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怪我没提醒您,咱英明神武、处事果决、帅气伟大的东离国离帝大人可是个快刀斩乱麻的主儿,您要是再不自己选妃,就等着指婚吧!”
忍不住的开口在定安王心头又补了一刀,侍卫不加掩饰的对自家主子表示了他浓浓的抗议与不满,还没忘给他最敬爱的皇帝大人歌功颂德一番。
定安王伸出修长手指一把拧上了他的耳朵,对着他的脸狠狠揉搓了一番,呼哧呼哧的解了气儿才给已经快没人形的侍卫放开。
“你这厮,跟随我八年,还惦记着你的皇帝大人呢,养狗都培养出感情了,你这连狗都不如。”
不就是当初莫离对你有救命之恩么,就你这性子,白给我都不要,要不是莫离,才懒得管你。
“是是,小的连狗都不如,那您老到底还去不去诗萱姑娘那,人家姑娘可等您半天了。”
揉了揉有微微肿痛的脸,侍卫撇撇嘴心中暗道不和这个大龄儿童计较,好心提醒。
诗萱姑娘可是这些年唯一跟在王爷身边足月的姑娘,可见王爷还是对其有心的,别今日没去让美人记恨了,来日还得怪他不提醒,那他多冤枉。
“去、怎么不去,给老爷我更衣。”
定安王霎时起身,挥了挥袖子颇有风范的指使,叫侍卫头顶直冒黑线。
更了衣,换上一袭火红衣衫,定安王上了侍卫准备好的马车,一路朝着清华楼而去。
王府距清华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去方便,小憩的时间便到了。
细雨绵绵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清华楼的生意也跟着稍显冷清,不过依旧有很多宾客前来。
当然清华楼除了寻花作乐的生意,也提供对弈、品茗、戏剧、歌舞等,价格不等。
其中尤属花魁林诗萱的七弦琴价格最高,一月都未必能听上一次,不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都未得美人开恩。
定安王一身红衣出现在这烟花柳巷之地,给这阴沉沉的天气带来了一抹扎眼的红,更是让清华楼楼上望眼欲穿的姑娘们炸开了花。
今儿个她们早听说诗萱姐姐约了定安王,一早有些名气、底气的,就都守在二楼走廊里,不怕风吹雨打的,各个挥着小手帕翘首以盼,这可下是给盼来了。
“诗萱姐姐,你们家相公来啦!”
楼上一声娇羞的呼唤声刚落,便从旁边一栋独院二楼出来个秀雅脱俗、肌肤娇嫩、神太悠闲、眉目带笑的粉衣女子。
定安王一抬头,撞入那双含笑的眸子里,温柔的牵起了嘴角。
两目相盼,仿佛几世那般遥远,叫楼里的姑娘们唏嘘不已,祝福的、嫉妒的、不甘的。
哗,黑金骨扇倏地打开,定安王踏着矫健的步伐慢悠悠抬脚踏上石阶。
刚要再抬脚,身边猛然窜出一抹身影,棕色软牛皮小靴一脚踩在了石阶下的水坑里溅起了脏水,不偏不倚的洒在定安王那双白花花的金线钩针鞋子上,污了一片。
“抱歉!”平淡的嗓音低低的道了声抱歉,匆匆闪进了门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