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感问题上,赵恒是一张白纸,所以对于杨月娥服药草自杀他很是震惊,以前在仙界的时候,飘渺居里对他趋之如鹜的可是数不胜数,但是他只是偷偷揩油,不想亲近,情之一字,对他而言,最是伤人。
床前,大长老依旧在治疗,只见大长老的指尖突然出现火焰,绿油油的火焰在杨月娥檀中穴狠狠一刺,之后慢慢扶着孙女,看着她不断吐出刚才吞服的药草残渣和一些混合的胃液。
“这是断肠草?”赵厘看到杨月娥吐出的汁液,有些惊疑地问道。
大长老长叹一声,然后点点头。
赵厘瞬间双眼通红,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无所事事的赵恒,扑了过去,没有用上元气,就是普通的劲道,向赵恒砸来,赵恒本是大罗金仙,现在还在筑基巅峰的赵厘就算是用上元气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只是凡间腿脚功夫,再加上赵厘怒火攻心,拳脚毫无章法,赵恒一个闪身,对着赵厘屁股一脚,赵厘便狠狠摔在地板上,发出声响。
“要打出去打,别吵到我孙女。”大长老给吐完的孙女擦拭一番后,给自己的孙女服用了回元丹,看着静躺在床上的孙女,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赵厘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上下起伏,没有发出声响,显然是在低声抽泣。
都说失恋可以让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现在赵厘就是这种状态,心中思绪万千,道不尽的苦涩,本来赵恒能娶到杨月娥也是一件美事,作为未来的宗主夫人,难道会不幸福吗?现在杨月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幸福。
赵为乐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方寸大乱地二子,这个二子平日里可是十分老实,在自己面前也是中规中矩,现在却是在自己面前发生争执,自己那还想不明白。
二子作为大长老的弟子,自然和大长老的孙女接触颇多,日久产生情愫也无可厚非,自己的小儿子倒是做了个棒打鸳鸯的无情之辈。
“宗主。”二长老、三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过来了,今天是少宗主订婚的日子,大家自然都要到场,“十大长老都来了。”
“散了吧,今天事不成了。”赵为乐也是有些无奈,出了这档子事,哪还有心情订婚,自己提出后,大长老非骂自己个狗血喷头不可,“对了,下个禁口令吧。”
“是,宗主。”二长老拱手为礼,看了看三长老,“有劳了,你执法堂的威严或许能更好制止他们吧。”
这幽幽众口岂是一个禁口令能够封住的,二长老,三长老只能让他的影响降到最低,再不济等传播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诸位,大家回去吧。”三长老夏冰河开口了,作为执法堂的执法长老,月河宗除所有的长老、弟子都在他的管辖范围,自然威严无双。“还有今天的事大家都烂在肚子里吧,不要传播。”
今天的事说小很小,说大也很大。
二长老侧立在旁边,等大家散去以后,自己也是向自己的器堂走去,今天大长老的事很让他触动,还好他没有弟子,也谈不上有弟子喜欢自己的女儿。
走进炼器纺,顺着目光就看见自己的孙女只穿着薄衫,大裤衩,正在打铁。
二长老走上前去,有些无奈的说:“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子要矜持,你穿成这样以后哪个修士还敢纳你为道侣?愁死我了?”
杜韵放下手中的活计,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说道:“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人要我陪着爷爷多好,看,我又炼出一把剑。”杜韵满不在乎的说,对于嫁人,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唯一让他上心的人便是相依为命的爷爷,唯一让她上心的事便是如何让自己的炼器水品更上一层楼。
二长老接过孙女抛的剑,当下就仔细看着,“不错,不错,你再炼出十柄这样的剑,我就可以教你炼制法器了。”
“真的吗?我能炼制法器了?”杜韵欢快的笑出声来。
二长老黑着脸说,“再炼出十柄同样水平的剑。”
“哐当”
话音刚落,二长老的面前出现十柄宝剑,个个削铁如泥,只见二长老拿起最后一柄宝剑,看起来是刚炼出不久,仔细端详着。
“长老,看剑。”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抛下一柄水绿色的长剑,恭敬地等待着,这可是沐鸣炼制的第一炳法器,光是炼器炉旁边的废料就堆成一座小山,虽然长老没有收器堂的弟子为徒,但是大家都喜欢让二长老帮忙看器。
二长老左手拿着杜韵的长剑,右手拿起沐鸣的剑,元气环绕,相互一碰,‘当啷’,沐鸣的长剑出现一个豁口,二长老仔细一看,便是看出问题所在,“沐鸣,不要骄傲,仔细看看你的长剑吧,阵法该怎么刻好好琢磨一下,杜韵可是用宝器击败了你的法器,你该好好反思了。”
“怎么会?”沐鸣看着有豁口的长剑,这可是自己的处女作,就这样不堪一击吗?捡起来,又想丢出去,最后恭敬的施礼,退出大殿,回到自己的炼器殿里,把水绿色的长剑抛在地上,越看越不顺眼,旋即,捡起长剑,抛进熔炼炉,准备重塑,地火就这样灼烧,没有人的控制,灼烧的也还算缓慢。
沐鸣盘坐在一旁,思考着,不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从熔炼炉中抽出长剑,脸上抽搐,嘴里念叨着:“差一点就毁了。”
杜韵的炼器殿里,二长老看沐鸣退出,元气收回体内,杜韵的宝器长剑一下子碎裂成几块,砸在地上,二长老手中只剩剑柄,他笑眯眯的问:“看出什么明堂吗?”
“您是喜欢这个弟子,但是不愿他因为有了一点成绩就骄傲,所以才让我的宝器长剑砍开了沐鸣的法器长剑,对吗?”
“一派胡言,我是问你对于宝器于法器有什么特殊的理解吗?”二长老拉下脸来,这孙女还真是让自己宠上天了。
杜韵吐了吐舌头,说出俩个字,“御气。”
“不错,不愧是我的孙女,不过你接触的太少,也只能有这样的理解了。”二长老对于自己的孙女还是很满意的,“你再炼制一下十八般武器,融会贯通,我也就可以教你炼制法器了。”
“爷爷您说话不算话,骗人是小狗。”杜韵说道,她还只是十二岁的小女孩,流露出童真也不意外。
二长老一拍脑袋,说:“差点把正事忘了,你对少宗主赵恒有什么看法?”
杜韵听到赵恒两个字,一下子怒从中来,“他就是一个懦夫,天赋那么好,遇事那么胆小,据别人说,他是月河宗第一纨绔,我看着也不像啊?爷爷您说是吧?”
“苦了这孩子了。”二长老对自己的孙女评价觉得中肯,只不过,赵恒,一心痴醉于修道,又怎么会继承他的衣钵,想来那几个月在他器堂也不过是受赵为乐的逼迫。
看爷爷有些低沉,杜韵又开口了,“爷爷,您不是炼制过灵器吗?给我讲讲呗。”
提起灵器,二长老又是满脸笑颜,这阴山,只有他一个炼制过灵器,胸前四级炼器师的牌子也是发出一阵光芒,当下就给孙女讲道。
