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子滚出秦清轩,司徒流云定了定心神,出其不意的摘下了她的面纱,却被下面惨白一片的脸色吓的忘了反应。
这不是他认识的叶棠清,叶棠清哪会像现在这般害怕。
那种害怕,直戳他的心底,连他的指尖都在跟着颤抖,仿佛感同身受一般。
眸色一暗,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让她这般害怕,此时,他那舌如灿花的本事完全发挥不出来,根本就不知道该讲什么。
怔愣间,人突然从自己面前消失,他一抬头看去,便见一抹白色身影怀中抱着那人儿,站在距他很远的地方,一直以来平静如波的眼中满是怒气。
顿时,他觉得自己就好似刚才断臂匍匐在他脚下的男人一般狼狈不堪,额间甚至开始冒冷汗。
“下次若再让她遇到这种场面,别怪我不留情面。”
用冰冷的嗓音诠释了他的震怒,两人顿时消失在了他的眼界。
指尖上还残留着面纱上的清香,司徒流云呆立了片刻终于缓过神来。
他堂堂一东离王爷,居然被一介贫民警告而不自知,呆若木鸡的任由人把人抢走,折损了皇家颜面不说,更丢了自己的面子。
不行,他得去找人问清楚,刚才叶棠清的样子也实在叫他没办法就这么放任不管。
“诶!休想这么就走了,你丫当我秦清轩是什么地方!痛快把这收拾干净。还有,今儿个的所有损失,赔来!”
人刚要走,便觉衣袖被人一扯又给扯了回来,转头一看是花儿,上头的火气顿时又没了。
真是,这一家,除了秦姨之外,怎么全这么好财,吃亏的总是他。
明明他刚才是在帮她们家的忙嘛,结果最后还要他去赔她们的损失。为了她们,他可是狠狠下手颠覆了自己往日的形象,没得到感恩,到头来还要做苦力、赔钱,怎么这么衰啊!
不过即使这样,司徒流云还是老实的接过了花儿不知何时拎来的水桶和抹布,挽了袖子开工。
从未做过粗活的王爷原本十指不沾阳春水,近日却是在这学了个干净,干起粗活来麻利了许多。
只是面对这一桶的浑水,腥腥臭臭的,不免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这人讨厌,就连血都是臭的,恶心死了。
随便自衣角扯了一块布蒙在面上遮住味道,他这才继续干下去,否则真会吐出来。
“我劝你啊,还是不要再追着姐姐跑了,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他这正干得起劲,就听见旁边一直抱着胳膊看他干活的花儿伶仃的提了一嘴,立马接了过来:“为什么?”
“为什么?姐姐自小便喜欢师傅的,就算你再努力都不可能得到她的芳心,我劝你还是别在这浪费时间了,也老大不小了。”
“自小?”
这话他就听不明白了,那男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手不凡气质不俗。
叶棠清芳龄十九,若是自小便喜欢,难道是同在一个师门学武?可明明这三母女都是白百村那种小地方出身,这种可能性根本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