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村子,洛雪就找上了洛尘,此时的洛雪眼睛红彤彤,显然是哭过一场,洛尘抱紧眼前的小姑娘,心疼的很,暗下决心,不会再让她哭泣。
虽然才过了短短一天的时间,但洛尘明显不像过去那般单纯,晚上的遭遇让他明白,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心性的变化让洛尘变得成熟起来,他现在想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变强!
好不容易把洛雪哄走,洛尘又来到洛天爷爷家。他轻扣房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进去,只见洛天正在运功调息,察觉洛尘到来,便缓缓说道:“有事吗?”
洛尘挠挠头,说明了想修炼的意愿之后,洛天睁开双眼,淡淡的说:“明早来找我,我带你修炼。”
得到了答复,洛尘开心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盘膝坐在床上,静静运转太虚衍生诀,再运转了一百零八周天后,他发现自己的胸口传来一股热意,同时,心脏也跳动的异常快速,他知道自己已经临近突破,但洛尘生生的将突破的冲动压下,不厌其烦的运转太虚衍生诀,他要打下坚实的基础。
就这么打坐了一夜,到第二天清晨,洛尘才停下,虽然一夜没睡,但精神依旧不错,修炼果然无岁月,没想到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洛尘暗想,该去找洛天爷爷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教我修炼,想到这,洛尘便按捺不住,起身离开。
当洛尘急匆匆的赶到洛天家门口,敲门却没人应,洛尘小心的推开房门,屋子里整整齐齐,一个人也没有,而桌上有一封信,洛尘预感不妙,打开信封,上面写着,爷爷走了,桌上有我留下的三本武技和封印解术,爷爷等你来找我。
洛尘疯了似的跑出屋子,问遍村里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洛天去了哪里,而且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平淡,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像是早就知道他会离开一样。
洛尘拿走武技,回屋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想着爷爷为何要离开,又去了哪里。
过了好久,洛尘拿出那三本武技,仔细端详。
浮游步,黄级中阶武技,步法玄妙,施展时,快若浮影,捉摸不定,练至大成,元台之下也可踏空而行!
无量掌,玄阶初级武技,掌风一出,四方皆动,灵气化掌,虚实不辨,且势大力沉,一掌便可断人生死。
这第三本无名无阶,只有三招剑式。
洛尘又看向封印解术,学会这个,能让他解开自身的封印,从而实力大涨。这本封印解术看似复杂,实则只是几个不同的基础解式按不同的组合排序而成,看来并不难学,洛尘这般想到。
第二天,洛尘在洛雪幽怨眼神的目送下离开村子,来到黑森林边缘,开始修炼。
月冥,洛尘没有带上它,把它又放回月窟,让它等着自己。
就先练步法吧,洛尘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步法作用更大,不论是对敌还是逃命,都极为关键。
......
一年后,黑森林深处,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终于停止,胜者是一名少年,虽然衣物残破不堪,身上满是血污,但还是遮掩不了他逼人的气势,而败者是倒在血泊中的二阶妖兽,血刺猪。
这一年来,洛尘的浮游步越发熟练,无量掌也有小成,一掌之下,可轰碎巨石,足足有五千斤的力道。
而那三招剑式,洛尘才练成第一式,取名裂风。虽是无阶武技,但威力却大的惊人,尤其是用石剑封名施展,裂风一出,剑气呼啸,无物不破,若是全力一击,百丈之内的一切皆会破灭,生机全无。
但这些还不是洛尘最大的收获,一年前,初破封印的洛尘便是直接达到凝血大圆满,而现在,学会了封印解术,洛尘又破开玉堂,膻中两处的封印,修为暴涨,直达淬骨九层,接近小圆满!
别人拼命修炼所提升的修为还不及洛尘破开几道封印来的快,要知道,从开始修炼到现在也才过了一年时间,一年时间久有了淬骨九层的修为,就算说出去也没多少人信,这太过恐怖,太虚种果然深不可测。
回到村子,洛尘将血刺猪的尸体交给村民,便回到住处整理调息。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想起。
不用想,洛尘也知道是谁,一年间,每当洛尘修炼回来,洛雪总会来帮他上药,虽说太虚衍生诀疗伤效果很好,再重的伤势一晚上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但是洛雪就是不放心,硬是要给他上药,他拗不过,只能随她去了。
看着细心给自己上药的洛雪,那认真的神情,洛尘心里很是感动,暗暗发誓,此生必不负她。
“洛雪,我想跟你说件事”洛尘转身朝向这个出落的越来越水灵的姑娘,略带歉意的说道“我可能要走了,爷爷走之前给我留下一幅地图,上面有一个标注的地方,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爷爷。”
洛雪一听,眼神立马暗淡下来,但又笑着说:“去吧去吧,你不把爷爷带回来,我以后都不理你了。”说完就跑出去了。
第二天凌晨,洛尘背上封名,关上门,一个人向村口走去,他没有告诉村里的婶婶伯伯,可当他来到村口,一群人站在那儿,眼里满是不舍和担忧。
“婶婶伯伯,你们,怎么回在这儿,是洛雪说的吗。”洛尘惊讶中带着感动,略显哽咽。
“臭小子,出去了也不和我们说,你心里还有你的婶婶伯伯吗?”
“就是就是,你洛爷爷走了,我们没送成,难道你小子也要躲开我们?”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抱怨着,可任谁也只感受到浓浓的爱意和不舍。
洛尘俯身鞠躬,眼含热泪“我走了,还请婶婶伯伯们照顾好洛雪,我找到爷爷就会回来。”
说完,洛尘就跑了出去,他怕待的越久越不想走。
村里人静静的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村旁大树,一道娇小的身影双肩抖动,望向前方,似还能看见那少年。
清晨的雾渐渐起来,越来越浓,直到掩盖了那条路,模糊了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