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迷局
在江湖上，有这样的一个笑话，据说是那些野惯了的男儿们，对着和自己共度一夜的女儿家，在完事儿之后意犹未尽的将女儿家温香暖玉一般的肢体揽入怀中的时候，说的吹嘘自己的话，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却也算的是人尽皆知，连那街边打滚的小乞丐也是知道的。
“你知道吗？你爷爷我曾经将那些个武林豪杰打的屁滚尿流，躺在那里求饶呢。”
这句话虽说是玩笑的部分占大多数，但是能够将别人，特别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折腾的求饶打滚，那在江湖上是极其恶劣的事情，那样倒不是多么的令人不齿，毕竟江湖上不少的就是寻仇的和报复的，只是那样会让对方颜面无存，乃至子孙后代都无脸见人。
这个时候，这个赶车的男子心中所想，大约便是这些。
茶里有毒，一种剧毒，这种毒很常见，是猎人用来猎取野猪的时候的惯用伎俩，取三钱生姜放冷水煮沸，取姜汤，再与蜈蚣子，河豚血，满天星花粉混合，便成了，本来这四种东西都只有细微的毒性，混合在一起竟然有出乎意料的效果，那就是破坏食道，它可以让喝下它的生物在短时间内食道出血，一旦这样，野猪就会不断嚎叫，冲撞，因为它肚子疼，然而它越是这样，它的疼痛就越是剧烈，据说到最后野猪的肚子一被破开，那血水喷溅出来，可以足足有一人多高，甚是吓人，可怖至极。
我想这两个人取得也是这样的想法，我为什么这么说？
这件事情，还需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朝代更替，许多的皇帝登上那让天下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座，他们上位之后，为了和前一代短命江山断绝关系，也为了让那些反对自己上位，想光复前朝的人断了念想，他们总会推出一些自己朝代的特殊规矩习惯，诸如：“裹脚，女子不得出门，宫中不得佩剑……”等等稀奇古怪的规矩，据说曾经因为有一个小皇帝做了恶梦，竟然下令全国上下不准吃鸡，违令者斩。
当然，这个小皇帝也没有做热那个宝座，便早早的归天了。
然而不论这些规矩推出的多么的繁琐，多么的离谱，多么的光怪陆离，有这样的一个传统却被保留了下来，那就是冬至祭祖。
祭祖，对于平民百姓或许也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每逢年关将至的时候，提前到来的重大日子便是冬至，冬至，代表着寒冷的冬天来临，每当这个时候，你要记得带上纸钱，香烛，贡品，贡品可以是烤乳猪，可以是苹果梨子，甚至可以是一坛酒，要看你的亲人喜欢什么，你就要带什么，不带是万万不行的。
也许有的人会奇怪，前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要去忙活这些个没有用的事情呢？
没有用？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是，如果你真的那样想，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这个习俗为什么形成，自然是无从查证了，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到整个国家还没有建立之前就有了，很久了吧？祭祖，是一种寄托大于形式的活动，其实它的真正意义并不是叫人冬至去烧烧纸钱，跪拜跪拜，而是你要缅怀先烈，在对老祖宗的怀念之中展望未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形式趋于实质化，并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被人们接受，等到最后，所有人都记得冬至要祭祖，却不记得这个事情的真正意义。
对逝去的亲人加以怀念，并不是一个软弱的，无能的行为，相反的，它带来的效果是极其有益的，这样的行为可以加强大家的家庭责任感，以及对社会生活的美好向往，你试想一下，一个连自己祖先都不坏好意的人，如何可以合作，如何可以交流，如何可以委以重任？
当然，以上的这些都是针对于平民老百姓那种土得掉渣的土老帽儿，对于皇帝，这样一个上位者，他必须要祭祖，哪怕全国上下百姓都反对，人名起义暴动，他也不能放弃这个活动，这之中的奥秘，便是皇帝这种上位者的“御人之术”，这祭祖，一来是给全国上下做个表率，让他们知道这个国家的黄帝是一个怀旧是人，是一个缅怀先烈的人，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当然，皇帝本人到底怎么样并不重要。这二来，是给所有的达官贵人做一个威慑，我皇帝尚且念旧，孝顺，仁慈，你们不管明面儿上的，还是暗地里的，都要对我毕恭毕敬的，你要知道，反对我就是反对我对去世的老皇帝的蔑视，那是大大的不敬之罪，结果可是要死人的。这三来，却不是我可以谈论的，隔墙有耳，这其中的诸多奥妙，却需要你们自己探寻了。
皇帝要祭祖，这是一件大事，从选拔护卫队开始，就要层层把关，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疏漏，再从随行人员开始，都要精心筛选，对内，国不可一日无君，国内的事情肯定皇帝是来不及处理的，你要托付给值得你信任的人来处理，他不能有夺位之心，更加不能有敷衍之意，再来，对外，皇帝祭祖是明着亮出自己的行走路线，这历朝历代最不缺少的就是刺杀皇帝的人，皇帝既要保命，又要完成祭祖的全部过程，据说有一次祭祖，牺牲了皇家御林军数百万人之众，只为了换回皇帝一天的祭祖行程，从此也算是可窥见一斑吧。
然而这祭祖还未开始，这都城就出事了。
所有的地区，从县级的乡镇开始，都会设立有衙门，他们由省级的直属刑部管辖，刑部由刑部尚书手下的大理寺卿直属统领，而律法由翰林院学士修订，翰林院和大理寺是整个国家的权利象征。
这天，大理寺来了一个人。
他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唯恐自己再慢上一点点就会身后的恶鬼吞噬殆尽，一丁点儿不剩。
然而他跑的并不快，身后也没有恶鬼。
事实上他刚刚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将所有人的唬了一跳，此人面无血色，衣服破破烂烂，他并不是乞丐，也不是什么默默无闻的人，相反的，他很有名气，在整个都城，大多数人都认识他。
他的衣服是被人一刀一刀划开的，每一刀都极有讲究，伤口和伤口竟然没有一个相互交错，它们都是顺着同一个方向或者是大小不一无法交错，刀伤并不深，至少这些伤口不足以将人至于死地。
但是伤口流出的血液染红了衣衫，远远的看去，胜似血人，不知道是从哪处修罗地狱中跑出来的罗刹恶鬼。
他是萧天，一个捕快，他径直跑向大理寺的大门，远远的，守门的衙役就看见了他，他们认出了萧天，更被萧天一身的血红惊了一跳，在他们的印象中，萧天从来不曾受过伤，更不要说显出如此狼狈的神形来。
萧天很出名，或者说他最近很出名，他很聪明，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在大理寺任职了三年，萧天并没有显露出他的才能，他觉得很窝囊，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发挥报复的机会。知道一个月之前，机会来了。
虎豹大盗出现了。
虎豹大盗并没有偷走什么东西，相反的，他们留下了一些东西，一具尸体，他是萧天认识的人，张老爷子。
张老爷子是都城有名的酒馆的掌柜，年过半百，人缘好，结交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萧天也是其中的一个。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从来不曾涉足江湖恩仇的老人，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柜子上，他那一生都不曾离开的算盘上面。
虎豹大盗并不叫虎豹大盗，虎豹大盗是萧天给他们取的名字。
张老爷子的脸上有三道伤口，伤口外翻，伤口参差不齐，很像是被老虎的爪子扫过一般，张老爷子的脖子上有一个伤口，伤口上布满了明显的齿痕，那块血肉是被人活生生咬下来的。像极了进食的豹子。
虎豹大盗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既然知道了凶手的特征，下一步便是张贴告示，抓捕凶手，萧天便开始了追捕虎豹大盗的任务，但是让萧天一直想不通的是，虎豹大盗为何要杀死这样的一个老人，张老爷子的背景十分的明朗，没有什么暗地里的秘密和身份，他家三代为商，也不曾与人结怨。
萧天抓住了虎豹大盗中的老虎，从此，名震都城。
老虎是一个和尚，一个吃斋念佛，却满手鲜血的和尚。
抓住老虎，是一个巧合，却是萧天没日没夜蹲守在张老爷子的卧室里面的成果，那日，检查了张老爷子尸体的萧天发现，虽然张老爷子死了，但是他是因为流血致死，并不是被打死的，他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有被翻动的痕迹，凶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张老爷子的身上也只有那两处伤口，萧天甚至怀疑凶手其实并不想杀死张老爷子。
既然有了疑问，萧天便开始了追寻凶手的任务，他从大理寺调遣了三十几个身手还算不错的捕快，开始日夜蹲守在了张老爷子的家门前，萧天相信，虎豹大盗一定会再次出现。
蹲守了数日，许多的捕快都不愿意继续等待，萧天安抚了他们之后，许下了承诺，如果今天凶手不来，他便在这都城最大的酒楼请大家伙儿好好的搓上一顿。
这天夜幕悄悄降临，当所有人都开始卧榻而眠的时候，两个身影悄悄的翻过了酒楼的二楼，摸上了张老爷子的房间。
只见这两个人一胖一瘦，胖一些的人身形却特别轻盈，神似一只灵活的猫儿，那瘦一些的人动作特别的迅速，往往你还未确定他的位置，他已经飞快的，恰似蜻蜓点水一般的飞身离开了原地。
这便是，来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