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的人可不管你是谁。既然人家说到这份上,那么着个叫什么飞扬的就得留在这儿。虽然是个断袖,不过也凑合了。兰姨娘指挥着护院,“留下这个,请去花厅。”扬手一指秦飞扬,护院就要上来拽人。“这个断袖的,老娘不要,走。”带着一群人就拥着秦飞扬出去。“嫂子,嫂子,你言而无信。”急得他朝张傲雪大喊。她装作没听到将头转过去,正好对上李毅灼灼的目光。摔袖刚要离去,李毅眸光一闪将她打横抱起。“啊!”张傲雪吓得惊呼一声,李毅邪邪的一笑已经带着他离开了百花楼。
“大哥,嫂子,你们等等我。”秦飞扬顾不得百花楼的男男女女的簇拥拼命的向外跑。
“你放开我。”张傲雪朝李毅大吼,手脚挣扎的厉害。“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儿?”李毅被她打的闷哼,双手更是抓紧怀中的她。雪儿一想冷静,这次却被他气得不轻,回去一定要好好安抚才是,想着低头在张傲雪的脸上轻啄一下。“你干嘛?大色狼。”羞得她脸红的像苹果。虽说她是个现代人,但是在大庭广众亲昵还真是头一回。都是他啦,害的她有王府的软床睡不得,一个人气呼呼的还碰见萧浩然那个怪胎,险些就被绑架成那家伙的人质。一想到他那天和那个叫月儿的真戏假做,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亲爱的相公,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大声的近乎喊起来说话,街上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一个邪肆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少年公子,而那少年还软软的叫他相公。长安城里真是包罗万象,连断袖之癖也可以白天上街溜达了。人们的指指点点,似乎一点也没影响李毅的好心情。张傲雪此计失败。但是手随即抹上他坚硬的胸膛,带着魅惑和情欲,小嘴印在他的颈项上,吐着缠绵的热气。就不信你抵抗的住。
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李毅低低的一声闷哼,大手搂紧她的腰肢,“该死的,住手。”被她如此撩拔,想她的念头更加强烈,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这女人想在大街上就要他的命不成?
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张傲雪继续手中的动作,惹得李毅粗噶的低喝一声,加快了回府的脚步,后来居然还施展轻功。
没理仆人的行礼,李毅抱着她直直进入自己的房间,用脚踢开门再带上,粗鲁的将张傲雪扔在床上,不由分说的撕扯她的衣衫。“放开我,你这色胚。你昨天才在这床上做了好事,今天还想让我就范。”踢咬着身上的男人,张傲雪越喊越气愤,虽然是真的,李毅也伤到她了,眼泪滑出来落在绣枕上,低泣声使李毅停下动作。
吻上湿湿的小脸,伸手搂起她,轻声的安抚,“雪儿,不哭。是我的错,为夫不该让雪儿伤心。”听他这么说,张傲雪噶然停止哭声,小嘴微张的看着他。这骄傲的男人也会认错,脑中第一意识反应。以为她还没消气,李毅宠溺的笑着,“要怎么样,雪儿才会原谅我?这样吗?”附上她的樱唇再放开,他可爱的妻子已经红透了秀脸。
“那这样呢,嗯?”大手轻轻附上她的细腰一路上攀,到凸出的峰峦停住,进而不断捏揉轻捻。“放、放、放手,嗯,住,嗯……”张傲雪已经字不成句。该死的男人居然对她用阴招,她本来想报复他一顿泄泄愤的,没想到自己竟被反报复了。可是她该死的这么渴望他,“雪儿,可原谅我了吗?”低低的声音带着诱惑,张傲雪此时已不知如何反应。只在心里低骂这个色猪男。纱帐外萦绕着交缠的气息,里面传来低低的爱语。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张傲雪气恼昨日自己的沦陷,强撑着酸疼的身子坐起来,一旁的位置早已经凉透,愤愤的打消暴咬他一顿的想法,穿起衣裳下了床。晓晓早就等候在门外,一听见屋里的动静敲门进来伺候。“呵呵,晓晓好欢喜呢。”语调欣喜的看着张傲雪。被她嗤嗤一笑,昨天的情景再次落进脑中,顿时红了双颊,“你欢喜个什么啊?”佯装冷淡的话并没打消晓晓的积极性,她拿起梳妆台的梳子,轻轻为她梳理好昨天激情时揉乱的发丝。“主子和王爷终于和好了,晓晓怎的不欢喜。那日听说主子回来哭着出了府,没回翠仙居,我和小玉担心的很呢。后来听说王爷和秦少爷去找您,我们才把心搁肚子里。”
一早上噼里啪啦的听她说话,张傲雪还真是心有所感。晓晓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在王府中越来越老练。虽然她也会小小的腹黑一下,可是对自己的忠心,她一直是知道的。
还记得那天在她将卖身契塞在晓晓手里,要她烧掉的那天,她哭成泪人儿。跪拜着她,再抬头眼里一片庄严。她说此生不会负了主子。那是一个丫鬟对主子的忠心,也奠定了两人深厚的主仆情谊。甚至超过了张府带过来的原主张傲雪的丫鬟小玉。对于小玉来说她是从小相伴的良主,而晓晓才是她来这个世界最先接近的友人。
微微一笑,抬头看铜镜中晓晓的脸。这丫头许是这几日为自己担心没好好睡觉,黑乌的眼圈正明显的挂在眼睑下。拽过她的手,“晓晓,回去休息吧,仔细别把自己累坏了,那今后可没人给我跑腿了。”
主子虽然有些刻薄,但是她知道主子的善良,她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薄待了下人。
“晓晓不累,就让晓晓伺候您吧。”拗不过她的执着,张傲雪不再出声,任凭她为自己装扮。
很久,她问:“王爷呢?”
“说是进宫去了。今天早上皇上派人来接的。”晓晓说的很轻,却重如磐石,击在她刚平静的心湖里,波涛汹涌。皇上终于等不及了吗?自古君王对帝位构成威胁的都会渐进的铲除,李毅虽然隐忍多年,仍是他们母子的心结。容不得他,苦于没机会,功高盖主的罪名自古成就了多少帝王的高枕无忧梦。想到这儿,腾的站起来,碰掉了晓晓刚才插好的发簪。
“主子?”手中的步摇还在摇晃,张傲雪已经匆匆套了外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