯叹一声,随即将那还会动弹的大藤蛊丢入火盆中,“大伙儿,快离远点。”说着,自己往后退了一米多远。r
孙清扬与赵艳艳也立即退远了,小二哥傻傻愣愣地,不明所以,待他站起,要离开时,只听一个爆破声,接着便有一坨绿色黏液似的东西直接打在了他的右脸上。r
他尖叫着,乱抓乱挠自己的脸。tr
暮老伯见此,飞快地操起地上的盐罐,抓一把盐,朝小二哥脸上狂摸,接着,便看见那绿黏液被搓下,连着盐巴“啪”一声,掉在地面了,似乎在地上还蠕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