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叶棠清拍案而去留下定安王独子面对一桌子才动了三分之一的菜,某无赖王爷也没浪费,径自吃饱,留下白银一百,摇着骨扇偏偏而去。
照理说,被人那么不给面子的留下来,是个人也不会再厚脸皮的找上门了,偏偏他定安王身份非凡,连脸皮都比普通人要厚上百倍。
第二天一大早照常报道,扰的叶棠清困扰不已,那人却不自知,和秦氏的关系是越打越好,还把秦氏哄的开开心心的,每次一有口舌之争便责怪女儿不懂事。
叶棠清只叹自家娘亲胳膊肘往外拐,实在没办法干脆便直接做了乌龟,在后院陪着师傅下棋聊天,来个眼不见为净。
谁知道人这脸皮要厚起来连,连城墙都得自愧不如。
这厚脸皮的王爷,跟秦氏混熟之后,竟然无赖到连晚饭都时常蹭到家里来。还美其名曰是太喜欢秦氏的菜,一顿不吃都吃不下饭,哄得秦氏眉开眼笑的,可苦坏了她。
她实在是太低估这个王爷的脸皮了,以为痛骂驳了他的面子就会叫他没脸面再来,三番五次的给他使绊子找茬,结果那泼皮根本不在乎,被整了还笑的跟个什么似得,看着就叫人讨厌。
你走到哪他跟到哪不说,还时时刻刻在你耳边叫唤跟蚊子一样扰的人心烦,甚至连去茅厕都要跟着,简直是无可救药。
她就不明白了,这王爷就真这么喜欢找骂,一天不被骂就心痒难耐?
她记得师傅在头一天见到这厮后就警告了自己,千万不要和他走的太近。现在这人天天找上门来,围着自己绕不说,还时常去打扰师傅,可恶至极。
“司徒流云,你若是不想再也回不去王府,就给我快点离开。”她记得在那癞皮狗跟着她三天后,她在回去找师傅的路上警告了她。
可是明明她说的很咬牙切齿,但最后得来的却还是那无赖王爷笑嘻嘻的颠倒黑白。
“不回王府?你是说叫我住在秦清轩了?那小王可是谢谢姑娘了!”
你说说,天下间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她就算再想维持一直以来在娘亲和花儿面前维持的镇定形象都无法,每天被这无赖折磨的她看哪都觉得不顺眼,连花儿都说她脾气越来越大了。
她又何曾不知道!师傅说过,不能因一个人牵动,否则就会被人玩弄于鼓掌。虽然她不认为定安王有那么大本事和心计,但她现在也觉得自己就跟他的玩具一样,任由他逗乐。
她真是太容易被人影响了,果然还是比不过师傅,还不能做到面对谁都能冷静自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这无赖好像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对她的事情也很感兴趣。叫她十分无奈的是,秦氏和花儿居然还每每有问必答,有时甚至还答得时分详细。
直到花儿跟自己说,如果师傅还是攻克不下来的话,不如从了这无赖。
她才知道,原来在别人的眼里看来,那王爷是因喜欢自己才一直追着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