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骗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小娃娃？”轻蔑，不屑，语气中对赵恒的鄙视让赵恒气得牙痒痒，好歹他曾经也是大罗金仙，要不要这样啊？“要不是你心头血滴在炼虚经上把我唤醒，我也不至于和你来到这个没有仙气的贫荒之地。”
“大罗金仙很牛逼吗？我的上一任主人好像是亚圣之境，上上任···”声音里带着极大的自豪，不过戛然而止让八卦的赵恒心里痒痒的。
“那现在他们呢？”赵恒有些不解。
“小家伙问题还真多，不过我没精力回答你了。”
说到这里时，太上炼虚经声音里带着无奈，不甘，不过来也快，去也快，“小子，既然你把我唤醒，机缘巧合之下，你又不能修炼，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好家伙，机缘巧合下不能修炼，这让赵恒又好气又好笑。
“什么交易？”三番五次提到交易，显然只是一种合作，并不是朋友亦或是主仆关系，这让赵恒有些惊疑。
“我助你修炼，你助我重新成为问虚之主，怎么样？”简洁、明快，太上炼虚经有些迫不及待。
赵恒思索片刻，正准备提问，太上炼虚经的书灵又开口了。“七窍玲珑血。我本封印自我，七窍不开，等待机缘，哪知你强行把我唤醒，我见你肉身已毁便带你来到这下界，否则你早已身死道消。”
“那你呢，怎么样？”
“如你所见，我的身体亦是随着穿越仙凡壁垒而破碎，现在以你的识海为暂居地。”提到这里，赵恒感觉到有什么似乎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我们坦诚相待，人类可是世界上最奸诈的生物，所以有什么就快问，回答完立即缔结誓约，恩，以天道发誓吧。”太上问虚经的书灵内心其实有些害怕赵恒自暴自弃，产生大不了一拍两散的态度，他可不愿以后融入其他两经，成为以他人为主导的太上问虚经。
听见书灵诚挚的声音，赵恒当即准备提出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书灵连忙打住，先开口道：“只允许你提两个问题，不得涉及情感问题。”
“问虚之主是什么？”
一针见血，直叩书灵的内心，书灵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娓娓道来。
“问虚之主，自然就是掌控太上问虚经的书魂，不要用灵这种低级的产物来叫我，太上问虚经实际上分为上、中、下三部，上者名为太上炼虚经，也就是我的身体，我助你修炼也便是太上炼虚，以天地为熔炉，以日月星辰为器，以草木精华、仙魔神怪为材，一切皆可炼，纳于己身，超脱于世；中册为太上忘情录，人间诸般情欲皆为烦恼，何不抛却，太上者，至高也，忘情者，除七情、斩六欲，成就自我，问道于天；下册为太上混元集，混元，混沌、元灵，皆为道，混沌可化五行，可化阴阳，有诸般变化，玄黄之气为灵、阴阳之气为灵、神兽神木为灵，万灵皆可号令，三经臻至终极皆可踏破凌霄，进入···”
“好了，问虚之主介绍完了，还有一个问题。”
赵恒却是听呆了，如此强大的经典，何尝不能报了大仇，只是听书灵，不，是书魂的语气，似乎仙界之上还有另一番风景，难道圣人不是终极境界吗？
“我是谁？”赵恒问出这个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他是纨绔赵恒，还是飘渺居居主赵恒，究竟是纨绔赵恒的记忆融入飘渺居赵恒的记忆，还是相反？从醒来到现在，他很迷茫。
“你确定要问这个简单的问题？”书魂似乎有些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赵恒却是种种地点头，他现在除了不知道怎么盘旋在身体丹田处的混沌以外，还有困扰他内心的问题，不能直达本心，便不能修炼，这就像有些人为了想清楚一件简单的事而废寝忘食，甚至为之去死。用好话说叫朝闻道，夕死可矣，用不好的话来说，这是病，名为心魔。
“确定。”
“咤。”赵恒的耳边响起一声炸雷，把原本听着书魂读经的昏沉的识海震醒。
“快快醒来。”
’我是赵恒，纨绔赵恒是我，飘渺居赵恒也是我，我本是我，又哪来两个我之说，圣人斩三尸，魔女分七魂，皆是如此。‘赵恒一下子念头通达，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自己心口盘踞的小混沌却是不满地蠕动两下，霎时间赵恒脸色苍白，没有了刚才的兴奋。
不过他还是咬着牙，对着虚空一拜，说，“多谢道友相助。”
书魂倒是有些震惊，这小子还真是走了大运，自己不过是从旁帮助，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疑惑，太上三册之争融合之后的太上问虚经书魂还是他吗?相信其他一集一录也有类似的疑惑，所以每当最后关头，三者便使自己的传承者因为意外死去，让那股促使他们融合的力量变小，重新选择传承者。
“都是你自己的功劳，和我相关不大。”书魂说道。
“怎么和你关系不大，要知道你可是让我明白了我是谁的问题。你是本我，忘情为恶，乃自我，混元为善，乃超我，你们三个融合也还是我，分开是我，合也是我，我本是我。”
旁边的赵恒兴奋的嘀嘀咕咕，太上炼虚经的书魂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失却了什么，不过他似乎在和这个小家伙的交锋落入了下分。
“别吵了，缔结誓约吧，以天道为誓，修为为约，我助你超脱，你助我融合，如有违背天弃，界石永恒镇压，化为蝼蚁，失却修为。”书魂肃穆的说，不过却被赵恒打破了。
“我不同意。”赵恒说道。
“恩，鱼死网破？你不想报仇了？不想修炼了？”书灵三问，如针插入赵恒内心，赵恒暗骂自己一声，说得有些急了，让书魂有些误会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助我超脱，只要助我入道就行，我辈修士争天一线机缘，又岂能靠他人超脱，求人不如求己，修炼之路，争渡，争渡，自渡才是王道。”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书魂对赵恒的志向很是不屑，不过也是应允了，自己能轻松一些，又何必不答应呢。
誓成之后，一人一灵，顿时产生了被什么束缚住的怪异感，同时两者突如其来的亲切让赵恒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